“萧灿!我该说你有自知之明好,还是还说你狂妄自大呢?”
刚一上擂台,杨旭就冷着脸道。
他虽然早已把血刀堂堂主之位当做自己囊中之物,但面对萧灿给出的公平竞争的机会,还是非常不满。
因为现在就连他也没把握一定能胜出,这可比他之前打算的,从萧灿手中夺过堂主之位难多了。
“杨副堂主,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堂主之位吗?现在正好有机会了。”
萧灿笑道。
“哼!废话少说,我先送你这个前任下去歇息。”
杨旭冷哼道。
说完他一振手中长枪,向萧灿发起了进攻。
萧灿不敢大意,狠话已经说出去了,这场比武就必须得拿下来。
他立马激活天元珠,进入增益状态。
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发挥增益状态下,更高一层的武技功法。
至于修为实力,还是压制在极速境前期。
这样不虞被鳄鱼帮的高层看出端倪。
到了极速境中期的武者,三流功法练到圆满境并不罕见。
所以萧灿在正常状态下,武力并不占优。
但当他把杀人刀法提升到登峰造极境,那就不一样了。
这就相当于把二流功法练到圆满。
在鳄鱼帮的极速境当中,差不多也是独一档的。
这种情况下,跨越两个小境界,挑战极速境后期还不好说,但对付极速境中期却是手拿把掐。
当杨旭的长枪如毒蛇吐信,突刺而来时,萧灿提起手中砍刀,气定神闲的格挡下来。
长兵器打短兵器,在拉开距离的情况下,还是很占优势的。
杨旭控制着两人的距离,刚好维持在长枪攻击的范围内。
而萧灿也没有急着上前发起抢攻。
但是在杨旭占着一个非常舒服的距离优势,几乎是完全展现出自己的枪法优势时,萧灿却能一丝不差的抵挡下来。
而且看起来并不费力,与他之前一贯的搏命打法也大不相同。
从萧灿开始展现登峰造极境的杀人刀法时,金海眼中就冒出了精光。
然后聚精会神的看着萧灿的刀法路数。
几天前,他在试探萧灿的身手时,萧灿并没有拿出全部实力,而在与三刀会战斗时,他也不过是惊鸿一瞥,没有时间认真观察。
此时萧灿进入极速境,又是全力施展登峰造极境的杀人刀法,对他来说,拥有莫大的吸引力。
金海原本就是靠着杀人刀法杀出来的威名。
但杀人刀法练到圆满后,对心性的影响太大。
这也就算了,金海可以不在乎,但想要实力更进一步,就必须把杀人刀法提升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只可惜金海迟迟找不到突破的方向,圆满境的杀人刀法似乎到了尽头,不管他怎么练,都是没有丝毫的进步。
在他晋升极身境,有了其他选择后。也就只能放弃这一门他曾经赖以立身的刀法。
但他内心深处,对于杀人刀法还是有很深的执念的。
此时终于能见识到登峰造极境的杀人刀法,就算是把双河县四大花魁都脱光了放到他面前,他都不会转移一点点目光的。
他保证不会!
萧灿在杨旭轮番施展了一遍自己所学的枪法后,也大概熟悉了杨旭的进攻套路。
同时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于是,他不再耽误时间,脚步往前一迈,迅速拉近距离,向杨旭发起进攻。
此时萧灿已经把踏浪诀练到了小成境,有了增益状态加持,更是可以发挥大成的作用。
有了这一门二流轻功身法后,他的速度和脚步转换,都流畅快捷了很多。
不管是逃跑还是追杀,都能提升很大的作用,就连战斗之中,也能为他的战斗力带来一定程度的加持。
杨旭在久攻不下之际,已经是越打越心惊了。
一开始他见萧灿只能被自己控制住距离压着打的时候,还以为萧灿战斗经验不足,实力也不过如此。
但等自己全力施为还拿不下对手时,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太过低估了这个年轻的对手。
这个时候,萧灿一旦开始抢攻,他手中的长枪就开始进退失据了。
长枪这类长兵器本就擅攻不擅守,被萧灿拉近距离后,面对杀人刀法凶猛的攻势,完全招架不住。
萧灿根本不需要玩什么以命搏命的打法,因为杨旭的长枪此时完全威胁不到他。
突进到杨旭身边后,仅仅用了两招,就逼的杨旭不得不弃枪后退。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能完全抽身出来,被萧灿一招杀人盈野,在身上连砍了三刀。
就连负责擂台安全的金海也没能及时插手制止。
当然,这或许也和他刚才看得太过投入有关,都忘了自己这个裁判还有负责保护比武人员安全的责任。
好在萧灿对杨旭没有杀心,而且他现在对杀人刀法的掌控也能做到进退自如,虽然这三刀看起来气势汹汹,杀机满满。
就连杨旭都被萧灿充满杀气的眼神骇了一跳,差点喊出那句“我命休矣!”
但落到杨旭身上后,只是三刀皮外伤,伤口看起来很深,但完全没有伤到要害,以极速境武者的身体素质,只要多修养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杀人刀法擅长杀人,修炼者自然对人体的要害命门掌握的十分清楚,但反过来要避免伤人性命,也能做得十分轻松。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是能像萧灿这样,把刀法练到收发由心,不被其中的杀性影响了心智。
轻松战胜了杨旭后,萧灿向他拱手抱拳道:“杨副堂主,承让了。”
这“副堂主”几个字,他说得特别重,本意就是让杨旭安心当他的副堂主。
但隐约间,让两人都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对于自己的失败,杨旭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受,或许和他刚刚在萧灿手下经历过死里逃生的感觉有关。
这时候内心竟然还有一丝庆幸。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萧灿,眼神里面有畏惧和茫然、不解,也有沮丧。
但唯独没有了不服气。
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想方设法调到血刀堂或许是一个重大失误,这个看起来才十六岁的少年郎,很可能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