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之安已经很熟悉天网基地的结构和渠道,以及看管他们的“天眼”位置。
此刻,他又一次轻松跨越,在很多“天眼”保护的前提下,走向核心地段,按下屏蔽按钮。
当他就要返回的时候,一个“天眼”突然出现,对着另两个人问道,“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
被问的人互相看了看,“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天眼”馆长摸了摸脑袋,是我听错了?幻听了?
随后,继续回到岗位,执行任务。
肖之安深吸一口气,停留了一会儿,避开“天眼”,趁着他们换岗的间隙,返了出来,朝较场走去。
天网目前属于关闭状态,雄鹰带第一批人已经慢慢摸索进来,由于穿着便装,很多外围盯梢的人,也没有发现。
刀疤,虎爷,龙老等一行人在较场,蛇老闭关不见人,外围已经没有主持的人。
不一会儿,第二批便衣警察摸索进来。
以一圈套着一圈的波纹形状,朝第一产地和第三产地,攻去。
较场上!
吴少柏已经被钉在木桩上,第一排的刑具已经准备就绪。
刀疤见来的只有水哥,问,“安伯呢?”
蓝源景没搭理他,他觉得,他不配与自己对话,反而来到龙老和虎爷跟前,“龙老,虎爷,安伯还在处理明天出货的事,让我先来,他一会就到。”
龙老微微点点头,这一点很符合他的心意,他最欣赏的就是“安伯”一切以集团利益为重的特点,
“出货的事重要,我们不着急,再等等他吧。”
虎爷内心虽然不爽,但只能勉强陪笑,“是,安伯一心为集团考虑,应该的。”
而刀疤脸色就难看多了,刚才那人看不起自己,不搭理自己不说,二系老大还给自己摆架子,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更气愤的是,龙老居然就这么放纵他。
此刻,他的怨气没处撒,想到吴少柏后,对着龙老和虎爷又开口了,“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审问一下这个白牡丹吧。”
二位老大都没有开口,因为在他们眼里,这都是小事。
蓝源景从开始走来就已经看到了吴少柏和这么多准备好的刑具,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当然了,因为他不是肖之安,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反而有种看戏不嫌事大的吃瓜心态。
“哦?怎么审?”蓝源景终于开口和刀疤说话了。
第三体系的人很想从他眼中看出,紧张或者在乎的心态。奈何,没有。
刀疤说,“他原名叫吴少柏,是一个当红明星。你说他不缺钱,也不吸d,为什么会来这里?”
边说,边观察蓝源景的表情。
蓝源景内心,这都被你发现了?但是他依然淡定自若,
“哦?这人这么厉害?那是该好好查查,是谁把他带进来,然后换到我们体系,现在又用这一招,栽赃给我们吧。”
这下,轮到虎爷和刀疤神色异样,龙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听着,思索着。不发一言。
刀疤又说,“他是来找成波的,成波是安伯的人,这一点,你们不否认吧?”
蓝源景突然大笑起来,“刀疤哥,大清亡了这么久,你不会还搞株连九族那一套吧?他认识他,我们就得认识他吗?”
刀疤脸色很难看了,嘴唇都气紫了,心想,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水哥真是会开玩笑,你认不认识我不管,但他违反我们的纪律,就得接受惩罚。”
蓝源景盘算了一下时间,肖之安应该没那么快到,不会看到这一幕。这才用一种很是挑衅的口气对刀疤说,
“您请便”。
刀疤朝着下面的人挥挥手,示意上第一道刑具。
吴少柏被一条又细又长的鞭子抽的浑身发抖,没一会儿,衣服就被抽出道道鞭痕。
白皙的皮肤从粉红痕迹,到鲜血淋漓。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刀疤问,“说,你和安伯是什么关系?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吴少柏依旧没有说一句话,他低着头,就像一个随时可以死去的人。
刀疤看了看蓝源景,那人依旧喝着茶,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好像在看一场话剧电影。
他有一阵恍惚了,难道是自己搞错了?那人看着不像和他有关系的。
可是,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他示意下边的人继续用刑。
第二道刑具是夹手指脚指,这道刑具虽然看起来威力不大,但是疼痛感十足。十指连心,疼的心脏疼。
吴少柏终于,疼的喊了出来。
蓝源景依旧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肖之安,他几次都想把他清理了,因为他觉得他,太碍事了。
刀疤听到喊叫声,再次走了过去,“你交代了,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吴少柏疼的眼睛已经泛出眼泪,咬着牙问道,“交代什么?”
他也试图用这种“话谈”的方法拖延时间,或者是缓解疼痛。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吴少柏泪中带笑,哼嗤一声,“我是吴少柏,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来这里干什么?”刀疤追问。
吴少柏继续答,“来找成波。”
刀疤觉得对答如流,或许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找他干什么?”
吴少柏不卑不亢,“他,是我朋友,找他,回家,他父母在等他。”
“然后呢?”
“然后,就,被你们抓住了。”
刀疤不愿放弃拷问,“你和安伯,或者是水哥,是什么关系?”
吴少柏不知道自己说出实话,会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自己已经闯了不少的祸,他不愿再牵连任何人,
“我和他没关系,是你把我交换过去的。”吴少柏手指的疼痛感已经消散,他觉得可以承受接下来的一轮攻击了。
刀疤已经气的牙痒痒,“不说是吧,想不想体验手指脚趾断裂,手脚经脉被断的感觉?”
刚刚的疼痛感,还历历在目,吴少柏听闻,内心一震。难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他抬头看了看,也好,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特别留恋的人。
肖之安,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爱人了。不见,也罢。
吴少柏把头再次垂了下去,好像在说,随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