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桑梓问道,“那个梁又伯怎么回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去的时候匆匆忙忙呢?”
“你呀,我真该来一个金屋藏娇,把你关在金丝笼里,只能我看,别人永远都看不见。”北冥摇摇头说道。
“这跟金丝笼有什么关系,老公,你把话说明白一点嘛。”桑梓还是懵懵懂懂。
北冥真相现场比划,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这位梁书记怕是没有回家,而是在哪家酒店找了一位俏娇娘陪他吧。”
桑梓笨起来的模样真是好看,在北冥把话说直白了,才清楚是怎么回事,俏脸一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我老公。”
“好好开车吧你。”
北冥眼看前方,梁又伯既然想把自己推上位,那就满足他,但满足他之前必须先收点利息,北冥拿出电话,编好一条信息发给宫率,‘证据固定,可以报警了’。
收好电话,北冥开始思索,自己一没有经济问题,二没有作风问题,当然帝都的情况不算啊,想到经济问题,突然他想到自己没事儿就把曼斯琪产品作为礼物送给别人,这就是口实。
又拿出电话编号一条信息发给周琪琪,‘做一批产品打上试用装及编号,发到西北,等我通知’,这才把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把桑梓送回酒店房间并叮嘱谁来也不开门,自己摸黑打了一辆的士,奔向上次的巷子羊肉馆,他约了张正阳,今晚的事情必须先和张正阳通气。
到了地方,张正阳早就到了,菜都已经上齐。
“老弟,这次你可能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不动,人家也不动,时间一长,等坐实了你停职,那就好几个月以后了,黄花菜都凉了。”张正阳不无担忧的说道。
“老哥,谁说我不动的,我这不就动了嘛。”北冥拿着筷子伸向火锅炉,向张正阳挑着眉。
“你这什么意思啊?”张正阳焦急的说道。
“我这次恐怕要因祸得福。”于是北冥把和梁又伯饭桌上的谈话一一告诉张正阳。
张正阳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哎哟,那你是准备接受了?”
“接受与否,还得看人家的意思,即便是不成,我在太原县局不也挺好嘛。”北冥也不是怕事的人,来者不拒。
“你的意思是梁又伯来找我交涉,我就委婉的同意呗。”张正阳说道。
“那还不是得看张大哥要不要我这个小弟进步了。”北冥反倒开起了张正阳的玩笑。
“那必须的,咱两兄弟亲密无间,打虎亲兄弟嘛。”张正阳拍着胸脯,爽朗一笑。
“另外张大哥这次可得配合我抓个人,县局出警到呼县抓人,而且是呼县的什么金生火集团内的人,也不知道这个集团老板怎么香得,取这么一个名字,难道他不知道火克金嘛。”北冥从宫率那儿得知这个偷拍者是金生火集团一个采购经理的马卒。
“老弟,你可想好了,金生火集团名字是有些怪异,但是这个集团可是省里的重点企业,在省里挂了号的。”张正阳又开始担心起来。
“你帮不帮吧,我还能让你为难不成。”北冥也是没办法,只是他并不会让张正阳为难。
“帮,必须帮,”张正阳怕个啥,说干就干。
“张大哥,你别紧张,肯定是有实据才能抓人,我可从来没有谋私啊。”北冥拿张正阳打趣,一边继续吃着美味可口的涮羊肉。
张正阳嘿嘿一笑,也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两人相谈甚欢,北冥也把晚上没吃够的全都补回来,酒足饭饱两人才分别离开。
第二天,梁又伯果然亲自来到张正阳的办公室,张正阳笑脸把梁又伯迎进办公室,“梁书记,怎么能让您亲自过来呢,本应该是我去您那儿汇报工作的,我又怕梁书记工作繁忙,打搅到您的工作。”
“张厅,你我都是同一个体系,就不要客气了,到谁那儿不都一样,我们两个还需多多协同嘛。”梁又伯很客气。
张正阳拿着一包烟递给梁又伯一根,先给梁又伯点上,自己才点燃香烟,张正阳懂得规矩,也不跷二郎腿,规规矩矩坐着,“梁书记,有什么工作安排,请指示。”
“没有什么指示,就是来和你商量一下关于北冥同志的去留问题,现在因为一些不良消息,把太原县搞得沸沸扬扬,我们不能眼看自己的同志蒙受冤屈不顾吧。”梁又伯很聪明,只是引出话题,看看张正阳是怎么想的。
“作风问题向来就是党内干部必须严肃对待的问题,北冥各方面确实比较优秀,但是即便这样我们也不能对他搞特殊。”张正阳这就是典型的体制虽然但是的回答,不痛也不痒。
梁又伯心说你这个张正阳还在我面前虽然但是,你也不想想我工作的时候你还在玩儿泥巴呢,嘴上说道,“关于北冥同志作风问题不是还在调查嘛,我想我们对待优秀同志还是要慎重,否则失去一个优秀的同志,对政府也是一笔损失嘛。”
张正阳故作沉思,吸了一口烟,接话道,“梁书记的意思是…?”
“我们不如把北冥同志调往别的县局任职,这样也能远离是非,过些日子调查结果出来,再还北冥同志一个公道。”梁又伯有些感觉自己真的老了,现在和张正阳对话都占不到便宜。
“梁书记,您是不是过于纵容这个北冥了?”张正阳也是老奸巨猾,故意把北冥推向梁又伯一边,看梁又伯怎么接招。
梁又伯心里有些不高兴,“张厅,咱们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好同志,结果就是有些人要通过这样那样的空穴之言毁了我们的同志,纠正是必须的,但是也不能矫枉过正嘛。”
张正阳心里觉得效果到了,“梁书记说的也对,对待同志确实不能矫枉过正了,那梁书记觉得给把北冥同志调往哪里任职比较合适?”
梁又伯心说你张正阳分明就是一个老狐狸,怕担责还把问题全推到自己身上,“这样吧,张厅,我们研究一下运县汪新民的问题,他也老了,精力有些跟不上了,是不是可以让他到省厅工作,还有一年也该退休了。”
“梁书记,北冥只是一个一年不到的新兵,哪能胜任局长啊?”张正阳还在装腔作势。
“我们这不是在讨论研究嘛,运县副局任大宽同志担任副局多年,兼任刑警大队队长,我们是不是该给任大宽同志加加担子了。”梁又伯一击不中,再出第二拳。
“那运县县局刑警大队队长又该何人担任呢?”张正阳为了北冥真是煞费苦心啊,终于从局长的风口上拉下来,调任一个副局长还是可以接受的。
“北冥同志在太原县刑警大队做的风生水起,还有重案在手,你担心他无法兼任这个队长?”梁又伯继续推动北冥上位。
“梁书记,你的眼光远胜于我,我相信姜还是老的辣。”张正阳这就表示同意了梁又伯的意见。
“那就辛苦张厅拟文,上报到我这里。”梁又伯这才舒了一口气。
在张正阳的办公室继续抽了一根烟,梁又伯才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