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嘴唇颤抖,撅了几次嘴都没想出如何反驳魏嬿婉,毕竟她真的没有想过要给容佩请太医。
看如懿明显心虚慌乱的表情,众人也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当主子的没人性,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亲近之人被自己连累死。
其实从惢心的事情就能看出来如懿凉薄自私的秉性,众人并没有多少意外之感。
缩在角落毫无存在感的小金氏此时颤颤巍巍的起身开口道。
“皇上,金玉妍犯了死罪,玉氏对您的处置并无怨言,更不敢和令贵妃娘娘扯上关系......且嫔妾的富贵是吃坏了东西病死的,跟贵妃娘娘无关。”
弘历不置可否,小金氏便上前取下金玉妍、丽心以及富贵的经幡。
一条狗病死的事情也能怪罪到魏嬿婉头上,众人心中纷纷猜测如懿是不是真疯了。
这么一打岔,经幡上就只剩下凌云彻和如懿未出世的孩子了。
这一个个绣在经幡上被如懿当作杀手锏的人,竟有大半都和魏嬿婉搭不上关系,何其可笑。
如懿也意识到了事情对自己十分不妙,她抢先一步开口道:“魏嬿婉,旁的事你都可以狡辩,可本宫肚子里的孩子确是被你所害,你收买了田姥姥让她在本宫生产时做了手脚,才让本宫的孩子胎死腹中,你无从抵赖!”
魏嬿婉也不和她争辩,只对弘历道:“皇上,皇后一直说臣妾串通了田姥姥,还请您将田姥姥传上殿问话,以证臣妾清白!”
田姥姥很快就再次被传到殿上,她听到如懿指控她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立即高呼冤枉,十分委屈道。
“您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犯这诛九族的罪啊!其实奴婢接生时就觉得十分奇怪,皇后娘娘虽然难产,但也不是没有顺利生产的希望,可娘娘她却十分不配合,在不该使劲的时候使劲,这才导致了孩子闷死在腹中......娘娘此举,倒像是...像是有意为之,并不想生下腹中孩子!”
在众人为自己听到的消息惊掉了下巴之时,海兰给身后的泽芝使了个眼色,泽芝立即悄悄退出殿外。
如懿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以为自己终于抓到田姥姥言语中的错处,立即反驳道:“你胡说,本宫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那是一个成型的男胎,是皇上的皇子,本宫有什么理由害他?!”
事情开始扑朔迷离起来,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个身着常服的男子大步迈进殿内,扬声道:“若您的孩子真是皇阿玛的孩子,那您自然不会害他,可若他只是您和别人苟合生下来的野种呢?!”
走进来的正是永琪,他表情凝重,一边说话一边大步走到殿前,跪下行礼道。
“给皇阿玛,皇祖母请安,儿臣前几日听说了一桩奇事,竟有人将宫中之物私自偷运出宫变卖钱财,且数量之巨,连儿臣都为之咂舌,这些物件已经从京城散落到了江浙一带,这才偶然被儿臣发现......知晓此事之时,儿臣已派人沿途巡查,将那些财物和可疑人等全部扣押,此时正在殿外!”
弘历还没能从永琪所说的如懿偷人生野种的事情回过神来,闻言立即沉声道。
“传!”
几口箱子被抬到殿上,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掌柜模样的人。
箱盖被打开,弘历走下台阶,一一审视着箱中的东西,并眼尖的在其中发现了两只眼熟的玫瑰簪子。
他立即叫来了毓瑚让她细细分辨,很快就查出这些东西都是出自翊坤宫。
弘历赤红着眼睛看向脸色苍白的如懿,冷声问道:“皇后,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如懿此时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她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永琪便继续开口道。
“皇阿玛,儿臣抓到的这些掌柜交代,这些东西都是同一个男人去典卖的,这人是宫中侍卫,儿臣也已经将人带到以殿外,您要见吗?”
“带上来,朕倒要看看,朕的好皇后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弘历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像是淬了冰渣一般。
在如懿愈发惨白的脸色中,一个胡子拉碴鼻青脸肿的男人被堵住嘴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上了殿,丢在弘历眼前。
正是如懿的老熟人,她的中年郎,吴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