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齐婉娘去追杀邢栩。
萨麦尔解开了云己生的昏迷状态。
云己生一起床就看见了光幕上萨麦尔心虚的表情。
此时的齐婉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己生看着光幕里的萨麦尔，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还没有和我说这个副本需要完成什么呢，萨麦尔。”
萨麦尔：【……这个副本的通关任务是找到boSS的心上人。】
萨麦尔：【原本应该是一个无解任务，但是吧……】
云己生嘴角一勾，冷哼一声补充完萨麦尔没有说完的话：“但是她找到了？”
萨麦尔心虚做了一个点头的表情。
云己生垂眸，深吸了一口气道：“萨麦尔，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我需要完成一百个世界的天命，才能登天成神。”
“而那一百个小世界，都曾经是平行时空未完成天命的我。”
云己生看了一眼身边古色古香的环境，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虽然记忆里并未留下印象，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云己生有些疑惑。
大胆的想法在云己生脑海里形成。
结合刚才齐婉娘的回答，云己生阴沉着脸问道：“我的记忆，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萨麦尔：【……什么记忆。】
云己生眯起眼睛道：“你别装傻，你删了我的记忆对吧？”
萨麦尔目光漂移道：【我干嘛要删你记忆……】
“当然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完成的第一个天命任务！”
萨麦尔并不打算回答，直接在屏幕上显示了一串省略号：【……】
云己生当做对方默认了：“所以，我猜对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云己生冷声道。
沉默良久，看着云己生怀疑不信任他的神情，萨麦尔感觉有些难受。
萨麦尔败下阵来道：【你觉得人为什么要失去记忆轮回，当然是有必要啊。】
【天道不允许作弊，拥有累世记忆的你，天道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我是为了保护我们两个，不被天道法则察觉。】
云己生垂眸思索着萨麦尔的话，扯了扯嘴角，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在这场看似合作的关系里，云己生知道自己始终是被选择的那个，是被动的。
萨麦尔作为未知的存在可以轻松删除他的记忆，或者成为治愈他所有伤口的救世主。
云己生知道真正话语权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下意识抓紧了袖口，不甘的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你能帮我恢复记忆吗？”
萨麦尔这次直截了当，不敢藏私的直言道：【能，但是不行。】
能，但是不行。云己生反复回味这句话的含义。
云己生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他缓缓开口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刚才叫我云郎的女鬼是我完成第几世天命认识的人吗？”
萨麦尔这次学聪明了，他控制着光幕上的表情一本正经道：【第一世。】
云己生蹙眉看着光幕上的回答，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觉让他又一次问道：“萨麦尔，你确定？”
慌张之下，光幕不受控制再一次出现了一长串的省略号。
萨麦尔补救不了，选择装死。
云己生冷冷哼了一声，旋即他咬着牙，眼角微红道：“萨麦尔，你个狗东西又骗我。”
云己生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由攥紧了拳头，此时的他心里最紧张的是刑栩他们当前的情况。
萨麦尔躲在光幕里无比寂静。
他没有打断云己生的思绪。
萨麦尔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不能完全明白人类情绪的系统，不可能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沉默是解决他们两个问题的唯一方式。
云己生垂眸缓缓道：“萨麦尔，你骗我的账后面再算。你先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萨麦尔调动后台数据道：【我从无限系统后台得知，S级鬼嫁衣系副本换boSS了，原先的boSS苏璇儿不知道去哪里了，换成了现在的boSS齐婉娘，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估计是那个‘无限神’嫌弃刑栩选的副本没难度，就从手里头挑了个厉害的上阵。按照无限系统的后台分析，这个齐婉娘比苏璇儿强了不止几倍。】
云己生挑眉疑惑道：“你说那个‘无限神’知道齐婉娘和我的关系吗？”
萨麦尔做出摇头的表情道：【按照我对齐婉娘的了解，我觉得幕后之人肯定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齐婉娘她不会杀我？”
【应该吧……】
萨麦尔不知道变为罗刹女的齐婉娘度过了多少时日，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面貌，更何况是化身为厉鬼的齐婉娘。
萨麦尔并不确定的口气让云己生闭眼无语叹气。
萨麦尔又分析道：【但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想要杀你是真的，如果挚爱死去，邢栩灵魂内核一定会破碎，成为堕神指日可待。】
萨麦尔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云己生，为什么挚爱死去，邢栩灵魂内核一定会破碎的真相。
那就是邢栩的灵魂内核在多次死亡循环的过程中本来就产生了严重裂痕，但在爱上云己生之后，裂痕在修复。
“无限神”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是萨麦尔身为同类的直觉。
……
萨麦尔不提起这茬，云己生都快忘了“无限神”折磨邢栩的目的。
他的眸子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又似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
“萨麦尔，你能删了我的记忆，那能在我临走时，把邢栩他们关于我的记忆也删掉吗？”
萨麦尔道：【我没有删了你的记忆，所有的记忆都在你的脑子里，等到你成神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记起来。】
边说萨麦尔边调动光幕，给云己生展示着无限商城能令人失去记忆的积分商品。
【记忆是信息，不可能凭空消失，用商城里的这些产品让他忘记你也并不保险，我可以将邢栩脑中关于你的记忆及情感抽取出来。】
【但我的能力有限，只能抽取他一个人的。】
云己生手下攥紧的衣料发出了紧绷的声音，他颤着唇道：“……好。”
萨麦尔轻声问道：【你舍得？】
云己生垂眸，羽睫轻颤，冷冽嗓音沙哑道：“我就问你能，还是不能。”
……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