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地亚更衣室内,大家刚坐下,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讨论的事情主要有两件。
第一件是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以及取得胜利之后的一些感慨。
但这些东西热度不高,很快就被第二件事儿取代了。
“快看!”
“法国第五罚出场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众人纷纷拿出手机观看另一场半决赛,没办法不关心啊,毕竟决赛的对手就会从这两支球队中诞生。
角落里,格瓦迪奥尔好奇道:“陈,你说他们谁能够拿下比赛最后的胜利啊,我感觉他们的实力都差不多...但真要比的话,我还是想和意呆利打,法国队,太强了!”
意大利吗?陈奇微微摇头,“你看看法国第五人是谁吧...蓝衣军团估计要输了!”
“是吗?”
格瓦迪奥尔有些不信,扭头看向手机。
只见身披9号战袍的法国球员登场,他将皮球放在指定位置后,缓缓后撤几步,将背上的球衣字母,大方的展示给了世界球迷!
GIRoUd!!!
效力于切尔西的法国前锋。
在俱乐部扮演着稳定的替补杀手角色,在国家队也是。
甚至,德尚派出这名34岁的老将出战,就是为了点球大战做准备的。
哔哔——
当主裁吹响了哨音后。
在数不清的目光下,吉鲁动了,他自信的把身体偏向右侧,做出了将要射门的动作。
门线上,多纳鲁马果然备受迷惑,扑向了自己的左侧!
然而,就是在他移动的瞬间,吉鲁收住了力气,把皮球轻轻推向了另一侧...
已经趴在了地上的多纳鲁马顿时傻眼,他知道自己判断错方向了,看着皮球滚入球网后,他无比的不甘心,就差一点,就可以进入决赛了啊,结果现在,只能恭喜对手了?
吼!吼!吼!
打入致胜点球,在点球大战中,帮助法国队4-2战胜意大利队的超级英雄,吉鲁怒吼出声!
双手遥指天空,奔袭场边。
唰——
充满了暴力美学的滑跪庆祝在场边绽放,起身之后,吉鲁用力的挥动双手,鼓舞着现场的球迷。
而不远处的姆巴佩,本泽马等法国队友全都冲了过来,狠狠地蹂躏着队友...
我擦!!!
更衣室内,格瓦迪奥尔瞠目结舌,这,还真让陈蒙对了?
陈奇读懂了身边队友的表情,“我还真不是蒙的,因为意大利队的点球技术,真的不是太好,从第一罚是洛卡特利这位中场可以看出,他们没有太多可用的前锋...当然了这也跟意大利本土的俱乐部相关。”
格瓦迪奥尔耸耸肩,认同这个说法。
陈奇叹了口气,“意甲啊,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意甲了,就算c罗在,也不行...”
咚!咚!咚!
达利奇忽然出现在更衣室内,敲打着黑板,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朗声道:“相信你们都看比赛结果了,那应该知道我们决赛的对手是谁了,没错,是我们的老朋友,法国队...我想很多人应该都没忘记2018年世界杯决赛上的遗憾吧...今年已经是2020年了,我不想让遗憾重新上演,我希望你们也是,好吗?”
“当然!”
“必须的!”
“必胜!”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气势反正是不能输的。
达利奇点头,“那好,现在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回酒店休息,第二天还要去伦敦,最后的决赛,将在那里举行!”
.......
西班牙,马德里市区,清吧。
维克托最近有些烦恼。
和皇马的谈判不太顺利,且最近有很多的‘骚扰’电话。
叮铃铃——
大门被推开,卡拉法特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扫到了自己的好友,走了过去,拿过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和半醉的维克托手心里攥着的空酒杯碰了一下。
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老实说,你这喝的酒不行啊,没有味道,就像是...白水一样!”
“呵!”
维克托轻笑,舔了舔嘴唇,“谁特么说不是呢?还真没有那个时候在巴西喝的天台好喝!”
卡拉法特忍住了打死好友的冲动,认真纠正道:“是茅台,你个蠢货...算了,不太重要,你今天晚上喊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该不会就是让我陪你喝酒吧?可千万别!我第二天还要回巴西,还有正事!”
维克托坐了起来,强行打起了一些精神,认真道:“我的好兄弟,我是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说说看。”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我很想在绿茵场上自由的奔跑,就像陈那样,一次次帮助球队战胜强敌,迎接球迷的赞美...可是啊,我没那个天赋,所以匆匆退役后,还是选择了和足球相关的工作,想着这辈子就好好当个小经纪人就好了。”
“嗯,我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在签下陈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经纪人生涯就这样了,带几个出色的年轻球员,混混日子可以了...可签下了陈之后,我发现,我的生活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哦?”
“你知道吗?就在这几天,我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因为陈?”
“没错!”
维克托越说越激动,“你知道给我打电话的都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卡拉法特很认真的扮演着一个听众,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我看能不能被吓死!”
“门德斯!”
“拉胖子!”
“巴内特!”
“怎么样?是不是有被吓到?”
“对了!就是这个表情,我当时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哈哈哈哈!太特么扯淡了!”
“我没想到,有一天,足球圈的三大经纪人,能够给我打电话!”
“你说说,我的生活有没有被改变?”
维克托笑的很大声,但卡拉法特总觉得这笑声中,又蕴含了一丝悲凉,再联想到,同行给同行打电话?这是做什么?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