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
会不会很遗憾?
俩人都一辈子当处男啊。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
季清欢甩掉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很仔细的帮韩枭把指尖小刺弄出来,轻蹙着眉。
“下次手指有刺早点说,你忍者啊,忍一天。”
韩枭手指修长又白净。
中指稍微红肿一点就特别明显。
看的季清欢不舒服。
其实他不喜欢叫这位‘公主’殿下有一点疼。
哪怕面上他嫌弃韩枭矫情,或有时候不经意的弄伤韩枭。
但每次事后看到韩枭身上有伤口。
他都会懊恼。
季清欢是个很喜欢保护家人的性格。
他会保护每一个他在意的人。
就在挑刺完毕。
季清欢把韩枭手指推过去的时候。
“嗯,”坐在椅子里的韩枭忽然抬手了,眼眸波光潋滟含着情愫,语调懒洋洋,“...你舔舔。”
他想把手指放季清欢嘴里。
没有原因,就是想。
“?”季清欢挑眉看韩枭。
在烛光下眉眼含有戏谑却无比诱人的脸。
“现在不合适....唔。”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韩枭就把手伸过来递到面前。
季清欢紧张到呼吸都停了。
帐篷外面还有人。
可韩枭混不吝,恶劣不改。
季清欢素来清冷单薄的唇瓣,被欺负了。
原本手指都会有汗。
但韩枭来主帐之前刚用薄荷味儿的洗手液冲过,本来是给伤口消炎,想把小刺冲出来。
现在小刺没冲出来。
薄荷味道却被季清欢尝见了。
韩枭一手支着下颌,悠闲散漫,眸底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方才那些火气忽然就散了不少。
因为这瞬间的季清欢。
看着好乖。
韩枭问他:“好吃么。”
“唔。”季清欢虽然是否认和不耐的嗓音,但并没有往后退。
心底有些无奈。
却很纵容的任由韩枭这样闹。
不过片刻,他呼吸就越来越急.....
眼尾也染上一层薄薄的粉。
真好看。
这受欺负的模样让韩枭舒心了。
韩枭嗓音很低的说:“我已经警告过南部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听从我父王的话去动季老将军,你大可以放心。”
不必再那样风吹草动的就怀疑他。
“唔,”季清欢寻空吐出韩枭的手指,攥住手腕,飞快扯帕子沾过茶水给他擦手,一边低着头回,“我没有不信你,我是不信....”
不信你父王。
韩枭听懂季清欢没说完的半句话。
低头看季清欢给他擦手指。
他眸色也烦恼:“你再等等,等我回到南部,就叫那老头儿遛鸟下棋去。”
到时候南部他说了算。
父王就不能再擅作主张了。
“你回南部?”季清欢忍住没说出后面一句。
若韩枭的打算是匈奴退了之后回南部。
那京城和皇位岂不是.....
“......”
季少主又做梦呢。
韩枭嗤笑一声:“想什么好事,我韩家必不会将皇位让给你。”
“需要你让?”季清欢丢开掌心这只手,把帕子也一同丢了,“据我所知,如今拥护我家称皇的百姓,比你们多多了。”
季家的民心可是根深蒂固。
根本无人能撼动。
韩枭眼眸轻闪:“哦,那就拭目以待?”
他父王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呢。
皇位他韩氏必得。
“拭目以待。”季清欢同样自信满满的回他。
两人才刚消火的气氛。
又彼此敌对上了。
好似能当一辈子的死对头。
分毫不让!
“......”
帐篷外。
他俩后面的对话基本听不清。
墨鱼跟华生面面相觑,直到听见季清欢喊他们进去添茶,这才松了口气动身进去。
已经吵完了吧?
不会殃及他们这些无辜当差的人就行。
唉。
……
子时来临之前。
季清欢坐在帐篷外纳凉等待,低声问韩枭。
“哎,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围剿老贼?”
鸦城那次韩枭也不许。
当时说是因为鸦城附近有麦田。
逼急了怕辽军糟蹋即将成熟的麦子。
这次是因为什么呢。
夜幕繁星闪闪。
韩枭在夜风里嗅着周围的铁器和腥风,抬头看遍布夜空的星辰。
他微眯着眼回季清欢:“直觉。”
“喂。”季清欢极其不满的皱了皱眉。
打仗敢凭直觉行事?
事实是——
韩枭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他只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信我就听我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原因,而且那一天很快就到了。”
很快就要到来。
“......”
季清欢沉默。
他承认自己没有韩枭聪敏。
但也没笨到让这人都懒得解释的地步吧。
都已经再三追问过。
韩枭还坚持不说。
季清欢除了放弃追问也没有其他办法。
其实韩枭说的也有道理。
信他就听他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罢了。
*
子时一到。
提前埋伏在南边山路的牛得草他们,当即行动!
一支支火油箭刺破幽深夜幕。
如闪烁的无数流星般划过天际,坠入兵卒密集的小梅城内。
辽兵们的惊呼和慌乱瞬间炸响了半座城!
夜里回到城内歇息的巴图老王,此刻才刚睡着不久。
原本睡的就不踏实。
被如此动静猛地惊醒!
门外辽将厚重的盔甲叮咣乱响,丢魂似的跑着来报。
“大汗!合盟军们朝城内放火油箭了,火势控制不住!”
盛夏蚊虫多。
城内辽兵也多有搭帐的。
且还都是防蚊通风的纱制轻帐。
遇火就着!
烧的又快又猛,连救火都来不及。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怎会如此?”巴图老王噌的推开小妾起身往外走。
扯了件金蓝蒙古长袍套身上,嗓音急促质问。
“本汗命你们严格巡视城墙附近,你们胆敢疏漏??”
他早想到合盟军有可能会放火烧城。
因为当初在南部,打神女城的时候就吃过这样的亏。
那南部世子擅长以火起势!
所以,巴图雷一早就下过令要防备起火,不停的巡视城墙根儿。
怎么还是叫火烧起来了。
“...呃,这....”
辽将顿时跪倒在地,低下头有苦难言。
他们在日头底下不眠不休的暴晒整整两日。
谁能有精力按大汗吩咐,瞪眼盯着空荡荡的墙根儿看?
人都是肉体凡胎。
极致疲惫下,四野寂静。
就总有个错错眼打瞌睡的时候.....
不是他们不用心。
当时合盟军营帐那边灯烛都熄灭了,就跟安稳无事的昨夜一样。
分明瞧着都已经睡下。
怎知还有人摸黑潜过深林、溜到城墙根儿下放火。
根本防不胜防啊。
“你这蠢货!”巴图老王气的目眦欲裂。
他抽出刚提到手里的宽刀,冲着跪地的辽将用力挥下。
“大汗——”辽将惊恐瞪眼。
但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眼睛就已经跟头颅一起脱离身躯、滚到庭院地面上了。
只剩从断头尸身呲出两米多高的猩红!
尸身倒地还在抽搐。
巴图老王在鞋底蹭了蹭刀刃残血,气到几乎握不稳刀,连连溃叹:“...没了,此计...小梅城又丢.......”
无需深思。
他都能确定如此狡诈的计谋是谁想出来的。
韩枭、韩枭。
那该死的韩氏畜生!
“收拾粮饷随本汗撤往北阳关,快、快!”巴图老王怒吼。
显然也早就做好万一小梅城败。
他们该当如何的准备。
庭院里一众辽将吓得急忙低头应:“是!”
正当他们慌忙要走的时候。
巴图老王眯眼,猛地叫住众辽将。
“且慢——”
他还有一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