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别抱怨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叶鼎之说:“现在北离宦官当道,很多百姓连口饱饭都吃不到,咱们在这抱怨什么?”
司空长风抹了抹嘴,愤懑地说:“那些宦官只知搜刮民脂民膏,哪管百姓死活。看看这街头巷尾,多少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雷梦杀握紧了拳头,狠狠道:“那些达官贵人倒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全然不顾百姓的苦难。”
叶鼎之叹了口气:“这天下不公之事太多,受苦的总是底层的百姓。听说有些地方因为天灾,颗粒无收,百姓们只能背井离乡,四处流浪。”
司空长风眼神中透着忧虑:“而且苛捐杂税繁重,百姓们辛苦一年,到头来连自己都养不活。”
雷梦杀咬了咬牙:“还有那奸商与权贵勾结,垄断市场,物价飞涨,普通百姓如何承受得起?”
叶鼎之望着远方,沉声道:“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我们虽力量微薄,但也不能坐视不管。”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对,哪怕能为百姓做一点实事,也是好的。”
雷梦杀站起身来,坚定地说:“我们得想办法改变这现状,让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叶鼎之叹了一口气:“先考虑考虑让自己过上安稳日子吧,明天吃什么还不知道呢。”
雷梦杀皱了皱眉:“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啊。”
司空长风无奈地摇摇头:“可如今我们自身都难保,又能如何去改变这一切?”
叶鼎之沉默片刻,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会有转机。”
雷梦杀咬了咬嘴唇:“不行,我们不能这么消极,总得想想办法。”
司空长风看向远处:“办法哪是那么好想的,现在这世道,做什么都不容易。”
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困境叹息。
百里东君从客栈的床上悠悠醒来,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他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明亮的光线,然后缓缓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他健壮的胸膛。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仿佛要把所有的困倦都从身体里驱赶出去。
简单洗漱一番后,百里东君整理好衣衫,便走出了客栈。此次他到城中,乃是为了查探徒弟萧瑟失踪的线索。
刚踏出客栈的大门,喧嚣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涌来。在天启城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他走过热闹的集市,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精美的丝绸、华丽的珠宝,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摊主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试图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
然而,百里东君的目光却没有在这些商品上过多停留,他一心想着寻找徒弟的线索,同时也更关注那些在摊位后面忙碌的身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疲惫。
这时,一个卖包子的小贩冲着百里东君喊道:“客官,来尝尝刚出锅的包子,皮薄馅大,鲜香可口!”
百里东君摆了摆手,说道:“多谢,我这会儿不忙品尝。”
他继续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耳边是嘈杂的讨价还价声和孩童的嬉闹声。人们摩肩接踵,有的衣着华贵,有的则衣衫褴褛。百里东君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匆忙的脚步,以免与他人碰撞。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他看到街边一个卖艺的老者,手持二胡,拉着凄凉的曲调。面前的破碗里只有寥寥几个铜板,老者那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悲哀。
百里东君在老者面前驻足片刻,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入碗中。
百里东君又走过几个街角,看到一群孩子在垃圾堆旁争抢着一块发霉的馒头。他们骨瘦如柴,眼神中充满了饥饿和渴望。他的心猛地一揪,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涌上心头。他本是为徒弟而来,却无意中发现了百姓的这般疾苦。
天启城看似繁华,却是富家人的繁华。那些庭院楼台、朱门绣户背后,隐藏着无数底层百姓的辛酸和泪水。
他看到街边的一间破屋,屋顶的茅草已经脱落大半,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屋内,一位老妇人躺在破旧的床上,不停地咳嗽着,身边一个年幼的女孩正用粗糙的双手为她擦拭着额头。
百里东君走进屋内,询问道:“小姑娘,你家这情况多久了?”
女孩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早已去世,母亲又身患重病,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生活陷入了绝境。”
百里东君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银子递给女孩,说道:“这些钱拿去给你母亲看病抓药,买点吃的。”
女孩眼中满是感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谢谢好心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他走出那间破屋,心情愈发沉重。
继续往前走,他看到一条污水横流的小巷,两旁的房屋摇摇欲坠。几个乞丐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们用呆滞的目光看着过往的行人,仿佛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百里东君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何落得如此境地?”
其中一个乞丐有气无力地回答:“天灾人祸,无处可去,只能在此苟延残喘。”
不知不觉,已到晌午,这一天的所见所闻,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改变这一切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也要尽快找到失踪的徒弟萧瑟。
烈日高悬,百里东君感到又饿又累。他不能漫无目的的找线索了,决定守株待兔,他来到了天启城最好的饭店——百味楼。这家饭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这里与天启城的贫民窟,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百里东君走进店内,在大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递上菜单。他随意点了几道菜,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不时扫过店内的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