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看着面前牢牢盯着自己的双眼,一动也不敢动,背后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凉意。
伴随着‘噌’的一声火折子燃起的响声,黑暗的屋内变得明亮。
宫远徵也看清了面前这个‘精怪’的容貌:
精致出尘的小脸上一双琉璃瞳清澈明亮,宛如圣洁的雪莲纯洁无瑕,但是此刻望着自己的琉璃瞳里却充满了紧张和害怕,雾蒙蒙的像是被遮上了一层水雾,宛如被惊到的林中小鹿。
这‘精怪’长的还挺好看的,宫远徵心想。
而婠婠也看着出现在屋子里的这个少年,少年简单的黑色中衣,但是那袖口处的金线刺绣彰显着少年的贵气。
一双圆润黑漆的眼眸里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少年的肆意却又带着一丝的邪气,但是少年长的实在是好看,无一处不精致的,就连他脸上的傲气也不讨人厌。
婠婠悄悄的看了一眼窗户,就被一直盯着她的宫远徵看见了,手一挥,暗器从手中掷出,窗户‘啪’的一声就被关上了,也彻底隔绝了婠婠想要逃跑的后路。
看着他挂着笑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婠婠吓得立马抱头蹲下:“呜呜,别杀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声音里带着惊恐和哭腔,让宫远徵的脚步一顿:不是吧,这么胆小?
宫远徵来到她面前,弯腰伸出手抬起她的头,她的眼圈泛红,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雾蒙蒙的看着自己,让宫远徵的呼吸一滞,无声滚落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滴到宫远徵的捏住她下巴的手上。
像是被烫到一样,宫远徵立马松开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倒是什么东西?不交代清楚,我就立马杀了你!”凶狠的语气威胁着面前的婠婠,但是如果不去看他那没和婠婠对视的眼神,会很有说服力的。
婠婠却像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一样,毫不抵抗的就把他问的问题给回答了。
“我,我是一株莲花精,我刚化成人形没多久,我没有害过人的,我只是想出来找点吃的,我不是故意来到你房间的.....”
越说越委屈,自己从乌漆麻黑的隧道刚跑出来,就被人抓了,想起阿雪说的那些私自从后山跑出来的人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自己这细皮嫩肉的,还不得被打死啊。
越想越害怕,眼泪像是断了线的泪珠似的滚了下来,宫远徵眼神慌乱:不是,我这也没给她下毒吧?怎么哭成这样?
“不许哭,再哭别怪我直接给你毒哑了!”
宫远徵放出狠话,但是哭的正上头的婠婠哪里能管的了这些,听到他还要给自己下毒,哭的更狠了。
宫远徵一时间被她的哭声哭的心烦意乱。
其实婠婠哭的声音并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小声啜泣,眼泪一直像是滚落的珍珠一样落个不停,这种样子反而更加的惹人怜爱。
宫远徵也不知道为何不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哭,明明自己在水牢审问刺客的时候都不会有一点波动。
突然想起她说的出来找吃的,灵光一现:
“你别再哭了我就给你好吃的。”
本来也只是试试的说出这句话的宫远徵。
“真的吗?”眼眶里还挂着泪珠的婠婠期待的看着他,好似他拒绝的话泪珠就会立马掉落下来。
宫远徵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还不至于一点吃的都吃不起。”
婠婠试探性的询问:“那我想吃栗子糕,桃花酥可以吗?”自己最擅长的也就是煮火锅了,其它的也能熟啦,可以和阿雪简单的一拼。
跑这么快的原因除了不想当菜农和厨娘,还有再不跑自己总不能天天吃火锅对付吧,至于指望雪重子他们几个,别提了,一群只会让自己去煮火锅的家伙们婠婠根本就不抱一点希望。
宫远徵看着婠婠的表情有些怪异,好像在说:搞了这么半天就要这么点东西?
婠婠看着面前被人送过来的栗子糕和桃花酥,眼睛发亮:看来前山的生活明显要比后山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好像是后山涉及什么宫门的机密,连个厨子丫鬟什么都没有,都是他们那些人亲力亲为的。而前山相对而言就宽松许多,这个家伙说一声就有丫鬟送上吃的,可见前山不仅有丫鬟,还有随时给他做饭的厨子。
但是在后山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婠婠表示:机密倒是什么都没发现,几个只会喊饿的大胃王倒是有几只。
两盘搞点很快就下了肚,婠婠看着一旁的少年,欲言又止,这明显2我有话说的样子,让宫远徵想不注意到都难。
“说!”自己倒想看看这小花精还有什么花招。
婠婠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笑容甜美:“我叫婠婠,你叫什么名字啊?”
宫远徵被她的笑容和那牢牢看着自己发亮的眼睛看的心脏一紧:“宫远徵。”
婠婠欢快的喊道:“阿徵!”
宫远徵听到她着声阿徵看着这就两盘点心就对自己放下戒心的样子,感觉这个小花精果然是刚化形的原因,一点江湖险恶都不懂。
宫远徵喝了一口茶,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精怪,你会什么?”
婠婠兴致冲冲的朝他展示:“我会种荷花!”说着手指在他面前的茶杯里一点,茶杯里就长出了一朵小小的荷花。
宫远徵沉默了一下,觉得这个小花精不仅笨能力还废,但是看她期待自己夸奖的眼神,还是敷衍的夸了一句:
“嗯,挺漂亮的。”
婠婠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傻傻的。
宫远徵看她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