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亩良田?”慕宴亭大吃一惊,他茫然的看向自家大女儿,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看看疼不疼,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慕朝朝就是故意跟慕宴亭说的,一来她真的缺人手,而慕家常年招短工耕地,人脉资源都是现成的干嘛不用。
况且短工只要勤快,是种地的好手就行,其他没有别的要求。
长工她才打算自己招,多培养几个心腹出来,那可是就要看人品了,比如李云那样的。
她不止要把良田的事说出来,盖后山房子的事她也会说出来。
她要让慕宴亭看到自己的实力,要让她知道她慕朝朝也不是非慕家不可,完全有断亲的能力。
也是告诉阿娘,只有她才能壮大慕家,让慕家再上一层楼。
当然在山上盖庄子的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阿娘?”慕朝朝看向已经惊呆到石化的慕宴亭,说实话她有些理解慕宴亭此刻的心情。
那可是一百亩良田,她慕朝朝如今在女尊国,也算是一个百亩良田的小地主婆了。
这么大的惊喜,能不把慕宴亭砸晕吗?
慕宴亭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喝了一口茶压压惊,“朝朝如今有百亩良田?”
她再次开口确认,生怕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慕朝朝坚定的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自信点你没听错,“阿娘!朝朝如今确实有百亩良田。”
慕宴亭听完后差点喜极而泣,“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不仅是为女儿高兴,也为女儿有这样的能力而欣喜。
那可是一百亩良田啊,慕家几代人积攒起来的财富,如今也才只有一百亩良田。
她大女儿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财富,慕家交给她只会更上一层楼。
如今慕家有两百亩良田,别说在桃花村,就是跟其他村子的富户比,她家也是首屈一指。
“朝朝啊!你放心,三天内阿娘帮你凑齐人手。”话说完她又突然想起,“对了牛车工具,如果不够就拿家里的去用。”
“啊娘!咱家一百亩地只有一头牛,现在两百亩地,显然不够。
前几天我跟里正申请了两头牛,已经没有名额了,啊娘能不能再去申请一头牛给朝朝,后山我还想开垦田地,三头牛不够用。
至于银子,女儿可以自己出,短工的工钱女儿也自己出。”
慕宴亭摆了摆手,颇为不在意,“咱们娘俩无需算的那么清楚。
阿娘看到你没有消沉,颓废,很高兴……牛的话阿娘给你买,至于工人的工钱,走公账就是了。”
“多谢阿娘……”慕朝朝拱了拱手,举手投足皆是礼貌谦和。
这让慕宴亭很是满意,“朝朝可还有其他事要与阿娘讲?”
慕朝朝微微一笑,表现的有些难为情,“阿娘……我想成亲,您也知道怀瑾嫁进来连场婚礼都没有。
即便是二妹娶顾氏,那也是请了全村人喝喜酒的?
朝朝自觉亏欠怀瑾良多,想办一场婚礼名正言顺的将他娶进门。”
慕宴亭听闻此言心生愧疚,“应该的,朝朝便按照你想的去办吧!
银子啊娘出,至于婚房……你那套房子是否要重新装修一番?”
慕朝朝摆手拒绝,“阿娘,婚房朝朝已经找包工队盖新的了,估计一个月完工,我们的婚礼就定在搬新家那天。
乔迁之喜加上娶夫之喜,刚好双喜临门,倒是请亲朋好友过来喝喜酒,我们慕家好好热闹热闹。”
“新房也盖了?”慕宴亭再次大吃一惊,盖房子那也需要不少银子,“好……真好……我女儿有出息,确实是应该庆祝一下。”
娘俩说了一会儿话,慕朝朝又进入正题,“啊娘,找朝朝过来可是有话说?”
二人相谈甚欢,慕宴亭只觉得,说来也是奇怪,她与大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比二女儿亲昵。
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怀瑾说的没错,你母父不能一碗水端平,让你们受了很多委屈。
阿娘准备把管家权给怀瑾,他身为嫡长女的嫡夫,确实也该掌家这是其一。
其二是阿娘叫你来的重点,朝朝啊……你是否愿意做我们慕家的家主。
啊娘如今力不从心,你是啊娘的嫡长女,也该撑起这个家了,以后这个家全由你做主,啊娘也到了该养老的年纪了。”
慕朝朝要的就是家主的位置,家主和当家人可有很大不同。
家主可以管理整个家族,当家人就只是一家的大家长而已,实属没什么意思。
“孩儿定当不负所望,阿娘请放心。”只是这话说完慕朝朝又面露难色,“啊娘……这家主的位置非同小可,慕家其他几房……”
慕宴亭知道女儿的顾虑,“朝朝放心,等你大喜的日子,为娘趁大伙都在,就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你。
至于慕家其他几房,他们目前还不敢有意见,啊娘会亲力亲为教你如何管理家族,一个月的时间也够用了。”
慕朝朝没想到慕宴亭这么痛快,不仅给夫郎掌家权,还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他,这是完全做甩手掌柜了。
不过既然慕宴亭如此信任她,帮原身赡养娘亲她是愿意的,况且慕宴亭给她的可是所有家业,给她养老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慕王氏和慕小蝶,以后她会制造机会将他们扫地出门。
慕王氏不是最疼爱慕小蝶了吗?那就让慕小蝶给他养老吧!她倒要看看慕小蝶究竟有多孝顺。
娘俩又聊了一会儿,慕朝朝这才回屋,小夫郎正端坐在床上绣喜服的花样。
他脸儿羞的通红,少年的心事显露无遗,本就嫩白的玉手,被红色的布料衬得更加白皙透亮。
见慕朝朝回来了,他连忙害羞的将绣品挡在身后。
慕朝朝……
他这样害羞,整的慕朝朝也是老脸一红,毕竟两辈子加起来,慕朝朝就成亲一次。
他欲语还休,羞涩的别过头去不敢看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