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慕朝朝带着陆怀瑾直接去了家里的苞米地,二人将新买的衣服换上,这才若无其事的回家。
“阿姐……你回来了。”
才到门口,慕笙笙就迎了出来,“晚膳已经做好了,姐姐怎么才回来?”
院子里,木头桌子已经放好,饭菜都摆放齐全,一家人正等着慕朝朝回来。
就连昨日还躺在床上的夏大人,都被扶着起身用餐。
慕朝朝向那位大人行了一礼,“草民参见大人。”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夏大人身边的下人,看来……夏枫眠已经知道城里的事了。
否则家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
夏枫眠吃力的抬抬手,“女郎不必客气。”
“大人,您身体不便,不如草民单独准备一些饭菜给您送去卧房。”
慕朝朝看上去彬彬有礼,细心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实则……
她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狗官,生怕自己冲动了,直接解决了她。
不过慕朝朝也就是想想,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百姓,夏枫眠身边那位,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且想必县衙那边已经知道夏枫眠住在她家了,要是这时夏枫眠出了什么事……
恐怕会牵连她的家人。
“不必,本大人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体察民情,大家都不用拘束……”
夏枫眠这话看上去是说给众人听得,实质上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陆怀瑾身上。
可以说毫不避讳……
慕朝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她心内的小人早就怒了。
好家伙,这位大人是吃她家的,住她家的,赖在她家不走,还想泡她夫郎?
想跟她玩,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陆怀瑾低垂着头,刻意避开她的眼神,他微不可察的握了握拳。
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那人的眼神如同藏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狡诈而又阴狠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慕朝朝不动声色的,挡住那人投向她夫郎的视线,她最好有点逼数,否则她不介意费点心思送她去见阎王。
“大人,用膳吧!”
说完她看向慕笙笙,将篓子拿给她,“这是阿姐给你和阿娘买的新衣服,用过晚膳后,拿去试一试……”
慕笙笙好久没换过新衣服了,面上露出惊喜,“多谢阿姐!”
她这话是说给那位大人听的,毕竟她出门时穿的可不是这件衣服。
她家房子都烧了,换新衣服总是正常的吧!
夏枫眠若有似无的打量慕朝朝一眼,“女郎今日回来的晚些。”
众人入座,慕朝朝倒是神情自若,拿起饭碗先扒拉了两口饭。
“大人,今日城里,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全城戒严,所以路上耽搁了。”
“哦?”夏枫眠抬起头来看向慕朝朝,“女郎出门时似乎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慕朝朝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排骨,放进陆怀瑾的碗里。
像是平常吃饭那般,没有丝毫的紧张,让人看不出破绽。
她指了指被烧毁的房子,“大人,草民家中失火,实不相瞒烧的刚好是草民夫妻的卧房。
无奈,草民也只好去县城从新置办家用,顺便买几件衣袍。
昨日那件还是,临时借妹妹的穿,尺寸有些不合适。”
这话说的没毛病,夏枫眠不置可否,只是她听下人来报,劫囚之人的身高,穿着都与慕朝朝相似……
她便也多问几句……
她也确实没撒谎,她叫人去村里调查慕朝朝,确实火灾当晚烧的是慕朝朝的卧房,所以她去县城采买新衣家用,也没毛病。
气氛一时间变得死寂,陆怀瑾夹了一块红烧肉,直接送进慕朝朝的嘴里。
小夫妻俩眼神似是要拉丝了一般,任谁都能看出夫妻俩感情甚好。
夏枫眠看向陆怀瑾那张略带绯红的脸,眼神暗了暗,她想得到的还不曾有失手的时候。
慕朝朝咀嚼着红烧肉,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她倒是躺平了,做条咸鱼不好吗?
怀瑾是她的底线,夏枫眠要是想碰高压线。那就看她有没有本事了。
这么想着她略带玩味的看向自家夫郎,上辈子……玉卿可是国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从小身手就比她好。
也不知道怀瑾想起来没有,这辈子他刻意迎合她的喜好,完全是个人畜无害,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奶狗。
让她一时间搞不懂他记忆恢复了多少,这倒是个,试探他不错的机会。
要按照上辈子玉卿可不是个善茬,腹黑的很……三个夏枫眠加起来都不够他玩的。
只是……
她嘴角荡漾出一丝微笑,罢了……若是他没完全恢复记忆,继续做个小奶狗,身娇体软的软包子也不错。
总归只要是他,不管奶狗还是狼狗,她都能接受。
陆怀瑾见慕朝朝玩味的看向他,小心肝颤了颤……筷子差点没拿稳。
莫不是他脸上的杀意太明显?
那种像是被她剥光衣服看透的感觉让他脸上一热。
万万不能让妻主知道他的心思,否则……她怕是会不喜吧!
慕朝朝见陆怀瑾拿不稳筷子,以为他被烧伤的手又疼了。
她放下筷子,拿起汤勺……“夫郎手上有伤,不如为妻代劳吧!”
一口菜,一口饭,慕朝朝旁若无人的喂小夫郎吃饭。
陆怀瑾有些害羞的看向阿娘,见阿娘满脸笑意,脸上又红了几分。
他小口小口的吃着慕朝朝喂来的饭菜,只觉心跳如雷,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客人在……
他……羞涩的不敢抬头。
慕朝朝饶有兴致的看向陆怀瑾涨红的脸,他吃饭时两腮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若是无人她定然要戳一戳他红扑扑的脸颊。
或许他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吧!否则怎么还会如此柔弱……
她这样想着,趁众人埋头吃饭,不注意之际,吻上他的嘴角,又快速离开。
陆怀瑾惊讶的睁大眼睛,一口饭差点卡在喉咙,脖颈处雪白的肌肤,都变成了粉色。
慕朝朝想着,他害羞狠了的时候,连身上的肌肤都白里透粉,现在那衣袍下会是何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