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赶紧打开自己的那份,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仔细感受着,没发现有什么怪味,只觉得汤鲜肉嫩,十分美味。而他那份,南栀可是特意留言让厨师别放葱花的。
南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不解和困惑,仿佛眼前的陆景辰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团。
“里面有胡椒。”陆景辰的声音淡淡的,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南栀半信半疑地舀了一勺汤,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瞬间,她就感觉到了那股胡椒的味道,确实有胡椒在其中。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两条纠结在一起的毛毛虫,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那歉意仿佛化作了一层薄雾,笼罩在她的面容之上。
“你不吃胡椒?”南栀睁大眼睛,那眼睛大得如同两颗明亮的宝石,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陆景辰说道:“我胡椒过敏。”他的表情有些严肃,那严肃的神情仿佛是一块坚冰,让人感到丝丝寒意。他的目光中透着对过敏这件事的在意,仿佛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这话一出,南栀赶紧把饭盒推到自己这边,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那什么,要不我重新给你做?”南栀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风中的落叶,没有着落。心里想着这个点了,再加上这房子的情况,估计冰箱也是空空如也,能找到食材重新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陆景辰似乎知道情况不太乐观,再加上她手上的伤还没好,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去厨房帮我拿一袋压缩饼干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又是压缩饼干,这家伙就对这玩意儿这么感兴趣?
南栀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半信半疑地下楼,脚下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那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果然,在厨房的柜子里发现了压缩饼干,她一看,还没过期。她拿起一袋,仔细查看,眼睛像是扫描仪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看保质期,好家伙,这玩意儿保质期长达 12年。
南栀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心中满是惊讶。她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保质期也太长了吧,陆景辰这样高高在上的大总裁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压缩饼干情有独钟?
好奇归好奇,但她并没有把饼干拿给陆景辰。
她又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幸运地找到一小袋面粉,接着在冰箱里翻到了一盒番茄酱。
南栀找来一个电锅,手脚麻利地开始和面、烧水。
十几分钟后,南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旮沓汤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陆景辰正坐在沙发上,那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懒懒地往后靠在软垫上,面容带着几分倦怠。朦胧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就像一幅精美的油画,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南栀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防备地问:“哪来的?”
南栀不疑有他,连忙说道:“厨房里的面粉,番茄酱好像还没过期。”
“谁让你动里面东西的?”陆景辰的脸色忽然暗下来,那脸色冷得像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
说着,他不顾南栀一脸的诧异,拿掉额头上的湿毛巾,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
南栀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的回应,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厌恶的责怪:“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也配动这里的东西?”
南栀瞬间像被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陆景辰第一次忍不住,动作粗暴地夺过她手里的碗,腾出一只手紧紧拉着她往楼下扯。
南栀压根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是为了什么,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似的被带到厨房。
陆景辰直接将碗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垃圾桶,“哐当”一声把碗重重地丢在水池里。
南栀委屈地想要开口问:“我……”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再也说不出来。
她有什么资格问呢?自己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随后,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地打开水龙头把碗洗干净。等她再回过头,陆景辰已经上楼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沙发用白布盖起来,显得格外冷清。南栀搓着发红的手,垂着视线,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
南栀打开门,看见徐叔站在门口。
徐叔看着南栀红彤彤的双眼,心里满是怜惜,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说道:“南栀小姐,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他不回去吗?”南栀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徐叔以为南栀不愿意回去,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应该妄议主人家的事。
“您还是跟我走吧。”
南栀沉默着跟徐叔下楼,车子安静地停在院子里。南栀明明记得这个小区规模不大,位置也不算优越,好像还是人车分流的。
徐叔的车能进来,这足以可见小区里的人是知道陆景辰身份的。
坐在车上,南栀一直低着头,前排的徐叔看着南栀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徐叔偷偷打量了好几次,终是忍不住开口:“南栀小姐,您别怪少爷,他其实……”
“其实什么?”南栀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徐叔摇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语双关地开口:“这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自己身份的难处,以及南栀的身份,清晰地挑明了。
和聪明人相处,往往就是任何话只要稍微冒个头,对方就已经明白了。
尤其是像南栀这种知进退、懂身份的人。
南栀跟在少爷身边快三个月了,不像那些女人一样,痴痴缠缠、死皮赖脸地骚扰。这些年,徐叔帮着陆景辰处理过很多纠缠着陆总的人。
南栀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人,自然和别的那些贪婪愚蠢的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