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民看着远处的灾厄之地,眉头紧蹙,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灾厄之地里面有一个强大的存在,能够控制灾厄之力?”
“但是,他为什么要把混沌书院拉进灾厄之地呢?”
小老头摇头道:“不知道!”
“也许,它是想吞噬掉混沌书院内部的彼岸之力。”
“但是,彼岸之力和灾厄之力属于两种对抗能量,一般来说是不能互相吞噬的。”
“灾厄之力也只能吞噬比彼岸之力低一个等级的混沌之力和本源之力。”
“或者,灾厄之地里面这个意识体,是想吞噬混沌书院本体。”
“毕竟,九曜星君当初在打造九耀焚天宫的时候,用了很多天材地宝。”
一旁的苏辰安听到这话,眉头微蹙,问道:“本源之力和混沌之力是一个等级的能量吗?”
小老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旁的郑万民解释道:“本源之力其实就是混沌之力的升级版,牧世界所有能量都是由本源之力分化而成的。”
“也就是说,牧世界里面所有能量的最终形态都是本源之力。”
“但是,彼岸之力是区别于本源之力的东西,本源之力是无法进化成彼岸之力的。”
苏辰安微微点头,郑万民这样一解释,他就明白了。
牧世界内部的能量无论转化成什么形态,最终的形态都是本源之力。
只不过,修者能使用什么形态的能量,取决于修者的境界。
而彼岸之力是完全独立于牧世界的能量,是彼岸之地独有的能量,两者几乎没有关联。
这样也就能解释通,为什么彼岸境才能从牧世界超脱出去。
因为吸收彼岸之力,就相当于开启了另外一种修行状态。
他看着远处的灾厄之地,轻声说道:“那岂不是意味着,混沌书院被拉进灾厄之地已经不可避免了?”
“你们刚才的动作,好像激怒了灾厄之地里面那个有意识的生命。”
“现在混沌书院朝灾厄之地靠近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小老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不是快了不少,是快了很多。”
“你看着九耀焚天宫朝灾厄之地移动的速度很慢,其实是因为我控制着九耀焚天宫在抵抗灾厄之地的拉扯。”
“如果我放开对九耀焚天宫的控制,不出百年时间,九耀焚天宫就会被拉进灾厄之地。”
“即便有我控制着,不出万年时间,九耀焚天宫也会被拉进去!”
一旁的马宇凡听到这话,问道:“那现在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
他没想到,混沌书院的传承被继承了,反而会加速混沌书院灭亡的速度。
小老头看着灾厄之地,皱眉道:“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找一个彼岸境过来,用大量的彼岸之力强行把这些黑线弄断。”
“我能感觉到,这些黑线的强度是有限的,只不过九耀焚天宫内部的彼岸之力太少了,我无法和这些黑线对抗。”
“还有一个办法,找到这些黑线的源头!”
“对方既然在灾厄之地里面控制灾厄之力,就意味着对方不能走出灾厄之地。”
“要么就是对方不敢走出来,要么就是对方被限制住了。”
听到小老头的建议,苏辰安嘴角微微抽搐。
他看着小老头,轻声道:“你说的这都是废话!”
“我们这里最强的也就是混沌境,牧世界最强的也才本源境而已,去哪里找彼岸境?”
“至于你说找到这些黑线的源头,就更加扯淡了。”
“九耀焚天宫是彼岸神器,内部有彼岸之力,连九耀焚天宫都对抗不了对方,我们进去不是找死吗?”
小老头看着苏辰安,不屑的说道:“你还说我是井底之蛙,你自己不也是井底之蛙?”
“身为九耀焚天宫的器灵,我可以把九耀焚天宫最后一点点彼岸之力抽取到。”
“这一点点彼岸之力足够我回到彼岸之地了,就是不知道主人以前认识的那些老家伙还在不在。”
“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有些人可能也走进彼岸神塔了!”
苏辰安嘴角微微抽搐,回怼道:“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回到彼岸之地就能找彼岸境过来救场子?”
小老头耸肩道:“这个方法的成功率也许有点低,但是第二个方法绝对可行!”
“你们境界低,我知道!”
“你们扛不住灾厄之力的侵袭,不敢进入灾厄之地,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九耀焚天宫的本体是彼岸神器,灾厄之力还腐蚀不了彼岸神器。”
“我们只要躲在秘境里面,催动九耀焚天宫往灾厄之力里面钻,就能找到控制这些灾厄之力的源头意识体。”
苏辰安看了一眼小老头,耸肩道:“其实,九耀焚天宫被拉进灾厄之地也无所谓。”
“瑾瑜只是获得了传承,九耀焚天宫随时可以扔掉。”
“大不了,不晋升彼岸境就行了!”
“反倒是你,九耀焚天宫的本体一旦被拉进灾厄之地,你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
“你还带着九耀焚天宫进灾厄之地,你是在想什么呢?”
“先不说其他的,你就算找到了这些灾厄之力黑线的源头又能怎么样?”
“连它控制的这些黑线都解决不了,你还想解决源头?”
“你怎么想的这么好呢?”
“拉着我们和你去灾厄之地里面陪葬?”
听到苏辰安和小老头的争吵,一旁的郑万民开口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辰安,你还记得你的那只噬灵兽吗?”
苏辰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问道:“您是想说,不灭铜棺?”
“关键是,不灭铜棺的器灵小灭现在沉睡了,没有彼岸之力唤不醒小灭!”
郑万民笑了笑,看了一眼小老头,轻声道:“这里不就有免费的彼岸之力吗?”
苏辰安看着郑万民,呵呵笑了一下,论经验,还是他这个师傅老道啊!
一旁的小老头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微蹙,他能感觉到,这师徒俩似乎有什么在密谋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