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把交换生所需要的资料都准备好。
还有雅思英语成绩，她要在这个学期拿到一个好的分数才行。
柳明曦听到她想去国外当交换生，不由惊讶，“清妍，好好的干嘛要跑到异国他乡去？你没网上看到国外留子多惨啊，每天在视频上喊饿。”
白清妍苦笑，“我看到那些视频，国外的白人饭确实难吃。”
“就是啊，你知道难吃干嘛还跑去吃那个苦头？”柳明曦不解，“庆华大学是国内顶尖的学府，而且顾教授也是专业数一数二顶尖的人物。”
“我知道，只是有颗好奇的心。”白清妍笑的勉强，皎洁的脸上略显苍白。
“行吧，我私心还是想你留下陪我一起，起码有伴，但是我也不能因为私心阻碍你的前途。”
白清妍挽着她，“顾景尘和他赵孝砺也是你的同伴啊。”
柳明曦“切”了一声，道：“别提他们两个，男生没什么共同话题。”
两人在说话间，顾萧楠身边跟着一个女生走进实验室，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清妍将桌面的东西整理好，端坐着等讲台的男人讲话。
顾萧楠扫了四周一眼，冷声道：“顾景尘呢？”
赵孝砺忙道：“他去领耗材了。”
顾萧楠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这位是隔壁南大李教授的学生叫慕容凌凌，过来我们这边交流两个星期。”
站在他身后的女生朝大家挥挥手，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大家好，我叫我慕容凌凌，你们叫我凌凌就好，请多多关照。”
赵孝砺看到美女，眼睛都直了，兴奋道：“欢迎欢迎，凌凌同学，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帮助的随之找我，我帮你搞定。”
慕容凌凌温婉道：“那这两个星期要麻烦你了呢，你叫什么名字？”
赵孝砺不但说了自己的名字，还给她介绍实验室其他学生名字。
白清妍和柳明曦被他点到名字时，礼貌地朝她点头问好。
顾萧楠在介绍完慕容凌凌后，转身就离开的实验室。
白清妍以为他会多说两句，没想到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凌凌，过来这边，你要不要坐我旁边？”赵孝砺热情道，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柳明曦把位置挪开了点，免得打搅他发挥。
慕容凌凌环顾一圈，“我想问问顾景尘坐在哪个位置？”
赵孝砺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结巴问道：“凌凌，你认识顾景尘？”
慕容凌凌点头，“认识啊，他坐哪里？我坐在他隔壁就好。”
赵孝砺这下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指了指前排的位置道：“他坐在那……”
“好的，谢谢。”慕容凌凌朝他笑了下，动作麻利地坐到顾景尘左边的位置。
白清妍见赵孝砺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不由摇摇头，又多了个伤心之人。
柳明曦眼神晦暗不明，“拈花惹草。”
白清妍听得清楚，不由压低道：“怎么，吃醋了？”
柳明曦瞪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听不懂。”
白清妍笑道：“欲盖弥彰。”
她以为这位女生是冲着顾萧楠来的，没想到人家的目标是顾景尘。
她摇了摇头，看来两个星期，实验室不大太平。
果不其然，顾景尘一回来，实验室硝烟四起。
慕容凌凌一直缠在顾景尘身旁，时不时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
每次顾景尘回答，她都一脸星星眼望着顾景尘，嗲声嗲气道：“哇，你好厉害啊，怎么感觉你什么都懂啊。”
顾景尘被夸得飘飘然，“有吗？”
慕容凌凌重重点头，“真的。”
白清妍三人坐在两人身后，听了几个小时茶言茶语。
柳明曦最后不忍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她学着慕容凌凌的语气神态，朝白清妍道：“清妍，你好厉害啊，这个试管你怎么可以洗得如此干净，简直可以照镜子了。”
白清妍：“……”
白清妍的喉咙如同噎了只苍蝇般难受，忍着头皮配合道：“真的吗？”
柳明曦装作一脸花痴，矫揉造作道：“真的呢，清妍真棒棒呢。”
白清妍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疯狂眨眼，示意她换个人去祸害。
慕容凌凌和顾景尘安静下来，同时望向柳明曦。
柳明曦像是戏精上身一般，又绕到赵孝砺身边，嗲声道：“孝砺哥哥，你好厉害哦，坐得这么端正，防护林笔直的松树都比不上你。”
白清妍忍得十分辛苦，嘴角都快要抽搐了，她留意到顾景尘凸起的青筋，眼神带着杀气看向赵孝砺。
赵孝砺实在受不住高压，举起双手，“我是松树，现在就下楼去做防护林。”
白清妍脸色憋得通红，也站起身，强忍着笑意道：“孝砺，你去哪里做防护林，我去给你铲土。”
两人一溜烟跑到楼下，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个信息：这两个星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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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吹风飞扬，阳光穿过柳絮的间隙，星星点点地落在茵绿的草坪处。
白清妍把单词书盖住脸颊，躺在草坪上背着单词，这十个单词，死活记不住。
不是记不住拼写就是记不住解释和用法。
她把盖在脸上的单词书仍到地上，烦躁地坐起来，“accumulate，累积个头啊！”
低沉的笑声传入她的耳朵，宛如上好的管弦乐器，她朝声音来源望过去。
目光顺着他修长的双腿往上移，修长的双手捧着本厚厚的英文书，好像是《量子学》。
视线最终停在清隽他的侧脸上。
她讶异道：“顾教授，您怎么在这儿？”
他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
那她刚刚摔书的动作不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顾萧楠将书合起，笑了笑，“刚来不久，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清妍连忙站起来，“我在背单词。”
“是在准备雅思考试？”
“嗯。”
男人如墨的黑眸静静地望着她，“背单词背得都把书扔地上了？”
女孩儿脸色窘迫，忙把地上的单词书捡起，“失手，失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