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曦回眸瞪了赵孝砺一眼，“你不是女生，你不懂这种感觉，等你哪一天变成女生，我再和你说。”
赵孝砺：“？？？？”
他哭笑不得，“柳大小姐，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女人？你的脑洞可以再大一点。”
“怎么不可能，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变性手术很容易的，去吧，奥利给。”
柳明曦还给他做了加油打气的动作。
白清妍忍不住笑出声。
赵孝砺忍不住朝顾景尘道：“大哥，你管管你女朋友。”
顾景尘目光宠溺地望着柳明曦，“我觉得她说的对。”
赵孝砺：“……”
“算了，我和两个疯子没法沟通。”
顾萧楠看了眼手机，提醒道：“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收拾东西，四点准时出发去机场。”
大家带来的东西都不多，收拾起来也很快。
如果是平常，一般酒店超过两点退房就要额外收取房费，可这次他们离店，客房经理不但没有收费，还送了许多本省的特产。
顾萧楠没有收，带着白清妍他们干脆利落地离开。
送走顾萧楠几人后，酒店经理终于松了一口气儿，转头就召开员工会议，对酒店房间进行测查。
这次白清妍和顾萧楠坐一起。
柳明曦在登机前，就核对了几人的座位，见白清妍和顾萧楠一排，忍不住踢了踢顾景尘的腿，“你和清妍换个位置。”
顾景尘：“……”
柳明曦见他不为所动，于是拉着白清妍去到航空柜台，把两人的座位直接的升舱成相互挨着的头等舱。
顾景尘不甘示弱，随后也把自己的座位升舱，座位就在柳明曦后面。
赵孝砺：“……”
合着四人就剩他一人去挤经济舱？？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怎么就成这样了？
顾萧楠从厕所出来，见赵孝砺呆呆地站着，不由问道：“怎么了？？其他人呢？”
赵孝砺这才想起，还有顾教授和他一起挤经济舱，心里又好受多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台，“明曦她们三人去办理升舱手续了。”
“升舱手续？”顾萧楠疑惑道。
“嗯，是啊。”赵孝砺给顾景尘解释了来龙去脉。
顾萧楠点头，“走吧，我们也去升舱。”
“什么？我也可以升舱吗？不是规定只能坐经济舱吗？如果升舱，钱要自己补？”赵孝砺既兴奋又担忧。
“嗯，原则上只能报销经济舱的机票。”
“那我……”
赵孝砺的话还没有说完，顾萧楠说道：“你升舱的费用我来出。”
“哇，顾教授，您太好了，我都没有坐过头等舱，不知道头等舱是什么样的。”
赵孝砺兴奋地跟在顾萧楠身后，叽叽喳喳说不停。
柳明曦把办好的机票递给白清妍，“这下，谁也不能将我和你分开了。”
白清妍鸡皮疙瘩起来了，“明曦，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柳明曦反应过来，仰头笑出声，“是不是有种瘆人的感觉，像是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白清妍摸了摸竖起的汗毛，“好了，你可以不用解释的。”
柳明曦笑得更夸张了，“放心，我的性取向是男，只是不想和顾景尘老是粘在一起，人看多了，腻得慌。
而且旅途太闷，我想中间单独和你聊聊天。”
白清妍看了看不远处的顾景尘，“你这话可不能让他听到，不然他可就伤心啦……”
“切，他的心脏可强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伤心。”柳明曦不以为然道。
白清妍刚想说话，顾景尘拿着票走了过来，笑道：“我也升舱了。”
柳明曦：“……”
白清妍排队登机时，遇到顾萧楠和赵孝砺也在同一条队伍。
她暗自摇了摇头，柳明曦这舱有点白升了的感觉。
登机后才发现，顾萧楠三人正好前后左三个方向把她们两人包围着。
柳明曦发现这情形，哭丧脸看向白清妍，“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和白清妍小声地吐槽两句，随后戴上眼罩，倒头就睡。
算了，还是补眠最实际。
白清妍这时发现头等舱好处，位置相对宽松很多，椅子坐着也舒服。
怪不得现在不少沙发都宣传是头等舱座椅般的享受。
顾萧楠的位置在她的前面，白清妍只看到他浓密的发丝。
逛了一天，她也累了，学着柳明曦戴上眼罩，脑海里胡思乱想了半晌，也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飞机落地，白清妍才在广播声中慢悠悠清醒过来。
脑子还是有些懵圈，本能地跟在顾萧楠身后。
柳明曦也睡得迷迷糊糊，被顾景尘搂着朝前走。
顾萧楠眸光淡淡地扫过两人，晦暗地落在白清妍身上，五指张开又无奈地蜷起来。
回到学校门口，几人才分开。
顾萧楠想起出发那天清晨的事，朝白清妍道：“清妍，你等等，我取车送你回去。”
白清妍微讶，赵孝砺他们都还在呢，他这是怎么了？
“顾教授，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麻烦您。”
顾萧楠淡声道：“那天早上你和别人争执，我担心会有后续，还是送你回去比较保险。”
她笑着摆手，“那次只是意外，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疯狂吧？还在学校守着我报复？？”
柳明曦扯了扯白清妍的衣袖，“清妍，还是让顾教授送你回去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清妍点点头，“那好吧，麻烦顾教授了。”
顾萧楠回答得一本正经，“不麻烦，这是应该的。”
要不是白清妍见识过他床上的一面，也被他这冷峻淡漠的外表给骗了。
“清妍，那我先回去啦，有事微信聊。”白清妍坐在车内，朝她挥挥手。
“好。”
明月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一层轻薄的纱，飘飘洒洒在地面，似一层碎银，晶莹微闪。
深夜的学校沉静下来，虫鸣声也少了。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地上，随着脚步而拉长。
她在他身后，一步步踩着他的影子，慢慢前进。
忽然，他停下脚步，趁着月色，静静地凝着她。
白清妍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