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此信,如见我人,我等不甘,做下此事,若是日后见光,自有后人评说我等罪孽,可我二人不悔,就因我是女儿,生来就不受待见,我知我阿玛拼命想要的,定然是个鼎立门户的男儿,可惜了,机关算尽终成空,做了前半辈子的小可怜,我后半辈子不愿做别人的探路棋子,也不愿做别人荣华富贵的牺牲者,换子不悔,望你善待我为你选的花开并蒂。
写好了信,塞入了信封,藏进梳妆台的暗格里。
此地只有剪秋秋知道怎么打开。唯有剪秋无论何境地都陪她。
笑了,宜修知道自己死了,她也绝不独活。
拿来了凳子,绑上了白灵,宜修未给人留下只言片语,偷偷的上吊而亡。
她该开心的,得了旁人所愿所想而不得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也是可悲的,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终究无法爱上那个人。
正在办差事的武昌心口一疼,不自觉的流下泪来:“我是怎么了?怎么觉得心空空的?像是失去了重要之人。”
“当当当。”熟悉的丧钟传来,一生经历了三次国孝,武昌对那声音熟悉的很。
皇上正值壮年,最近没什么不好的消息。
总之小女婿好好的,那就只有近日传来生病的太后了。
猛然想起越来越姐妹情深的妻子一定难受,停了手,理了理资料,收拾好样样,慌慌张张的想回家。
被堵在了原地,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
被皇帝找上,又迟迟未见妻子,等回去家中也是一片的白,那白不对,显然不只是在守国孝了。
他牵强地笑着,进了家门,看着弟弟妹妹儿女们都回来了,哭着守着灵堂,妻子的尸身躺在敞开的棺材里。
他颓然的跪了下来:“小宜修你为什么留下我一人呀?你就不能喜欢我吗?。”
纵使深情深爱误会也已深了。
一个无法说的上辈子。
一个自顾自误会不好问的无嘴之人。
武昌后来安排好了儿女,交代了弟弟妹妹们,人就开始了虚弱,心已死了死又何惧?
没几天,就不喝不吃,生生饿死了。
两人同葬同棺也算求仁得仁了。
弘瑞就有些受不了,几日之内最后的亲人都没了,很是伤心。
即使给再多封赏也是无用的,可总要为别人着想,为血脉亲人着想。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和养父一样都是生来被卖之人。
皇祖母用先皇换得了自由之身,也凭着哭慈母之心换来了嫔位,换来了再次有孕,换来了风光无限。
他们何其相似,都被生母卖掉了。
剪秋办完了主子的葬礼,拿到了主子的信,日日藏在怀中,等着机会,她知道信是给谁的,也知道皇上早晚会召见她。
她不急,好好等着。
知道一月后,她被皇上秘密召见。
见了皇上,剪秋未发一言,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信递上道:“此物是我家主子留给您的,请您接好。”
等皇上接了信,她安心地闭了闭眼道:“格格,剪秋来找你了,到了地下可不能少了我的伺候。”
说着撞了墙,一刻钟后人没气了。
皇上吓呆了,悲哀着道:“你们都如愿了,都留下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