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眼对眼,看着躲避的太上皇,年世兰笑着讽刺道:“原来你的担忧与不开心,都是因为我有了那个孩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呀,你是怎么下的了手的?我怎么就一叶障目?看不见呐,谁家见了沙子仇人?还能笑的出来,平常相处,给予那么高的位分,那分明是你的愧疚与亏欠,因为幕后之人就是你,一切都是你默许的,还有你的欢宜香让我今生都不能做额娘,也害了温宜,你对她疼爱有加,却只是愧疚毁了她,日后还要把她远送蒙古而已。”
面对昔日爱妃的声声质问,他即使有说话的余力,也说不得一字反驳。
站起来轻巧地转了个身,年世兰泪中带笑地问道:“无论王爷还是皇上亦或者现在的太上皇,您都再骗着我,曾经您对我可有一丝真心,不,我就多余问了,但凡有一丝真心,你就不会想灭我娘家全族,你就不会害了我的孩子,你就不会让我不能生育,你就不会日日夜夜都在骗着我。”
原本挣扎着,想说辩解之话的太上皇颓废的停了下来,人越发的虚弱了。
冯若昭也走了进来道:“他真的有心,又岂会让你如此悲哀,若我不曾进王府,是否能儿女成群?孩子承欢膝下,丈夫陪在身旁,不必日日夜夜寂寞的数着砖瓦度日,若不是有了温宜,我恐怕还要苦苦的熬着。”
听着昔日妻妾们的话,他越发的后悔自己做的太无情了。
“您不必反思,若您还好好的,您会反思吗?您不会,因为您是天子,是天的儿子,我们是什么?只是那小小的蝼蚁而已。”讽刺的笑着,冯若昭也说出了怨恨之言。
最终太上皇在一个又一个人的奚落中后悔而终,他也许真的做的不是很好。
钟声响起。
宫里宫外开始了一片又一片的白。
太上皇驾崩了,皇帝开始了三年守孝,虽有臣子提议用月代年,可都被弘文反驳了。
他穿素衣,不用荤食,做到了表里如一,也做到了守孝需要遵守的一切。
等守孝结束,他已然19了。
他正式踏入后宫,20岁时有了第一子。
后来陆陆续续有了孩子。
除了体弱的,但凡生下来都养活了。
他延续着皇阿玛的政策,细化,加入自己的脉络,开海禁,追赶西方的脚步,坚决的禁止缠足,做了很多,也活了很久,等长子21了,有了长子后,豁达的传位给他,自己成太上皇。
夏冬春躺平了一辈子,在家靠哥嫂,进宫靠娘家,靠皇后,靠儿子躺平了一辈子。
年世兰在太上皇去后没几月也跟着去了,她太骄傲了,若不是为了娘家,她未必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活下来。
冯若昭为了温宜一直努力的活着,就为了成为女儿的靠山。
宜修后来给儿子的前世选了孙子,没几年放松了心神也去了。
太皇太后是与侄女先后走的,他先走五年,后来侄女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