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煜看向了凌波,问道:“命你去查找的,原来在先夫人傅宝珍那几间嫁妆铺子和庄子里做事的掌柜、账房和伙计,你可派人都找见了?”
凌波上前一步,答道:“回王爷,除了有几人已经离开了京城,暂时没有找到;
凡是还留在京城的,都已经找到了。
而且,他们都愿意再回先夫人的铺子和庄子里,为大小姐做事。”
“好,让他们随时准备着。
借这次机会,将先夫人傅宝珍的铺子全部收回,安排上原班人马。
今后,勤兴侯府休想再染指半分。”
“属下明白!”凌波应道。
萧璟煜又接着说道:“那勤兴侯府除了有下人每日出去采买新鲜的菜蔬鱼肉,其他的东西恐怕也都是在各个店铺里挂账月结。
你去给那些铺子放放风,就说勤兴侯府夜间被盗,他们的账有可能收不回来了,让他们先下手为强,赶快去把现有赊的账都结了,免得多受损失。
反正,眼下小王妃不在府中,就让那勤兴侯府好好地热闹热闹!”
“是,属下明白了,保证让勤兴侯府热闹起来!”凌波说着,拱了拱手,笑着转身出去了。
这种煽风点火挑热闹的事儿,他最喜欢干。
尤其是收拾像勤兴侯冷显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殷氏这种阴损歹毒的货色。
凌波出去后,招呼了几个兄弟,分派了任务。
几人乐呵呵地一路出了煜王府,各自去行事。
萧璟煜看向一夜没睡的听雷,“听雷,你先去睡一觉,之后继续盯着勤兴侯府。”
“是,属下多谢王爷!”听雷转身向外走去,就听身后传来萧璟煜的吩咐:“先去将管家找来。”
“是,王爷!”听雷应着声跑走了。
王府的管家陆鸣听说王爷召唤,很快到来。
萧璟煜看向他,说道:“本王要出门几日。
这王府里以及勤兴侯府那边的情况,你多用心。”
“是,老奴知道。
但不知王爷是要去哪里?大概要去几日?”陆鸣问道。
萧璟煜听管家陆鸣问起,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本王要去助小王妃一臂之力,大概要出去个三五日吧。
在这三五日之内,煜王府闭门谢客。”
管家陆鸣有些疑惑地看向萧璟煜。
萧璟煜嘴角撇了撇,说道:“若是有人上门拉关系,求借求助……
就说本王回了若虚峰。
总之,一概以本王不在府中为由拒绝。”
陆鸣想了想,忽而就明白了,“是,王爷,老奴明白了。”
萧璟煜点了点头,“好,那你去忙吧。
另外,吩咐人给本王备好飞云。”
“知道了,王爷!”管家陆鸣自去安排事情。
萧璟煜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给自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先放在一边。
将身上的蟒袍脱去,换上了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中系上了一条玉带。
这条玉带中藏有一把防身的软剑。
如今已是秋季,早晚很是寒凉,萧璟煜又取过一件银灰色的披风。
想想没有什么遗漏,便抓起那个小包袱走了出去。
自己的宝马飞云已经等在前院。
飞云像是知道自己要跟主人出门了,一个劲儿地打着响鼻儿,蹄子一下接一下地跺着地面,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去畅快奔跑。
萧璟煜走过去,将手里的小包袱挂在了马鞍上,伸手摸了摸飞云的脑门儿,将手中的一个苹果喂进了飞云口中。
飞云欢快地吃了。
萧璟煜牵着飞云出了王府,在大门外飞身上马。
飞云不用扬鞭,便快速地朝前跑去。
煜王府所在的这条街上很是清静,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飞云跑得很快。
直到了闹市街上,行人多了,萧璟煜才让飞云将速度减慢,一路朝着南城门而去。
美男乘马行走在街上,引来了无数少女少妇倾慕的眼光!
然而美男却毫不在意,只将那些像是快要拉丝的眼光全部斩断,丢在了身后。
皇宫金銮殿。
今日金銮殿上,气氛带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而洪德帝一坐上宝座,就察觉到了。
他循着文武两班大臣看去……
呦呵!
今日那勤兴侯冷显又没来上朝……
这是依旧昏睡未醒吗?
洪德帝懒得理他,昏睡就昏睡,永远昏睡不醒才好呢,免得来碍他的眼。
只是那冷显不来上朝归不来上朝的,他是否告假了……这才是关键。
他要是告假了,洪德帝就不搭理他;
若是没告假……呵呵……罪上加罪、罚上加罚就是!
谁让这勤兴侯干出了那狼心狗肺的事儿呢!
不整治他,洪德帝都觉得对不住他!
洪德帝高踞在宝座上,俯视着众臣。
今日,朕看那勤兴侯又没有来上早朝。
这是……依旧昏睡未醒?病体未愈?
勤兴侯府可遣人来告假了?”
当朝首辅秦怀远听到洪德帝问及勤兴侯冷显,只想咧嘴。
唉!这个倒霉的勤兴侯,他这是嫌等着他的“杖十”太少了?
他是希望杖二十?还是希望杖四十?
如今听皇上问起,首辅秦怀远只好出班回禀:“启奏皇上,那勤兴侯冷显今日依旧未到,想必是病体未愈。”
“哦?病体未愈?那就继续好好休养吧。
只是……勤兴侯府可有人来替他告假?”洪德帝又问。
首辅秦怀远闭了闭眼,“回皇上,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