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看着绿衣,扑哧笑了,“绿衣呀,你以为小姐我是在骗人家?在忽悠人家?
如果确定那姓鲁的大夫不在这大石村里,我们就一走了之,再不露面,让大石村里的人空欢喜一场?
你是这么想的?
那你可就把小姐我想得太差劲儿了!”
“那小姐……您不会是……不会是真的要在大石村收购药材吧?”绿衣满眼惊诧地看着冷溶月。
“难道不行吗?”冷溶月看着绿衣笑道:“亏你还是安国公府的人呢!
你不知道安国公府名下就有着几间大的药材行吗?
在京城的这家药材行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且,我娘亲的嫁妆里也有一间药铺;
在北边也有一间药材行。
你小姐我已经打算出手收回我娘亲的嫁妆了!
不管我们能不能找到殷氏害死我娘亲的人证和物证,我都不打算让殷氏那一窝再无耻地继续霸占、享用我娘亲留下的财物了!
到那时,就这一个大石村,你还怕你小姐我吃不下?”
“哦,原来是这样,我白替大石村的村民闹心了!”绿衣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绿衣心里其实更尴尬:她们本是煜亲王的手下,只是暂时打着安国公府的旗号,借用安国公府的名头。
她们能在一半天里把安国公府的人认个大概其就不错了!
安国公府有什么生意,名下都有那些产业,她哪儿知道啊!
青衣、紫衣和赶车的蓝衣心里也如是想。
看来她们还是得多了解一些安国公府的事情,否则随时会露馅儿!
冷溶月哪儿知道几人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她笑着给绿衣解惑:“你可不就是白闹心了!
咱们进山的时候,我就注意看了这周围的环境。
像这种地方,最是盛产药材的,也最是容易出天材地宝的。
而且,据我估计,药材的品质还正经不错呢!
明日,我们带上孙里正找来的两个向导进山去。
希望孙里正是按照我说的要求去找的向导,而我的要求,却是根据那姓鲁的大夫描述的,除了那一撮毛的大黑痦子。
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不能太高大;
而且不光是要识得草药,还要通医理。
一般的草药,这村里采药的人都识得;
但,通医理就未必了。
而那姓鲁的大夫,毕竟他之前是在回春堂坐诊的大夫。
光是通医理这一项,如果那姓鲁的大夫真的在大石村,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孙里正选中。”
“那如果……姓鲁的大夫根本就不在大石村呢?”紫衣问道。
“不在大石村就不在大石村呗!”冷溶月耸耸肩,说道:“本来也没有确实的线索指示那姓鲁的大夫就在大石村。
明天,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地从那两个向导嘴里了解一下,这村中是否有貌似那个姓鲁的大夫的人。
如果确定没有,那也没关系。
我们就当是来寻找药材产地的,进山走一趟也不冤枉。”
“哦,原来小姐是这样想的。”紫衣恍然。
“当然啦!
你们想啊,我们如今开始搜寻当年的几个知情人,本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哪里能找到?几时能找到?这些都不确定。
那我们倒不如在查找线索和证人的同时,也筹划些别的事情,这样也不至于空耗时间,耽误以后的事。”冷溶月说道。
“小姐,我们悄悄地找孙里正或是村民查访一番,岂不更省事?”绿衣问道。
“那样容易打草惊蛇。
假如说,那姓鲁的大夫就在这大石村里,而我们贸然去村民中询问,万一我们问到的人和他有私交,他一旦听到风声再跑了,那我们可就更不好找了!”
青衣几人听了都认同地点点头。
已近深秋,天也变短了,看着远处快要落下去的太阳,蓝衣挥动着鞭子,催动着马车加快了速度。
蓝衣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头问道:“小姐,咱们是直穿半山县城回庄园去?
还是还要去别的地方?”
冷溶月想了想,“哪儿也不去了,直接回去吧。
再晚了,外婆跟舅母她们该着急了!
咱们回去用过晚膳,准备好东西,就早些歇下。
明日,咱们一早出发,赶去大石村,就带上向导进山。”
“是,奴婢知道了!”蓝衣应着,“啪”地一声甩了个响鞭儿,马儿得得得地跑得更快了。
直到进了半山县城,街道上的人多了,马车的速度才不得不放慢。
穿过中央大街,一路直奔北城门,拐出瓮城,再上了官道,马车才又加快速度,一路回了半山庄园。
半山庄园内,大夫人和二夫人陪着老夫人正在厅上坐着喝茶。
茶是冷溶月拿给她们的。
婆媳三人品着茶,不想再提起冷显的无耻,只不时地朝外看看,想着冷溶月也应该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