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粉猪女人的杀意,谢沂淡定的站起身,正对着她的枪口,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同伴去哪里了呢。”
粉猪女人被激怒了,将长着一对粉色猪耳朵的枪上膛,一股淡淡的腥气从那边蔓延过来。
“说,兔子到底在哪里!”
随着粉猪女人扣扳机的动作,围绕在谢沂身边的树木忽然裂开一张漆黑的大口,猛地朝谢沂的脑袋啃去。
“砰——”
枪声响起,谢沂感觉自己周围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张开漆黑大口,试图将他啃食干净。
他脚下的道具被激活,谢沂刷一下飞了出去,粉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空荡荡的灌木丛。
粉猪女人:“……?”
人呢?
她不可置信的左右看看,发现谢沂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粉猪女人猛地攥紧手中的枪,气得面具下面的脸都扭曲变形了,狰狞极了。
“哼——哼——”
几声被气出来的猪叫在树林之间回荡。
几乎是猪叫消失的那一瞬间,戴着绵羊头套的男人西装笔挺的从林间走出来,横瞳望着粉猪女人。
“不用再找兔子了,他已经死了。”
绵羊头套温和开口。
粉猪女人暴躁的说道:“是刚才那个人类干的吗?”
绵羊头套摇了摇头:“是另一个男人,他身上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粉猪,小心一些。”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能吞的下。我可不像是那只臭兔子,弱的可怜。”
粉猪女人在绵羊头套西装男面前,也不夹枪带棍,语气温和很多。
她盯着绵羊头套西装男的横瞳,有些馋了,裤子下面的猪蹄朝前踏动了一下。
“绵羊,这次的盛宴祭品轮到你了吧?你分我一口你的肉,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绵羊头套西装男这次没有再搭理粉猪女人,而是看向谢沂离开的方向,他从谢沂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绵羊?”
粉猪女人又不耐的叫了绵羊一声。
绵羊西装男瞥了粉猪女人一眼。
“不需要。”
“哼,我到要看看,等到了盛宴,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绵羊西装男扬起唇,露出冰冷的笑。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粉猪女人被气跑了,扛着枪去找杀死兔子的人。
绵羊西装男停在原地,湿润的粉色鼻子动了动,嗅着与他几乎同源的气息,慢吞吞的朝前走去。
谢沂旋风一般冲了五里地,小脸煞白,扶着身旁的大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破道具竟然需要他的体力值,体力越强,小白鞋跑得越远。
而他如今脆弱的小身板,跑出去五里地就差点累噶了,腿都软的跟面条似的,动弹不得。
“谢沂,我抓到你了。”
轻柔的,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一只手扣住谢沂的脖颈,迫使他往后仰起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齐小小笑盈盈的,看上去变态极了。
他凑到谢沂脸颊处,亲昵的蹭了蹭谢沂微微翘起的金色长发。
“你打扮成这样,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要不是谢沂扶着树木,虚弱喘息的模样令齐小小太过熟悉。
恐怕他在看见如今的谢沂时,会直接无视他,继续去寻找他的行踪。
喉间扣着的手逐渐收紧,残留的氧气被挤压出去,谢沂呼吸瞬间困难起来。
齐小小满足的看着谢沂逐渐苍白,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模样,唇角高高扬起,露出十足的变态笑容。
“真可惜。”
谢沂抓着齐小小扣在自己颈间的手,拼命向下扯着,耳边不断传来他的喃喃自语。
“我其实真的不想杀你,但是游戏它想要你死。”
齐小小看着谢沂的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眼睛都逐渐阖起,仿佛已经失去意识,任由他掌控自己的生命。
他心里涌出一股病态的满足感,动作无意识的放松了一些。
谢沂微微阖起的眼睛猛地睁大,僵直着向前挺动的身体往后一躺,胳膊肘迅猛的往后一捣。
齐小小一时不察,被谢沂高抬的胳膊肘捣在了眼窝,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脑瓜子嗡嗡作响,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谢沂捂住已经被掐出青紫淤痕的脖子,快步往前跑去,小白鞋再度激活,带着他朝前逃。
齐小小恢复意识之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机,里面是正在向前逃跑的谢沂。
他的指尖落在谢沂漂亮的面庞上,唇角勾起。
“果然不愧是你呢。”
接着,齐小小将这一幕截下来,发到一个活跃的小群中。
【大大小小:目标正朝王霸天下的方向逃窜。】
【不重要的路人甲:收到!】
【没有戏份的路人乙:收到!】
【……】
谢沂不知道游戏为了让他死在这个副本里,下了多大的血本,正穿梭在林间,朝着游戏标注的终点赶去。
游戏给出的地图上,标志着终点的小红旗距离谢沂很远。
谢沂一边向前跑,一边注意着代表自己的小绿点距离小红旗有多远。
然而,他发现小绿点像是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仍旧离小红旗很远。
谢沂停下脚步,盯着浮动在自己眼前的地图,眉心紧皱。
这个终点,看来没那么好找。
要是真的只按照游戏给出来的地图找终点,恐怕他一辈子也别想从这个副本通关了。
“你好。”
在谢沂停下来盯着地图看的时候,绵羊西装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周围,十分有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我有一点小事儿想需要你帮我的忙,可以吗?”
绵羊西装男歪了下头,横瞳直勾勾的盯着谢沂,雪白长睫缓慢眨动几下,嗓音魅惑。
谢沂看着绵羊西装男,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对他升不起一点戒备心,甚至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大麻烦!
“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你很容易做到的。”
绵羊西装男语气魅惑温和,带着一丝诱导的意味。
谢沂几乎要点头答应了,但残留的一点理智硬生生让他没有低下头。
他直觉要是点了这个头,会有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