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李副厂长办公室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听到屋内的声音,门口的秘书小刘连忙推门而入,看向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的李副厂长道:
“厂长我调查清楚了,厂里传的流言确实是真的,易中海贪污了何大清给孩子的生活费,现在已经被逮捕了。”
“好啊!易中海可是杨晨手下为数不多的八级工之一,出了这么大的事,易中海肯定被开除,断了杨晨一臂想想就觉得刺激。”李副厂长一阵眉飞色舞。
就在李副厂长兴奋之际,办公室的大门再一次被敲响。
听到门外的声音,李副厂长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开口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则是杨厂长身边的李秘书。
看着李秘书的到来,李富贵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随后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李秘书有什么事吗?”
“李副厂长打扰了,杨厂长让我通知你开会,说有要紧事。”李秘书急切地道
“好···我待会就到,先去吧!”李富贵听到李秘书叫自己副厂长顿时不悦,但李秘书说的也没有毛病,只能在心里暗暗记下,等以后当了厂长在收拾他。
闻言,李秘书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转身离去。
李秘书走后,李富贵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杨晨表演。”
轧钢厂,会议室。
此时轧钢厂的领导除了李副厂长之外已经全部到齐,首位上坐着一脸铁青的杨厂长,下面的各位领导面色不一,有些人一脸紧绷,有些人暗自窃喜,但整个会议室却出奇的安静,气氛一片凝重。
就在这时,门口一道声音传了进来,“抱歉各位来晚了,刚把手上的事处理完。”
听到这声音众人侧目而视,接着便看到李副厂长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
杨厂长瞥了一眼李富贵即便心里不悦,但也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李副厂长到了,就开始吧!”
“大家都知道今天厂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吧,据我调查易中海确实存巨额贪污,我们这次开会的目的就是关于对易中海的处理,大家都什么说的吗?”
听到这话,下面的各位领导顿时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整个会议室闹哄哄的,李副厂长则是面无表情地抽着烟静看杨厂长的表演。
而财务科侯泰侯科长见李副厂长的样子灵机一动,义正言辞的道:“杨厂长,我觉得易中海完全就是害群之马,应该立马开除,不能让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
杨厂长闻言一脸不悦看着侯泰,但侯泰挺了挺胸膛毫无畏惧的与杨厂长对视,那模样好像就是完全为了厂里着想的样子,要不是杨厂长知道他是李富贵的手下,还能真信了他的鬼话
“不行,你们知道八级工有多难得吗?现在厂里加上易中海就只有三个,把易中海开除了,厂里就只有两个八级工了。”闻言四号车间主任罗斌立即反驳,因为易中海就是他车间的,虽然易中海平时架子挺大,但他加工的零件没得说。
“哟,罗主任,易中海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为他开脱,就易中海这事要是遇到严打的时候吃花生米都不为过,你手下的人做出这种事,证明你管理不利,如果要追究你也有点责任,现在你居然还想留他在车间。”候科长听到罗主任的话后,立刻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道。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收易中海的好处!而且易中海做的那些事,都是在外面做的,不是在厂里,难道下班之后我还能管别人吗?”罗主任被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吼道。
“你说易中海那些事是在厂外面做的,那在厂里做的呢?他每天仗着自己是八级工欺压其他人,你怎么不管。”候科长冷笑一声,戏谑地看着罗斌。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罗主任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脸上露出一丝心虚的表情。他自然知道易中海在厂里的所作所为,但杨厂长曾经吩咐过,只要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不要去管易中海,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知情,硬着头皮回答道。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刘主任说谎,但也没人愿意去点破他,毕竟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随后又有几个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们和侯泰一样,都是强烈要求开除易中海。但杨厂长手下的那些人怎么可能同意呢?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房顶给掀翻似的。
杨厂长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激烈争吵,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忍不住大声呵斥道:“安静!你们这样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纪律性!”
众人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安静了下来。杨厂长喘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表态的李富贵,问道:“李副厂长,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李富贵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心想:“我他妈就是来看热闹的啊,我还盼望着你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我就可以趁机向上级报告。如果上级对你不满意,那我岂不是就有机会取代你了吗?”
然而,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也明白,如果再不说话,恐怕手下的人都会对他有意见了。毕竟人家都是在为他争取利益,他总不能让手下的人寒心吧。
想到这里,李富贵无所谓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易中海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如果不将他开除,恐怕难以平息民愤啊。不过呢,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而已,最终该怎么决定还是得由杨厂长您来拿主意。”
听到李富贵这番话,杨厂长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虑。平日里,李富贵总是与自己争论不休,但这次却显得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冷漠。这让杨厂长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李富贵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杨厂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令他毛骨悚然。
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头发。
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富贵一眼。
沉默片刻后,杨厂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除易中海吧。等会儿把这个消息通报全厂。哦对了,顺便把王浩然同志的任职命令也一起公布。”说完,杨厂长挥挥手,示意会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