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你记住,再强大的力量,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那也是废物一个。”余贤神神叨叨的就是不给铁爪飞鹰开口打探实情的机会。
“厂公英明。”铁爪飞鹰硬着头皮把话题接下去。
“咱家就是个干脏活的,真正英明的人,是皇上。”余贤朝紫禁城方向拱手说道。
你特么聊天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脱!
……
“郡主老婆,相公我真的好疼啊!”成是非这会在马车上大喊大叫。
“成是非,你别吵了,皇叔他们说不定在附近,要是装晕被发现就不好了。”云罗这会手足无措安抚着成是非。
“你不是使出金刚不坏神功了吗?怎么还会受伤?”归海一刀很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现在真的很疼的。”成是非的声音低了很多。
“这曹正淳的武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在出手打伤柳生但马守的时候,他用的便不是天罡童子功,而今天与成是非交手使用的武功闻所未闻,我是完全看不出半点路数来。”上官海棠看着远方冷冷说道。
“可他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小经历人情冷暖的他,对任何一个人的情绪极为敏感,是友善还是恶意。可是他自从苏醒后,便再无法感受到死太监的情绪了。
“我也觉得奇怪,他似乎不再把护龙山庄放在眼里了。”上官海棠若有所思。
“你也有这种感觉?”归海一刀看着上官海棠询问道。
“可他既然不把护龙山庄放在眼里,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呢?”上官海棠猜不透死太监的脑回路:“郡主,你让成是非装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啊!我……我能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云罗是真不会撒谎。
“他是不是跟你说不该问的别问?”上官海棠看着云罗的眼睛问道。
“没有,曹正淳说知道得太多活不长。”云罗低下头不敢看上官海棠的眼睛。
上官海棠一下子拉住拉车的马匹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地看着京城方向。
“原来,我不安是因为这个。”
“海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云罗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拉着上官海棠问道。
“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
上官海棠很快回过神来,可异状还是被归海一刀看在眼里。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躲在自己的房间的暗格里瑟瑟发抖,营造之初她悄悄留了个心眼,整了这么个地方,还布上了各种机关暗器。
可是,她一想起朱无视那深不可测的武功还是很绝望,云罗说知道得太多活不长,她刚好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护龙山庄的密探,他们对自己的死亡都表现得很坦然,包括那个成是非。可上官海棠就是那个例外,她心思细腻敏感,已经察觉到朱无视的异常,加上柳生飘絮死后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想必是因为什么谋划失败了而生气发泄的。
余贤又继续修炼葵花宝典了,因为白天跟成是非打的时候,表现不尽人意。不过也理解,才修炼几天怎么可能跟东方不败那种修炼了十多年的相比。
这次他并没有躲开铁爪飞鹰,而是把手底下一众牛鬼蛇神都喊来观摩了,余贤也是纳闷,曹正淳怎么手底下收罗的都是一些名声不好的渣渣,后面想想是因为名声太臭其他人不跟带他玩。
采花蜂轻功不错,余贤没有用飘渺步,而是只施展葵花宝典的武功便能与他平分秋色,一手绣花针更是狠辣刁钻。
这一通操作是真让人看不懂,可一群牛鬼蛇神除了喊六六六也没有其他的话。
等出完风头,铁爪飞鹰总算是找到机会。
“厂公,您今日施展的武功,不像是天罡童子功啊!”
“当然,这是成化爷时,汪直汪公公修炼的葵花宝典。你们有想修炼的,咱家一定毫无隐瞒的传授。”余贤本着不能恶心自己的原则打算跟在场众人开个玩笑。
“我等多谢曹公公!”众人喜不自胜。
“听好了,嗯哼!”余贤清了清嗓子:“这葵花宝典总纲的第一句便是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众人面面相觑,这曹公公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了。
“行了,真有想修炼的,自个去敬事房呆上三个月。”余贤说完便离开了。
“飞鹰,你要不要去试试啊!”
“哼!”铁爪飞鹰脸色一黑,打探武功是他起的头,没想到武功是打探到可脸却丢干净了。
众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大家都是曹公公的狗,就你铁爪飞鹰清高是吧!
不搞事情的日子还是挺好过的,东厂去浙江和福建办差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押着几十车东西进了紫禁城,正德高兴得不行,让死太监任意拿一车去分给那些办差的。
大家发了财都很高兴。可是很多朝臣不高兴,尤其是东南籍的那些官员们,一时间弹劾死太监的奏章都能把他给活埋了。
铁爪飞鹰为这事愤愤不平:“厂公,这些大臣如此弹劾您,咱们抓几个炮制一番,杀鸡给猴看如何!”
“你要记住,狗咬你一口,你若咬回去,别人会分不清楚谁才是畜生,他们弹劾他们的,咱家又不会少块肉。”余贤慢条斯理说道。
“可,厂公您的名声……”铁爪飞鹰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咱家的名声早就臭了大街了,在乎这些作甚!不提这个,皇爷批示将柳生但马守凌迟处死,要割满三千六百刀。行刑的时候,由礼部去请在京的各国使节观刑。你们要安排好现场,若是出了岔子,咱家是必死无疑,可咱家死之前,先把你们杀了。”余贤杀气腾腾的说道。
“我等不敢!”
柳生但马守的判决出来,正德还给开了个后门,不用等秋后,而是让钦天监挑了个最近宜驱鬼的日子执行。
在死太监的挑拨下,正德让礼部去把各藩国在京的使节全部喊去见见,杀害大明臣民凶徒的下场。
这一个主意又让一群人上奏弹劾和劝诫,甚至有几个读书读傻的跪谏在承天门。
谁惹的祸谁处理,正德把事情扔给了死太监。
“几位大人,你们不好好处理事务,跑这承天门跪着作甚?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渎职。”余贤带着一队番子来到这几个人面前笑呵呵问道。
“曹正淳,圣人云,……”一个山羊胡官员摇头晃脑正要说出某句名言。
“来人,这几位大人不在衙门做事而跑到这承天门来集会,咱家怀疑他们是在结党对社稷图谋不轨,将其拿下。”余贤一听到那些话都头疼。
番子们很有眼力见一拥而上,把这帮人嘴堵住然后拖走。
然后正德的龙案又被弹劾死太监的奏章给淹了。
“曹正淳,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