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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苏子早起跑步。一是她已经习惯了,二是她打算实施自己想了一夜的方案。

苏子悄悄起床的时候,薄文妈妈已经上完厕所,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

闵瑜惊讶:“你怎么起这么早?”

苏子微微一笑:“习惯了。出去跑一会儿步。”

闵瑜轻轻的说:“我去叫薄文,让他陪你。”

苏子轻轻的制止了:“不用了,阿姨。让他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说完,苏子指了指卫生间,意思是上厕所。

闵瑜顺手为她打开卫生间电源的开关。

苏子上完厕所,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

闵瑜走过来:“白开水还喝得惯吗?冰箱里有果汁、牛奶,下面这个柜子里有咖啡……”

苏子一笑:“谢谢阿姨。我还好。薄文不愿意喝白开水。不过,现在好多了。”

闵瑜也笑:“都是小时候外公外婆给惯的。好在有你照顾他。真是难为你了,谢谢你,苏子。”

苏子拥抱了她:“阿姨,你都和我说过好多次谢谢了,快不要这么说了,太客气了。”

闵瑜有雾漫上双眼:也难怪薄文义无反顾的向她而去?多好的孩子啊。只是可惜自己命运不济,不能看着他们结婚、生子,不能看着他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

想至此,闵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苏子感觉到了闵瑜的感伤,拥着她走回客厅,轻轻的说:“阿姨,你再回屋睡一会儿,估计薄文一时也醒不了,我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因为还有薄一鸣和薄文没有醒来。

闵瑜也同样是轻轻的说:“好的。你自己多注意啊。”

苏子一笑:“我会的。”

苏子打车来到启明律师事务所楼下,下车,径直走进路对面的快餐店。昨天薄一鸣在律所下车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这家早餐店的存在。

店里,人不是很多,苏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点了早餐,一边吃一边看向路的对面。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进店里,也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进大厦。当她看见薄一鸣的车泊在大厦停车场的时候,苏子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心里嘀咕了一下:来的有点太早了吧?

让苏子纳闷的是:薄一鸣没有下车。

这时,她前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年轻女子一边接电话一边喊服务生过来,不疾不徐的交待:“一屉小笼包,一碗粥,两份小菜。我带走。”

女子结完账,提着东西出门。

苏子看着这个衣着得体的女子妖娆的扭动着腰肢款款的走过马路,直奔薄一鸣的车子而去。苏子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女子坐进薄一鸣的车子,没有下车。苏子明了:女子带走的早餐是给薄一鸣的。

苏子的心情暗淡下来:女子和薄一鸣什么关系?同事?朋友?下属?情人?

情人?!

想至此,苏子一惊:薄一鸣出轨了吗?薄文没有谈及的他的家庭、家人、家境……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自己也只是在他的日记里大概了解到他父母不是很恩爱了。至于,他父亲是否出轨,薄文日记里没有提及。

有人坐在了她前面的空位,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很有礼貌的问女子:“想吃什么?”

女子轻快的说:“小笼包。”简单的三个字,有愉悦、有撒娇、有暧昧。

女子是面对着男人的,隔着男人也是面对着苏子的,苏子知道女子不时的打量自己。

苏子感知着两个人吃着,聊着。

苏子不知道的是:女子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路对面。

女子小声的惊呼:“你看,你看啊。”

女子是说给她对面的男人的。

男人歪着头看向外面,笑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地球人都知道啊。”

女人说:“你以前说,我没在意,看来是真的了。”

声音很轻,似乎有些喃喃自语。

男人一笑:“花芳有意,薄总,嗯,男人嘛,也就半推半就了,你懂的。”

女子娇憨的说:“我不懂。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的便宜就占。”

男人握了女子的手:“我是认真的。”

女子嗔怪:“放手了。一路货色。”

女子嘴上说着,眼睛瞟了一下苏子。

苏子装作若无其事,看着薄一鸣任由送餐的女人挽着走进大厦。奥,对,她应该叫花芳,前面那桌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说的。

看着前面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的吃完了,正欲转身离去,苏子情急之下想了个蹩脚的办法。

苏子站起来,看着对面的女子,礼貌的打招呼:“麻烦问一下,你们认识花芳吗?”

男人没有回头,女子犹豫了一下:“认识啊,他们律所的律师,怎么了?”

苏子一笑:“我有一个案子找人代理,有人向我推荐了她,可是,我不了解她。想等一会儿去所里看看。”

女子看了看男人:“花律师,28岁,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刚入职两年,业绩不错。”

苏子自言自语的说:“刚入职两年?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苏子故意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女子:“你们也是这个所的律师?”

女子指了指男人:“他是,我不是。”

苏子似乎一下子高兴起来,对男人说:“先生,你给我代理呗?要不然,我还得去所里和她认识。”

女子也很高兴,嘴上却说:“这样不好吧?”

苏子则自来熟的说:“这有什么,我和她也不认识。对于我来说,她和你们是一样的。”

女子坐过来,自我介绍自己叫江琴,又说男人叫奚宁,是一个大厦上班认识的,她自己也认识花芳……

女子是个健谈的人,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也有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接下来和苏子讨论案情,苏子现编现卖:某某人借了我爸爸多少多少钱,已经四五年了不还,要了很多次了,拖不起了,想着起诉。

男人问了证据情况,借条啊,收据啊,录音啊什么什么的。

苏子说:“今天只是过来看一下,什么材料都没有带。”

男人说话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不要紧。我把起诉流程、收费标准和准备材料先说给你。”

看着奚宁礼貌周到、沉稳干练的样子,苏子暗叹:这个小女子还挺有福气啊,这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三个人交谈愉快。

最后,苏子悄悄的问江琴:“实话实说,我刚才听你们说花律师,她是不是和她们所的律师处对象,人家没看上她,是不是?我猜的对不对?”

江琴看着苏子八卦的样子,笑着说:“还真是隔墙有耳啊。”

苏子也笑:“哪是墙?那不是隔的你男朋友吗?”

江琴娇笑:“这你都看出来了?”

苏子笑:“恋爱中的女人光芒四射。”

江琴听苏子说她光芒四射,很受用,笑着说:“我的恋爱和她不一样,我男朋友是单身狗,她眼眶高,看中的是她们薄总,大名鼎鼎的薄总。”

苏子心下一惊,却不露声色:“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很正常。”

江琴却不认同:“美女,人家有老婆的啦,人家老婆还是大学教授的啦,你知道吧?”

伶牙俐齿如苏子,竟然一时语塞。那个出轨的薄总是她男朋友的父亲,而那个被出轨的大学教授老婆是她男朋友的母亲。她,苏子,从陌生人的口中,听着她心心念念想知道的男朋友的家事,不禁悲从中来,一时语塞。

她突然就明白了薄文口中的他的家庭的不快乐,也懂得了他不想说家庭、家人、家事的那种心情。岂止是不快乐那么简单。夏令营时,他的一句“我都不想活了”;洛奇与孙苗的话里,他是单亲、家庭不睦、人格障碍的;老苏的评价里,他表面的沉郁,定是心里有伤,于是,把他的心伤归咎于原生家庭带来的痼疾。而那痼疾,苏子初步判断,都应该归咎于他的父亲,一位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律师合伙人。谁又能肯定,他不是道貌岸然的存在?

后面,苏子留下电话和一个假名字,握手告别。

苏子原本的方案是:以找代理律师的名义直接杀进律所,与薄一鸣来个短兵相接的,或者杠一下薄一鸣。没想到不入虎穴也能有所收获。

苏子“跑步”回来的时候,薄文和薄文妈妈已经做好早餐在等她了。小姨闵钰和姨夫秦思瀚也早早的过来,说是来看薄文的女朋友,中午请他们吃饭的。小姨还特意的解释了外公在国外,处理完事情,尽量往回赶。苏子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一连声的说“太麻烦了、太客气了”。

闵瑜解释薄一鸣单位有事,已经早早的出门了。这个,苏子知道。嘴上说着,你们忙你们的,不用这么客气,我知道大家都挺忙的。

酒席宴前,苏子看到了小姨和姨夫对薄文的关爱,对薄文妈妈的体贴,对自己的亲和。虽然,薄一鸣声称单位的事没有处理完,没有参加。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觥筹交错、其乐融融。苏子就想起了姥姥的话:只要体己的人在,不在的王八蛋即使是天王老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闵钰拉着苏子的手:“我下午没什么事,陪你走一走,逛一逛。”

姨夫秦思瀚打趣:“你看你这不识趣的,有行儿在,你当什么电灯泡?”

大家笑。

苏子笑着说:“他的眼光怎么能和小姨比?”

薄文看着苏子:“我觉得我的眼光还好吧。”

苏子秒懂。

闵瑜也懂,笑着,开心的说:“这个我信,我儿子的眼光真的不错。我喜欢。”

闵钰拉长声音:“是。你儿子让你骄傲前半辈子,你儿媳妇也足够你后半辈子骄傲的了。”

随着闵钰的话音一落,闵瑜、闵钰、秦思瀚先后垂下了眉眼,沉默了。

本来和乐的氛围,也寡淡起来。

苏子看了看薄文,薄文看了看苏子。

苏子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薄文则不明就里的打圆场:“妈,你就负责骄傲,我和苏子制造骄傲。”

说完,又惊喜的叫:“诶?我儿子的名字就叫骄傲吧。”

苏子嗔怪他:“你,停。”

大家笑,气氛又欢愉起来。

吃过饭,闵瑜把手中的包递给苏子:“让薄文送我回家休息,小姨陪你走走,小秦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公司肯定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处理呐。”

薄文贴在苏子身边:“我回头和你们汇合,等我。”

苏子轻轻的推开他一些:“好。”

把包递给薄文,她怎么会花薄文妈妈的钱呢?薄文妈妈叫走了薄文是几个意思?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单独交待吗?

苏子对闵钰的印象深刻,她泼辣、利落,说话不遮遮掩掩,做事干净利索,雷厉风行的一个人。但这些,只是她留给苏子的表象,事实上,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子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老苏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空间,给彼此留有余地,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闵钰和苏子肩并肩的走着,聊着,评价着所看到的人、建筑、店里的物品等等风物人文。

薄文一直没有打电话来。

苏子有些纳闷: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还是闵瑜的原本意思就是让闵钰与自己说点什么?

闵钰指了指街角的咖啡店。

闵钰:“歇一会儿吧。”

苏子:“好。”

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闵钰:“喜欢喝什么?”

苏子:“一杯拿铁。”

闵钰看了看苏子,笑了。

苏子知道:不止一个人说拿铁咖啡很爷们。

苏子不做解释,自己喜欢就好。

闵钰对服务员说:“两杯拿铁。”又问苏子吃哪些点心。

苏子轻轻一笑:“哪还吃得下?”

闵钰也不客气。

两个人静静的喝着咖啡,不时的望向窗外,没有心存芥蒂,没有客套虚假,只是各自放空了自己。

闵钰:“你们会结婚吗?”

苏子:“会吧?!”

闵钰:“如果家里没有给太多的钱呢?也会结吗?”

苏子:“也会吧?!”

闵钰:“如果有人反对呢?”

苏子明白了:薄文的妈妈是让薄文的小姨探自己的底线的。那么,反对自己和薄文结婚的那个人是谁呢?直觉告诉苏子,这个人是薄文的爸爸,薄一鸣。

苏子淡定的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我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闵钰也就理解了薄文的那份坚持,苏子是个有主见的姑娘。

两个人又是沉默。

苏子看着闵钰,抿了抿唇,下了决心似的说:“薄文妈妈还好吗?”

闵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抖,稳了稳手中的杯子,直直的看着苏子,她知道苏子聪明,但她不知道苏子是怎么知道闵瑜生病的?

闵钰低下头:“保守治疗。”

苏子两只手握着杯子,看着闵钰:“最终确诊了吗?”

闵钰点点头。

苏子:“哪一种?”

闵钰:“乳腺癌。现在应该还没有到晚期。”

苏子望向窗外,华灯初上,人流如织。人们,或悠闲漫步、或行色匆匆,或快或慢,却一刻也没有停下奔忙的脚步。

苏子没有看闵钰,依然望向窗外,只轻轻的说:“我这次来,就是求证一下阿姨是不是病了。我想直接问阿姨的,可是,薄文一直在,没有机会。”

苏子喝了一口咖啡:“上次你们去看薄文,我就已经看出了阿姨的病态。不过,我没有说。我不想让薄文知道,就像你们也不希望他知道一样。”

她没有说:我对他的爱不比你们少。

闵钰的眼泪悄悄的滑落:多好的女孩啊,难怪行儿为了她舍弃大上海的繁华、不惜与父母闹翻、不远千里的奔她而去。也难怪姐姐一见面就认定了她,毫不犹豫的把祖传的玉镯子送给她。

苏子默默的把纸巾递给闵钰,闵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自己没事,也是安慰苏子。

苏子心下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能让薄文没有妈妈。

因为她知道:从小被外公外婆娇惯宠溺大的薄文有多么脆弱。她遇到他的时候,他是准备放弃生命的(后来,她知道他仅仅是被父亲强行从外公外婆的身边带回父母身边,十五岁的他都无力抗争,而是挣扎在死亡线的边缘,准备放弃生命)。虽然,她不知道太多的细节,但是,他那没有生机的眼神一直印在她的心底。如今,他的父亲已然脱离了这个家庭正常的运行轨道。那么,他的妈妈对他来说该有多么重要。

苏子不容置喙的对闵钰说:“小姨,不等薄文了,我们回去吧。”

闵钰也不说再逛一会儿的话:“那行,我送你。”

苏子笑了笑:“我自己打车就好。”

苏子打车直奔启明律师事务所,她一定要会一会薄一鸣,以一己之力,护闵瑜母子周全,一如她护着老苏他们一样。

看着十几层高的大厦,其中的一层、两层抑或是三层应该是启明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区域。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这,已然算是功成名就了吧?更何况薄一鸣是有分所的。

苏子感慨万千:纵使功成名就、腰缠万贯,与薄文又有何干?种种迹象表明:他只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而已。他给他儿子的除了那一点点精血以外,不会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了。从薄文的言谈举止、行事风格……上来看,不会有太多的温情、关爱,有的可能是伤害、可能是一生都无法根治的痼疾。他用什么来治愈这原生家庭赐予的一切?

薄文的电话打进来。她不想接,可是,一抬眼,他的车已经在面前了。苏子没有退缩,依然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薄文来接苏子,一同来的还有闵瑜。

苏子不明白:闵瑜是让薄文送她回家的,为什么又去而复返?不放心自己?还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能让闵钰走漏了她生病的消息?如果是后者,那悄悄的给妹妹发个信息就可以啊。为什么又去而复返?

薄文抬眼看了看大厦,一皱眉:“你怎么在这里?小姨呢?”

苏子指了指远处的店:“我们在那儿喝了咖啡,小姨回家了,我溜达,等你来接。”

薄文挑不出苏子的说辞有什么不妥。是的,她喝咖啡在那边,没有具体店名;她在这里是溜达着等他来接,没毛病。

苏子没有上车的意思,站在车外趴着窗口轻声的和薄文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薄文看了看闵瑜,对苏子说:“前面不远处有个快餐店。”

苏子似乎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走进大厦。正在薄文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当儿,闵瑜说话了:“陪她去吧。我在车里等你们。”

薄文把车子开进大厦的停车场,泊车,车窗放低些,让妈妈呼吸新鲜空气。又叮嘱:“妈,你下车活动活动,要不然,你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闵瑜摆弄着手机:“快去吧,怎么婆婆妈妈的?”

闵瑜低垂着眉眼,薄文就不放心起来。他有些犹豫:是陪妈妈在这儿等苏子,还是陪苏子进去?妈妈要自己送她回家,还有一半的车程却又折返,为什么?不放心苏子?有小姨陪着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况且,她又不是小孩子。

薄文百思不得其解。

苏子进得大门,前台拦住了她:“请问您找哪一位?”

苏子抬眼,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大厅的环境。只一眼,她便看见了在吧台边取快递的一众人中的花芳。

苏子看了看前台小姐漂亮的小脸:“薄一鸣。”

前台小姐:“您稍等。”

前台小姐瞟了一眼快递堆中的几个人,叫了一声:“花律师。”

花芳微笑着停在面前:“有事儿?”

前台小姐看了看苏子:“找薄总的。”

花芳手里捧着几个快递盒子,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苏子:“你好,我是花芳,启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苏子抬眼看了看花芳,淡淡的说:“你好。”

她没有介绍自己的姓名。现在,她不确定自己的方案了。有花芳在,她要怎么做?简单的和薄一鸣唠唠嗑、说说薄文吗?又有什么意义?还是单刀直入的说花芳?抑或是放下其它,直接面对薄一鸣,问闵瑜的病情?自己又以什么身份呢?

正在苏子犹疑之际,花芳说话了:“我能问一下,你有预约吗?”

苏子又是直直的说:“没有。”

花芳笑了笑:“我能问一下,你找薄总有什么事吗?”

苏子了了一下眼皮:“不能。”

花芳显然没料到苏子这么直接。她还是表面宽容的笑了笑,略显尴尬。

苏子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让花芳有点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

但她似乎没有打算放弃,毕竟是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找薄总。花芳暗自深吸一口气,接着问:“我能问一下,你是他什么人吗?”

苏子依然是淡淡的样子:“我可以不说吗?”

苏子不喜欢八卦的女人,这种女人探人底细如同男人剥女人衣服一样感兴趣。在苏子看来就特别无聊。况且,她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闯进自己心里的女人。没来由的,苏子就有些瞧不起。

花芳内心深处觉得:这个看似简单、朴素而直白的女孩,她惹不起。

花芳虽然内心很受伤,但她仍然面不改色的笑了笑:“跟我来吧。”

苏子明了:我这么噎人的话,她都忍了,没有一点怒意,看来是她巴结着薄一鸣的。

苏子也知道,花芳的忍耐是想看看自己和薄一鸣到底是什么关系,找薄一鸣有什么事儿。

苏子跟着花芳走进电梯,看着她按下十楼的按键。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看着花芳薄施粉黛、衣着得体、高傲自信、昂首挺胸的样子,苏子忽然就斗志昂扬起来,改变了跟薄一鸣短兵相接的初衷。是啊,敲山震虎能解决的事何必打草惊蛇?

苏子淡淡的说:“花律师,你有男朋友吗?”

苏子的话一下子就震惊到了花芳,她吃惊的看着苏子,如受惊的兔子:“你认识我?”

苏子知道花芳吃惊的不仅仅是自己知道她花芳的名字,而是男朋友三个字。

苏子面无表情:“你刚才自我介绍过的。”

花芳不愧是律师,虽然吃惊,也有一点点的惊慌失措,但很快就稳住阵脚,试探着问:“那,你有男朋友吗?”

苏子笑了笑:“有啊,趁年纪小选择余地大些,赶紧抢一个,过几年,年纪大了,放眼望去都是有妇之夫,没意思。不过,和老年人谈恋爱也没什么,还得甄别对方是不是离异啊丧偶啊什么的,如若不然,就有点觊觎别人家庭之嫌?不道德。”

花芳彻底的呆住了,脸色苍白,脸上好像被谁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内心更是波涛汹涌、五味杂陈。想说什么却又如鲠在喉。一个声音在耳畔回响:她是谁?她都知道些什么?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楼。

花芳倚着电梯内壁的扶手,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事实上,她已经浑身战栗、力不从心了。

苏子悠悠的说:“花律师,到了。”

电梯门打开,启明律师事务所的招牌赫然映入眼帘。招牌下面又是一个前台,前台小姐笑着说:“花律师,这么多快递?”

苏子没有走出电梯,一直摁着电梯的“开”键,她不能放电梯下去,目的是不能让薄文上来。

在花芳整理情绪的时候,苏子给出了最后一击:“花律师,你看这电梯,只要有人摁着,下面的人就上不来。如果上面的人允许下面的人上来,只要松开手将电梯放下去就可以了。我想说的是,如果下面的人上到一半,电梯出现坠梯事故,上面的人有责任吗?”

花芳使尽浑身力气走出去,径直走向吧台,她没有理会苏子,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太可怕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看似天使,实则魔鬼。上面的人?下面的人?坠梯事故?看似是一个案例,实则是一语双关,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死亡威吓?不,她没有温度的语音,潜意识里就一个字:死。

花芳把快递盒子放在台子上,靠着吧台,答非所问:“薄总现在有客人吗?”

前台小姐对花芳说:“开会呢?”眼睛却瞄着电梯里的苏子。

苏子听了这三个字,果断的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薄文在一楼的电梯旁等她,看着她平静静的小脸:“你去律所了?”

苏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傻了?我去律所干嘛?”悄悄的在他耳边说:“我去的是厕所。”

薄文疑惑:“我看电梯在十楼……”

苏子轻描淡写:“工作人员吧。”

两个人拉着手走出来。经过吧台的时候,苏子都没有正眼看一下那个漂亮的前台小姐。

薄文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闵瑜:“我们回家吗?”

闵瑜低垂着眉眼:“回家。”

苏子坐在闵瑜的身边,悄悄的握住了闵瑜的手,闵瑜明白了一切:这个聪明而果敢的女孩啊,她不但知道了我的病,也知道了这个家庭的病,她凭着一腔孤勇,单枪匹马的去向薄一鸣叫板了,她和薄一鸣又说了些什么呢?以薄一鸣的性格,一定会暴跳如雷,她会有好果子吃吗?可是她面含春水、波澜不惊的小样儿,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子什么都没有说,闵瑜也什么都没有问,下班回家的薄一鸣也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闵瑜怀疑了自己的猜测。

第二天,苏子回A市,任凭任何人挽留都无济于事,即使薄文恳切的说外公已经上了回国的航班,她也没有改变初衷。

她说,她有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就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归途。

薄文送苏子,她和薄文说:“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妈妈,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下次吧,下次再来的,我们去外公那边住,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薄文能说什么呢?他的女孩,他太了解了。说一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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