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韵,需蕴含深情,还需承载故事,此事易如反掌,待我寻觅合适的音律,哦,对了,此曲尚未公之于众,怕是没有伴奏,难道要我清唱吗?”萧尘毫不迟疑地点头应答,随即似有所悟,自言自语道。
“那我为你取来乐器如何?”秦岚试探性地问道。
秦岚的话语令萧尘猛然抬头,环视一周,摇头晃脑地打趣:“你这不就是逍遥楼吗,竟还备有乐器,莫非你以为这里是我的八膳门?”
“你只管告诉我需要何物。”秦岚笑容可掬地向萧尘询问。
“古筝。”萧尘迅速答道。
萧尘提出要求后,秦岚嬉笑着起身,走向中央控制台,一番操作后,不久,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怀抱古筝敲门而入。
“我这逍遥楼,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这里没有的。”秦岚接过侍者手中的古筝,递给萧尘,开口道。
“那我要公主,可有?”萧尘一听,立刻露出狡黠的笑容,向秦岚问道。
“公主是没有的,不过如果你有这样的需求,我可以满足你。”秦岚闻言,咯咯笑着调侃。
一旁的张灵烟直接瞪了萧尘一眼:“臭小子,本性毕露了吧,秦岚姐你也别逗他,万一这家伙当真了,我看你怎么……”
“哟,灵烟你这是吃醋了啊,哈哈哈。”见此情景,秦岚将戏谑的对象转向了张灵烟。
张灵烟连忙摇头,正欲解释,古筝声已在包厢内响起,与此同时,萧尘略带沙哑的声音也在两人耳边回荡: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重。本如你,默许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萧尘的声音虽低沉沙哑,但伴随着古筝的旋律与歌词,竟是如此和谐,初听便古意盎然,歌词犹如宋词般绚丽,让人听后感受到浓厚的历史沧桑感。
随着曲调推进,张灵烟与秦岚两人心都被这首歌带入一幅凄凉古朴的画卷。
“我听闻,你始终一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尤其是副歌部分,两女几乎同时在脑海中看到一位柔弱的倩影立于满是战痕的城门外,枯藤老树之下,苦苦凝望着远方。
萧尘的歌声持续,她们脑海中的画面也继续上演,直至倩影苦等无果,心如死灰,削发为尼。直到最后一句“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整首曲子结束,两女才从这想象的画面中回过神来。此刻,张灵烟脸上带着一丝忧郁,而秦岚眼中已含泪花。
“你这混蛋,这首歌是不是特意为我写的?”秦岚看着萧尘放下古筝,满桌找水的模样,大声抱怨道。
“……”萧尘闻言,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秦岚,别说他现在醉酒状态,就算清醒,也可能不明白秦岚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灵烟作为秦岚的好友闺蜜,自然知道秦岚触景生情,萧尘的这首歌彻底唤醒了秦岚深藏心底的记忆,连忙挡在秦岚面前,低声劝阻:“岚姐,怎么可能,他与你初次相见,只是巧合,况且你也没歌中那么惨,至少你现在仍是青丝飘飘。”
“少来,你这样安慰人?”张灵烟的话让秦岚破涕为笑,吐槽一句后,整理仪容,然后看向仍迷茫的萧尘,轻声问:“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伽蓝雨。”这个问题萧尘能理解,立即回答。
“伽蓝雨,伽蓝雨……”秦岚口中低吟着这四个字,半晌,长叹一口气,转而对张灵烟劝慰:“这家伙不错,与你很合适,如果你真的不把握,将来别后悔。”
“岚姐,你怎么还在提这事啊。”张灵烟闻言,脸色羞红,抱怨道。
秦岚笑了笑,随后认真地说:“丫头,我可提醒你了,你若真没这个心思,那姐姐我就不再客气了,我现在对他越来越好奇,感觉他似乎能让我忘掉那个……倒霉鬼。”
“岚姐你的意思是……”张灵烟一听,几乎瞬间明白了秦岚的意思,虽然想安慰自己秦岚是在开玩笑,但听到她提及那件事,加上她脸上的认真,想询问详情,却又不敢开口。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想要,我可就要行动了,这次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秦岚眯着眼,看着已放下麦克风,半张脸贴在桌上昏睡的萧尘,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