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修道者的注视下,老者常玄感到了诧异。既然萧逸风称这首赠给张灵烟,那么这首《献给张灵烟》很可能是他自己创新的一支曲目,
尽管尚未聆听,但老者对萧逸风即将展现的琴技已满心好奇,期待他在古琴上奏出怎样惊心动魄的仙音。
而对于汤圆圆而言,神情却是黯淡无光。她并未多言,心中却暗自琢磨:“说什么献给张灵烟!简直腻乎,这定不是一支寻常的佳作。”
然而不论外界之人怎么揣测,都不影响张灵烟此刻眼神里的温情流转,即使尚未聆听萧逸风的演奏,单凭他以自己之名为曲名,也足见他对待张灵烟的独特情愫。
另一边,萧逸风审视着搭在琴弦上的手指,面色略有奇异。他对自己的躯体了如指掌,如今他的指节更显得修长,手指如玉葱般柔韧无瑕,
棱角鲜明,色泽透出健康的麦色。只需观这一双手,便仿佛能被误导,认为唯有此等妙手,方能驾驭灵韵琴弦。
当萧逸风的手指拂过琴弦瞬间,老者常玄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气息转变,那巨大的变化让老者恍若看见了往昔琴道大师的身影。
伴着萧逸风如柳絮飞扬的手指跳跃于黑白琴键之间,交替跃动,宛如轻风柔拂,音符纯净亲切,仿佛在绘出张灵烟温雅动人的模样,又似是在借由琴声向她诉说着款款密语。
乐音乍起,众人心无杂念,沉浸其中,座上宾客皆非寻常之人,对琴韵自然早已司空见惯,而今天,他们惊奇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少年弹奏的曲调竟与众不同,风格清新别致。
张勋与汤圆圆相视一眼,都从中窥见对方眼神里的讶异,这曲未听闻,但却非凡俗之作,甚至在汤圆圆眼中,堪称杰出。但她疑惑,此曲是萧逸风提前准备,抑或是临时灵感迸发?
老者常玄作为最专业的在场者,此刻他并未把注意力集中在琴声上,而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萧逸风灵动的指尖。那娴熟的演奏,精准拿捏的每一个音节,无一是凡俗琴士能达到,这必是修为已入高深。
接着,平缓的调子忽然转调,萧逸风右手轻巧地演奏出华彩的装饰音和急促的十六分音符,使得旋律活泼跃动,如同少女欢畅的谈笑声;左手则流畅而平稳地拨弄和弦,温馨且贴近,像是回应爱人的低喃。
紧随其后,音乐回归主题,反复盘旋,进入下一幕,乐曲情绪骤变,步步升级,激情澎湃如同炽烈燃烧的火焰。
在这片持续的低音中,仿佛听见萧逸风激昂的心跳,亦似他灼灼的热情,诚挚而坚韧,高昂的旋律交织着左手稳定音符,使人似乎聆听到了他的告白之情,看到他深情的眼神,感受到他的决然与坚贞。
与此同时,萧逸风的视线掠向一旁的张灵烟,那柔和的目光令张灵烟不自主陶醉在他的视线中。
旋律重回主题,渐行渐远,乐章趋于温柔,下滑的音阶洋溢华丽色彩,最后如同烛火熄灭般寂静。
“啪啪啪!”
一曲终止,萧逸风收获了众人热烈的掌声,其中包括常玄那一声格外有力的喝彩,虽不如雷动,但却饱满而深情。
“循环曲式,配以两段副歌,实乃神来之笔,惊艳非凡。”
望着萧逸风,常玄的脸庞透出一抹红潮。如果说之前常玄青睐于萧逸风天马行空的创意,那么此刻,他才明白萧逸风对琴意的理解与娴熟技巧的炉火纯青。
哪怕这首曲只是一个简单的琴曲小品,它蕴含的情感深沉足以让人感动,曲调柔美而打动人心,简洁又不失精致,技法简单易奏,但其价值不亚于上次萧逸风低调弹奏的《卡农》。
在常玄看来,那曲《卡农》略带粗糙的手法不过是萧逸风低调隐藏实力,从这一首献曲中,常玄已然明白萧逸风的琴道修为已与他旗鼓相当。
况且萧逸风年岁尚小,在曲目的流畅性和表现力度上,常玄自问或许已无法企及,毕竟,年龄增长会削弱反应和精气。
“终究不算宏大的作品,难登大雅之堂,只属即兴之作。”
萧逸风站起身,微微一鞠躬,对众位宾客表达感激之情。原非惯于此礼数的他,因习得宗师级别的琴艺后,也被大家风范熏陶,此举无疑加深了在场之人对他良好的印象,因为他现在的行为举止如同谦逊高雅的仙琴君子。
见到萧逸风面露羞涩走向身边的张灵烟,常玄欣然点头:“的确不必闭关修炼了,是我这个老眼昏花,没看出你的本事,你这小子装傻充愣啊。”
“若有人对我心生歹意,便到留言区揭露,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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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风对老者常玄的赞赏颇有些委屈,因为在那以前,他确实是个业余的钢琴弹奏者,一切变化源于系统的琴艺技能“宗师”所致。
“宗师”一词足以揭示这门技能的高超,无论是哪一行业,“宗师”都是顶尖人物的代名词。而习得宗师级琴艺的萧逸风与先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这一切常玄不清楚,张勋、汤圆圆和张灵烟不清楚,那些宾客更不知晓。在他们眼里,萧逸风是位天赋卓越、情感深厚的钢琴艺术家,还能将内心情感融入琴音之中。
尤其是在张灵烟眼中,对萧逸风多了一丝埋怨,因他始终掩藏真实,尽管他们已互剖心扉,她仍感到自己被他蒙蔽了不少事。
“不错,没想到除了围棋,你在古琴上的造诣同样出色,颇有兴致。”
这时,张文田和黄倚莲夫妇也加入了交谈行列,张文田毫不掩饰他对萧逸风的称赞。
“无非一爱好罢了。”
萧逸风淡淡回答,因这些成就得益于系统给予的能力,与自身实力无关,所以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