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进展,只是徒劳的浪费本源。
“呼啦!”
呼啸声骤然响起,赤红色的光映照天穹,杨清流怒喝,脚底下竟生出无比炽热的神焰,包裹自身!
此刻,他整个人都沸腾了,血肉表皮被烧穿,留下滴滴金黄色血水。
显然,这是源于他自身的道火,否则不会有这种伟力,恐怖如斯。
“这是在做什么?”
外界,英武男子捏碎手中茶杯,太阳穴砰砰直跳。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杨清流此刻是在焚炼自己,在散去这三年的成果。
可要知道,这条路不可能走的了两遍,注定是一条绝路,真灵融入血肉后不可再生。
若半途而退,最轻也要残缺,道途无望,此生做个半废人!
“有一种秘力在被引导,是否为真灵的残留?”
杨清流闭目,在火焰中自语。
此刻,他身躯上的肌体被烧去大半。
尽管很痛苦,整个人都在流血水,真灵也在消逝,但他心头却轻松,认定这是一条正确的路。
因为,随着真灵消散,一种先天氤氲气息出现在他的肉体中,流过四肢百骸,滋润他的躯体。
“是了,真灵并非消散,而是寄托在血肉中升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这一刻,他明悟,有灵光闪过心田。
道火烧灭躯体与真灵,却没有坏其根本,只是回归了初始,反之先天。
同时,他想到了族老与那些孩子,在胎盘中就完成了变相的灵肉合一。
那种变化也是一气呵成的,并没有将孩童的真灵一点点磨碎。
“这是在那种理论上,开创了新的道路么?”
“简直要震惊那些上古贤者。”
英武男子头皮发麻,感觉青年的胆子太大了。
过往,哪一种道路的开创不需要经过百载乃至千年时间的求证与沉淀?
没有人敢如此义无反顾,只是冒出一种想法便贸然实施,更遑论在这种绝境之下。
最主要的是,这条路看起来是对的,出现了新的变化。
“看来真被你捡到了个宝贝。”
“我猜想,哪怕一些至高存在看见他,也会心动,要收做唯一弟子,传下衣钵。”
“将来去了上界,注定也要发光发热,有其他的引领者。”
英武男子看向身旁老头,摸着下巴道。
“话说得太早,待功成那一刻再说屁话。”
圣师瞥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道。
“或许我要进一步熬炼,将肉身焚的更彻底一些。”
种内,杨清流喃喃自语。
他在这种境地下反倒上来了一股狠劲,打算将自己的一切都化去。
当然,这是绝对的疯狂,要被人质疑为疯子。
因为,这意味着他在肉体的意义上死去了,埋葬自己,只保留一丝执念,静待真灵与肉身在最原始的状态相合,化茧成蝶。
他觉得自己应当会功成,在某一刻整体性的强大,开创神话。
当然,这个时间不定,或许是明日,也或许是数百年之后。
“留下一滴血都可涅盘。”
“我相信,自己不会死去,会在这样的困境里重生!”
他声音微沉,近乎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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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间匆匆而过。
在此期间,两界之间的裂隙扩散,已经有部分异域生灵跨界,在挑战这一界的强者,
想来不久后就要彻底崩裂。
许是因为如此,天道限制放开了。
最起码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压制一些古老势力。
故此,隐世宗门等不再潜藏,很多被封印不知多少岁月的古代人杰也出世,都想在这一世争夺成仙机缘。
也因此,
整个修行界都在动荡,各方势力进行了大洗牌!
不少原先列属顶尖势力被吞并,在时代的洪流中被冲垮,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
当然,也有部分势力与皇朝意外的存活了下来,令人们咂舌。
大燕国都内,
一座奢华酒楼此刻却显得人影绰绰,不少人在这里停歇吃茶,互相打探消息。
从古至今,酒楼都是一处神秘地,指不定就会有一些大人物在这里吃酒,不显山露水。
事实上,到了这一时代,能人辈出,路边瞥见的一条狗都可能是某一族的天犬,大部分人都很小心。
“小二,一盘花生米,再来一壶酒水。”
此刻,
一名身着道袍的男子戴着斗笠走了进来,看不清表情,挑了一处无人角落坐下。
“得嘞。”
“客官稍等片刻。”
小二招呼,殷勤的替道人擦拭桌子,随后脚步微挪,竟一瞬间闪烁过去,入了后厨。
“当真是大世到了,进入修行时代,连这客栈的一名小二都入了三景。”
道人低头呢喃,揣摩着下巴道。
他的气息很普通,宛若没有修为,只是从手背上隐隐能看见些许焦痕在一丝丝脱落,化作尘埃,露出底下的白皙皮肤。
客栈中央,则为一众修为较高者,此刻正谈天说地,交流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这两日的某个大事件!”
“什么?”
“国主皇宫中的镇国朱雀好像受到了刺激,再次蜕变了,成功击退了一位想要收服它的超脱境修士!”
说话的那人挤眉弄眼,声音很大。
他的修为不凡,足有七景,迈入了很多人向往的大能境。
“天呐,我怎记得五年前它只能与一位九景修士分庭抗礼?”
闻言,有人咂舌,在惊叹。
“废话,而今大世,连你我都迈入了七景,那些血脉珍贵的神兽更是如虎添翼,境界飞涨。”
“我还听闻,太一宗有一株桑树,近乎成灵了,要举霞飞升。”
“嗨,这算什么?”
“天剑宗有柄神剑,已是诞生了灵智,九景持有可战平超脱者,极度非凡!”
无数异乡人在交流。
他们非本国人士,故此交流的都是一些各自的见闻。
“其实,大燕国主也很不凡,自身入了九景,换作十年前足够平定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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