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说:“大家都共事这么久,我也不和你绕弯子,祝涟她要调岗到财务科,车间里就缺了统计员这个岗位,她和我推荐了你。小林,你愿不愿意担任这一岗位?”
林映羡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主任和书记,还有涟姐这样抬举我,我怎么会不愿意,跟在你们身边学学出入上下的,大事小情也能有个见识,还能多学一门知识。”
坐在她身旁的祝涟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映羡就是这样上进,主任和书记给映羡一个进步的机会。”
方信面上和煦,“当然给,映羡,以后要好好学,好好干,不要辜负我和梁书记,还有祝涟对你的期望。”
梁书记觉得林映羡挺圆滑的,但是圆滑一点好,能帮得上忙也就更好了,他说:“小林你愿意,我们也觉得你可以,改日我交封推荐信给人事科,跟他们推荐你,等财务科那边觉得你没问题,我们就定下你了。”
林映羡连忙向他们道谢。
方信问:“你那个会计班的结业证什么时候拿到?这个岗位在厂里也是吃香的,能有个证明在手里,财务科那边也容易过关。”
林映羡回复道:“下个月一号就可以拿到。”
“那没几天的事了,人事那边忙,做事没那么快,等安排你和财务科见面,你也差不多可以拿到结业证了。”
谈完话后,祝涟送林映羡出去,林映羡特意感谢了一番祝涟。
祝涟满脸笑容说:“跟我客气什么,我还没多谢你帮了我大忙,我只是顺口跟主任书记提一句你,要是你在他们眼里没能力,他们也不会同意。”
………
11月1号晚上,会计班正式结课,林映羡拿到结业证书,她手里这份盖了几个红章的结业证书是手写的,小楷字迹,端庄大气,有一种闺秀之风。林映羡抬头看向在讲台坐着,给学生颁发结业证书的闻老师,应该是她写的。
下课后,林映羡特意和闻老师道谢,毕竟在闻老师这里,她学到不少东西。闻老师难得给林映羡好脸色,“日后不用上课也不要荒废辛苦学来的知识,都是花钱买来的。”
林映羡点头应是,和闻老师告别后离开教室。
林映羡走出夜校,看一眼手表,今天比以往要早下课,钟述岑还没过来,只能站在这里等他了。
深秋的江城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到了晚上只有几度。正是季节转变之际,林映羡的身体比一般人弱,这个样的时节稍不注意就容易生病。
昨天她就发烧了,要是平常上课,她今天就请假不来,但今天是领结业证的日子,她只能强撑着过来。幸好有钟述岑接送,要不然这么远的路,她是骑不了了。
毛呢大衣、贝雷帽、围巾,林映羡都把它们穿戴在身上,防止这寒冷的秋风吹得她更加病重。
一阵大风刮来,林映羡不禁冷颤,头上的贝雷帽被吹走,林映羡赶紧跑去捡。这顶空姐款式的贝雷帽,爱美又有点钱的年轻女同志基本人手一顶,深秋和初冬的时节,大街上随处可见这款帽子,厚度适中,外表时尚,又不厚重捂得人闷出汗。
林映羡追着贝雷帽跑,贝雷帽终于落在地上,林映羡弯下腰捡帽子,突然一个人抱住她。
“小姑娘,你好香。”
林映羡瞬间反应过来给身后的人一个肘击,可是她现在生病,没有什么力气,并没有对那个人有什么实质性伤害。那人只是痛苦地闷哼一声,没有松开林映羡。
那人强迫林映羡转身,林映羡看到他脸上的面罩,骤然明白他是谁。
“你认得我啊,我是不是很出名?”
林映羡不理会他的话,拼命反抗,面罩男把她禁锢得更紧。
面罩男说话的语调,还有行为,让林映羡回忆起不好的经历。林映羡的潜能被激发出来,疯狂地踢面罩男的下身,面罩男痛得叫喊起来。
林映羡摸到毛呢大衣里的小铁棍,趁着面罩男分心关注他的下身时,一棍子打过去。面罩男叫得更惨,瞬间松手,林映羡得以脱身。
自从听到这一带有流氓出没后,林映羡就在厂里找了个趁手的小铁棍防身,想着万一遇到流氓了,钟述岑又打不过流氓,她可以在旁边出其不意给流氓来一棍。
钟述岑来到夜校门口,没看到林映羡,等了一会儿,他看一眼手表,这个点是下课了的。钟述岑四处看,发现林映羡往这边跑过来。
钟述岑立即骑车赶过去,迅速下车扶住林映羡,林映羡脸色苍白,喘着气,指着一个方向说:“那个戴着面罩的流氓出现了,抱着我,想要非礼我……”
钟述岑看到她这样心疼不已,“现在没事了。映羡,你很厉害,表现得很好。”
这时面罩男缓过来一点,往林映羡离开的方向追去,他看到钟述岑也十分垂涎,朝着两人冲过去。
这个面罩男是男女通吃,专挑年轻男女同志下手,前两天值夜班回来的林映伟遇到他,他突然把他身上的绿军大衣打开,全裸,在林映伟面前展示他的身体。
林映伟被他癫狂可怕的举动吓一跳,绕道加快骑车速度回家。第二天林映伟下班特意去林映羡家,提醒钟述岑去接人的时候也要小心……
钟述岑松开林映羡,“映羡,你先去夜校等我。”
林映羡有些担心看向钟述岑。钟述岑安抚她,“不用担心,我会去找你,我们一起回家。”
钟述岑不带有一丝情感看向面罩男。面罩男看见钟述岑后把他的军大衣打开,想要赤裸着抱住钟述岑。
钟述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面罩男的右手,随即掰断,脚下精准踢向面罩男的痛处,面罩男左手捂住了下身痛叫起来。钟述岑直接把他打晕过去,面罩男昏倒在地。
钟述岑骑车将面罩男载到一条大马路中间,随后把他扔到地上。
钟述岑拿出手套戴上,蹲下将男人的双腿双手卸了,钟述岑又把他身上的军大衣脱掉扔到不远处。
他从外套的内里口袋拿出一个棕色小药瓶,里面装有白色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