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真拿你没办法。”
沈莫忧捏了捏季春的鼻尖,选择妥协,一张绝美俏脸上,满是愉悦笑意,“不过也就在紫云宫穿穿便罢了,这身锦服过于华丽,于礼不合。”
“奴婢明白的。”
季春岂会不知道沈莫忧的意思,只是在她看来,自家主子就算再华丽的锦服也是穿得的。
果然换了套锦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完全不一样,看得季春眼前一亮,“小姐,您真美。”
“快别夸了,帮你家小姐挽发,否则你家小姐就要饿死了。”
沈莫忧很是认真的凑近季春,后者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小姐,奴婢马上给您弄。”
主仆二人收拾了一番,便匆忙走出房门,往萧璇的正殿走,一路上沈莫忧还不忘问白芷的去向,“昨天就没见到白芷那丫头,她去哪了?”
被沈莫忧这么突然一问,季春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小姐,这……”
“季春,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对我说谎。”
沈莫忧意识到了什么,语气肃然而凝重,“说吧。”
“是摄政王殿下,他说您一入宫就被七皇子殿下盯上,所以让白芷去给他搞点事情出来,好让七皇子殿下知道,您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季春边说边观察沈莫忧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暗骂那个摄政王,真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原来是这样……”
沈莫忧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你知不知道白芷搞了什么事?”
“奴婢不知。”
这个季春就真的不知道了,何况她和白芷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她是小姐的人,而白芷再怎么样,也是摄政王殿下派来保护自家小姐的,白芷定然直接听命于摄政王。
说着说着,萧璇的正殿便到了,此时她已经对着一桌子的早点发呆,抬头见到沈莫忧,登时便眸色亮了起来,冲沈莫忧招了招手,“莫忧,你快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沈莫忧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又知道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璇儿,你难道没发现,我今日有些不一样吗?”
沈莫忧故意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圈,而萧璇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她不在意的扬扬手,“这个待会再说,我告诉你,老七又出事了。”
她这个“又”说的就有些灵性了,沈莫忧不动声色看了眼旁边的季春,后者则是对她心虚的眨巴眨巴眼睛。
“出什么事了?”
沈莫忧见季春这表情就知道,事情八成是跟萧凛川安排白芷做的事有关了。
她忽然就有些头疼,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能制造麻烦,不能消停消停吗?
“听说今日一大早,老七房里突然出现许多太监,全都不着寸缕的,就连我父皇都知道了。”
萧璇边说边乐的直拍大腿,“莫忧,你说这老七是不是脑子不好?他就算好这口,这种时候是不是也得悠着点,毕竟这也是宫里,让父皇脸面何存啊?”
“不对!”
沈莫忧敏感的察觉她话里的漏洞,“就算是七皇子跟太监有轨,怎么陛下会知道的那么快?”
“听说是安公公,奉了陛下的旨意过去宣旨,结果便看到这一幕,而且老七压根就没背着人,寝宫的门一打开,全都知道了,现在宫里都传的沸沸扬扬,此时老七和皇后估计都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呢。”
萧璇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沈莫忧去看。
沈莫忧心里却是无语极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教训她做事太冲动,不懂的保护自己!
怎么换做是他,就可以做的这么理直气壮,何况这还是在宫里,胆子也太大了。
沈莫忧几乎是想也不想,脑子里便自动出现那个人的名字,萧凛川,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传的那么快!?”
沈莫忧瞠目结舌,看来萧凛川还真是不打算给萧廷留活路啊。
“管他过了多久,能解气就行,莫忧,你应该能猜的出来,这件事是谁做的吧?”
萧璇问的小心翼翼,因为她既期待沈莫忧能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又担心沈莫忧知道了,会生气。
沈莫忧没好气的点头,“恐怕跟你家小皇叔脱不了干系吧?”
“这件事总归小皇叔也是为了给你出气,莫忧,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对吧?”
萧璇有些汗颜,要说起来,小皇叔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一些,这种惊世骇俗的事都敢在宫里做,一旦父皇查起来,不知道他能不能兜得住?
“不生气,我能生什么气?”
沈莫忧见萧璇这样小心谨慎的,什么气都没有了,“记得让你小皇叔,把尾巴藏好喽,别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莫忧,其实你为什么这么恨老七?”
这是萧璇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不光是她,就连萧凛川也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从小到大,她见萧廷的次数屈指可数,除却那个时候,沈怜儿她们故意捧杀沈莫忧,说七皇子萧廷爱慕她多时这事,这俩人压根没什么交集。
怎么沈莫忧就会对萧廷恨之入骨,恨到舍不得直接杀了他,而要费尽心思,一点点的折磨他。
“璇儿,对不起,我不能说。”
沈莫忧还是摇头,她不能告诉萧璇这事的起因经过,现在的她只想要一个结果。
那就是看着萧廷,一点一滴失去他所信仰的,追求的一切,皇位也好,亲情也罢,尊严名声亦然,她都要毁的一干二净,从此不留后患。
见沈莫忧闭口不言,萧璇没有逼她,反而安慰她,“莫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好不好?”
“璇儿,这件事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只是你和七皇子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你会不会……”
然而沈莫忧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萧璇坚定打断,“我不会的,莫忧,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了,不用顾虑我,何况我和老七本就不是一路人,既然不同路,又哪来的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