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微凉指出了几处常见的格斗动作和射击动作的肌肉误区,然后说道:“这些东西,换了其他人,是不可能记住的,但铭刻可以。你的快速成长其实已经让某些人感到威胁,于是他们顺水推舟,想让你在某个时间段拥有你本来不该拥有的东西,从而毁灭你。”
何赐点头:“我感觉到了。”
“所以你的实力需要匹配你飞速成长的地位。今后每一天训练结束,我会让赵诗远给你加量,是极大量的训练。”月微凉合上笔记本,“我希望你能够冲击识海。”
“啊?”何赐一愣,“A级脑力血咒?识海?”
“是的,其实你在军训前的凌晨已经无意识地进行了一次血脉爆发,这是炎黄壁垒有记载以来的第一次血脉爆发。你别担心,这种秘法其实高层是知道具体方法的,只是一直没有成功。”月微凉打了个响指,“你很接近成功了,当你成为‘识海’的拥有者,不仅实力可以突飞猛进,而且任何一个高层想要为难一个A级的学生,都会受到一些规矩的约束,毕竟天才来之不易。”
何赐对月微凉是将信将疑的,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以至于连她的具体岁数都很难看出。
月微凉在那儿云淡风轻地品茶,何赐在用自己的感官和大脑飞速分析着她所有的举动,以尝试判断她是不是在撒谎。
“小打小闹的没用,你现在要做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比如这次韩国的事情,就做得还不错。”月微凉吹着花茶,“最近你的风头出得太频繁了,没必要,多动脑,少动手,对你没好处。”
“我这么点小打小闹还不至于被人攻讦吧?”何赐苦笑。
“那倒不至于,只是风头出得过了,我怕有人会在背后摆你一道。他们不怕赵诗远的成长,因为她性格孤僻,没有亲信。但如果你进步得也太快,就有些麻烦了。”月微凉叹口气。
“这不还有您么?”何赐试探性地问。
“我?”月微凉摇头,“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手里什么都没有。我能保你们的命,不能保你们未来的无量前途。”
“那我之后需要做什么?”何赐干脆直接问,他现在很难理解月微凉的说法,“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不,你只需要在安妮·吉尔伯特面前,低调地显示你的强大就好。”月微凉微笑,“你不笨,你知道是为什么的,好了,出去吧。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到我的窗外来说。这个屋子,我不让你进来,就不准进来。”
月微凉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何赐把花茶喝干:“茶不错,多些款待。”然后转身出门。
刚到门口,他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倩影。
“你回来了?”何赐对星野悠说,他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静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一分小小的激动。
似乎看见了她,整个世界都会因此安定下来一样。
星野悠眯着眼对他笑:“是啊,听说你在那里表现得不错。”
何赐不好意思地挠头,顿了顿,然后看向背后:“你来找她?”
星野悠点头:“嗯,有些事情要问她,她怎么会想到找你了?”
“她说,有些渊源。”何赐笼统地说了句,他不知道月微凉说的是真是假,他怕说出来,星野悠会觉得这是一种套近乎的方式。
不知不觉,他在乎星野悠的感受,更甚于在乎苏梦涵。
或许,他与后者,本不是一类人。
何赐回到了帐篷,所有人都在熟睡,他们累坏了。以至于何赐洗漱爬床都没有人发觉。
“教官们要是搞个突然袭击就麻烦喽。”何赐心想。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穿着一身训练服,带着军刺才爬到了床上,开始思索月微凉说的肌肉控制。
\"通灵期之后,肌肉控制还有什么大作用么?\"他问白泽。
“诸神之战,刀剑相向,拳拳到肉,血光四溅。血咒,神文,还有现代的武器,全都无用。”白泽说,“力量和技巧,是开始,也是结束。”
何赐似懂非懂,于是开始分别感知自身的肌肉,慢慢分析每个常用动作。而灵魂,再次进入元宗塔,接受灵魂罡风和神格的双向洗礼。
在元宗塔里,何赐一直在想一件事——月微凉怎么会通过高丽虎知道神格归属的事情,今后的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神格而带来什么其他的麻烦。
“你能用到的臂助越多,说明你的麻烦越大。”元宗塔里的存在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
“什么?”何赐反问。
“星野悠,赵诗远,月微凉,还有任爽,这些极度强大的臂助莫名出现在你的身边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世界上任何连续的巧合都是刻意而为。”那个存在叹口气,“你先想办法,找到通往二层的路吧。”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不再交谈。何赐继续顶着强大的威压一步一步前进。
到了傍晚,有两个炊事班的士兵把一桶汤,一桶肉包子放在大营门口就走开了。
除了特殊训练期间,炎黄壁垒确实不像一般军营,作息时间那么固定。
毕竟这些异血精英多是单独出动,最多也就是三五人的短期联合行动,很少涉及整体纪律。
所以在休息期间,多数只是供饭,至于士兵会不会来吃饭,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了。
何赐起床,在每个人的搪瓷杯里放了两个肉包子,自己坐在帐篷外,就着汤吃了两个肉包就跑去找赵诗远加练了。
赵诗远没有给他安排什么特殊的科目,只是把他扔进了中级作战人员的训练场,让他感受了一下——五倍重力攀爬。
五倍于正常重力水平情况下的快速攀爬,效果类似于水中训练。针对耐力和爆发力做训练,同时也针对了某些重力类的异血。
十分钟后……
“呜呜呜呜呜呜呜,姐我爬不动了。”
“爬不动你妹,给老娘再爬三次!”
“这么凶,你肯定嫁不出去……”
“行了,你别爬了,跟老娘出去,格斗训练。”
“……”
晚上十点,何赐鼻青脸肿地回营。
这帮家伙睡得跟死猪似的,到了这个点居然还没有人醒。
“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何赐想到赵诗远在九点四十五分就把自己关在训练场大门口,也不让他去医疗生态舱恢复身体,就隐隐猜到了今晚会发生什么。
“这帮家伙对危险一无所知。”何赐躺在床上,军刺在裤腿里,“希望来的人实力能强悍一些,否则他会被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