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乌金宝体,该怎么对付?”何赐坐在混沌空间里,逗弄着轮回业火,问着白泽。
“你用它去烧,就算是主神也得绕着走。”白泽一指轮回业火。
何赐翻了翻白眼:“我是说大庭广众之下能用的东西!”
“那就看你自己了,拉开距离用幽冥魂刃呗,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也不能用吧?”白泽用爪子挠着地面。
何赐摇头:“用是能用,但是最好别多用,双异血的事情最好别让人知道,否则我们姐弟两个都太强势了,遭人记恨!”
确实,赵诗远的存在让许多人如坐针毡,他们害怕随着赵诗远的崛起,话语权的增加,何冲会重回这个舞台。
但赵诗远势单力薄,月微凉无心权力,光靠武力翻不起多大浪花,可再加上一个何赐,这些人就会留点心眼了。
白泽哼了声:“无聊,为了萌妹子,不是应该全力以赴的么!”
何赐一挥手:“又不真是我媳妇儿,哎呀,你先跟我说,还有什么方法对付乌金宝体!”
白泽摇头:“不知道,没见过那人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弱点,要不你去元宗塔里问问?”
何赐屁颠屁颠地跑进元宗塔,元宗塔不言不语,就是让他继续往下走。在风景如画的第二层,何赐刚刚斩开第一个阻碍,那个出剑如惊雷的武士。
他再走出一步,又被一道无声无息的波动给碾碎了灵魂,掉出了元宗塔。
“你的意思还是用幽冥魂刃去对付他?”何赐蹲在一层通往二层的入口喘息。
“随你。”那个存在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你们一个个说话能不能不那么神秘,年纪大了不起啊!”何赐吐槽,“喂喂喂,你们两个见多识广,都不帮我想想办法。”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那个存在终于叹口气,幽幽地说:“万法元宗与神血拓印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本质,一个是表现。”何赐回答。
“在塔里走了那么久,感觉到异血的本质是什么了么?”
“本质是法则,每一种血咒都是血脉中特殊的组成部分引发法则的共鸣,从而变成法则的一种表达方式。”何赐回答。
“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聪明。”那个存在冷笑一声,然后一声怒喝,“既然聪明,为何着相!”
这一声怒斥犹如醍醐灌顶,把何赐的思路全部打乱,于是有了无数种新的拼合方式。
“我为什么要纠结乌金宝体?每个个体都是不同的啊。我的目标是战胜野田高志,战胜对手就是在自己还没倒下之前让对手倒下!大家的修为都是通灵期,我怕他的毛!”何赐顿时振奋了,“我只要让自己尽力强大就好,对手什么实力,事到临头才会知道的啊!”
何赐发现自己原来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在星野悠的担忧中,何赐进入了一个——野田高志太强了,我硬拼不过,我得找他的弱点,用我的长处攻击他的短处的怪圈。
这个怪圈如同混乱的毛线球缠住了何赐,让他放弃了自己的节奏。
自己该有的节奏就是利用大脑的强大,同时研究杀生决,醉者吟,阿修罗之道,和灵力的修炼,并快速消化他们。
混沌空间如同一个无穷无尽的宝库,何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拼命在研究对方的长处,扰乱自己的心神。
“行了,不研究他了,按我的打法来!”何赐嘿嘿一笑,“谢谢啊,我再去二层转转。”
五秒后,何赐又被虐了出来。
次日凌晨,何赐早早起床,穿上了一件看起来无比普通的迷彩服。
这是专属中级以上作战人员的超重力训练服,看起来轻飘飘的一件衣服,在重力作用下,最高能发挥出一千斤以上的重量。
只有这样的重量,才能让何赐感觉到晨跑的时候稍稍有些吃力。
大学里会有不少一边晨跑一边带着耳机学习英语的学生,但是现在才凌晨五点,实在没多少疯子会这么做。
何赐到操场的时候,还真发现了这么三个疯子——安妮·吉尔伯特,星野悠,程素琴。
“你们早就到了?”何赐惊讶地看了三人一眼,他尤其惊讶的是程素琴,这个没有家族压力的女孩,居然也跟着这两个女疯子如此拼命。
而且,安妮的训练服似乎还披在程素琴的身上。
何赐看见安妮身边隐隐的灵魂波动,知道安妮是让瓦尔基里的武魂给自己不断施压来达到训练服的效果。
“嗨,何赐。”程素琴笑着跟何赐打招呼,“我们出来半个小时了,我们以后每天四点起床,四点半到这儿。”
“她们两个家族压力巨大,在这边一刻不停地训练也就算了,你这个刚刚开始谈恋爱的家伙凑什么热闹。”何赐无语,“我出来的时候蔡德豪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呢!”
程素琴叹口气:“像我这种从农村出来的穷姑娘,当然要努力训练才能追得上你们啊。”
“我也穷,所以得拼命出去接任务赚钱啊。”何赐差点就跟程素琴执手相看泪眼了。
“对了,你们两个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在一起?”程素琴看了看何赐,又看看星野悠。
安妮眼神闪动,看着何赐,似乎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星野悠咬牙切齿地对程素琴说。她现在很尴尬,原本以为何赐和自己只是源自父辈的故交。她对何冲的印象很好,于是在刚到华夏的时候,对何赐这个怂巴巴一点都没有军二代做派的弟弟表达了很大的善意。
甚至是星野悠一直在照顾何赐,两个人一起进步的这段时间凝聚了及其深厚的友谊——深厚到高天原的几个家族都以为何赐这家伙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个个急得跳脚。
直到杜无双的出现,星野悠才知道何赐是自己真正的未婚夫。本来一直厌恶包办婚姻的她,内心里似乎觉得自己对这段安排未必有多排斥。
可是小姑娘脸皮薄,小妖女在这种事情上更拉不下面子了,于是就形成了如今的场面。
星野悠感觉自己在玩一个养成游戏,她要把自己未来的夫婿培养成一个白马王子——想来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何赐可不知道星野悠这点小心思,何冲也很恶趣味地没有告诉何赐这一切,他身在局中,所有人都对他瞒着点东西。
这个时候,操场对面步行街的网吧里,出来了几个满是黑眼圈,头发乱糟糟,一身烟味的青年。他们路过操场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大喊:“老大,快看,靓妞!”
几个人的眼睛看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揉了揉眼:“...这不是昨天那小子和那两妞嘛,居然又多了一个外国妞,这小子.福不浅啊!老大你说他们在干嘛?”
为首一个穿着紧身汗衫,一膀子纹身的大汉一拍脑袋:“大早上的,能干什么好事?这小子的桃花运太旺了,走,哥几个,打劫他的桃花运去!”
....这个罪名在华夏可是真的不重,这几位又是常年蹲看守所的主。看见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孩当然要上来凑凑了,何况现在周围寂静无声!
“小子让开,把美女留下。”几个人叫嚷着就涌了过来,丝毫不在意何赐他们回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
“姑娘们怎么还穿军训的衣服呢?哎呀,小姑娘就该穿裙子嘛!”
“你们华夏...都那么没水平?”安妮看着何赐问。
“呦呦呦,外国美女的中文说的不错啊,歪蕊顾得啊!”他们的老大用蹩脚的英语说着,然后自认为幽默地大笑,“几位美女,跟着这个穷学生有什么出息?要不要跟虎哥去吃个饭,咱们聊聊人生理想?”
安妮歪了歪头,然后微微一笑:“好啊,不过,为了证明你们孔武有力,是不是先把我们的男伴放倒呢?”
安妮这一笑倾国倾城,哪是这几个小混混招架得住的?何赐心里只有苦笑,这是个在欧洲被家族礼仪约束得快疯了的花季女孩,到了华夏,顿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什么有意思的时候都要插上两手。
这不,几个小混混立刻围上了何赐,他们嚣张得大笑:“小鬼,别怪我们不客气啦,看着你给我们带妹子来的份上,我们尽量下手轻点!”
星野悠在旁边拍着手:“别啊,下手轻了就不好玩了!”
几个混混被美女的声音刺激得荷尔蒙澎湃,双目充血,大笑着冲向何赐。
何赐往周围看了看,叹口气,他可不愿意让这帮家伙的烟酒气染到自己身上。他侧身,右腿如青松支地,左腿快如闪电地踢出——几声破空轻响,那帮流氓被踢中肺部,喊都喊不出来,如烟花般被四下踢飞开去。
“几位大姐,你们能不能消停些?”何赐看着一地哀嚎的流氓,“很难收场的啊!”
“所以你应该把他们踢到那种程度,就是踢得贼疼,飞得贼远,但还能踉踉跄跄跑的程度。”星野悠一本正经地说,“小何同学你对力量的控制还是不够好啊!”
何赐撇撇嘴:“他们还是能跑的你信不?”
星野悠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求生欲啊!”何赐上前两步,虚晃一脚又要踢向一个混混。
那帮人几乎一起爬了起来,没命似的往外跑,直到跑出将近一百米才隔空大喊:“你你你,你等着,别被老子再碰到!”
“哎,你堂堂一个中级作战人员居然这么欺负小流氓!”安妮看着何赐,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被你杀的伪神和神仆一定会死不瞑目!”
“如果他们死不瞑目,我可以帮他们把眼珠子抠出来。”何赐哼了声,“还跑不跑步了?尽给我惹事!”
安妮发现何赐真的长大了,和第一次见面时候那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完全是两个人。
他变得自信,他不再缩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他能适应这个世界,甚至谈判,甚至分庭抗礼!
“今天上课要准备的异血编号默写你们准备了么?”程素琴小声问。
“背了两三年了。”星野悠耸耸肩,“每年都默写,记得比化学周期表都牢。”
“嗯,我所有书都背会了。”何赐说。
“你滚!”三个妹子异口同声地大吼。
三个小时后,老古董挥着教鞭,看着学生们默写——他眼看着何赐奋笔疾书,心想让这货来考试真的有用么?
早上的课程在漫长无聊的印度异血历史中过去,这个国家的异血部门一年能换两三个老大,混乱不堪。
一个个名字又长,听得人昏昏欲睡,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同学对这课程有点兴趣。
直到快下课的时候,教室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个子男生迈着八字腿出现在门口,用蹩脚的中文嚣张地大喊:“哪个是何赐?敢抢我嫂子?给老子出来!”
何赐茫然地抬头,身边的星野悠则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野田志胜!你跑过来发什么神经?”
何赐对野田这两个字颇为敏感,他看向这个小胡子男生,惊讶地发现这家伙居然也是通灵期的修为,只不过是通灵初期,比自己差了一线。
但如此年轻的通灵期,想来也算是个天才了。
“你.谁啊!”蔡德豪不服气地站起来,“在我们的地盘上,敢这么放肆?”
野田志胜看见星野悠,缩了缩脖子,喊了声嫂子。毕竟星野悠在东京都不怎么出现在课堂上,他也没想到星野悠来了华夏反而做了一个乖宝宝。
随后他瞥了眼蔡德豪,不屑地笑了笑:“你?你在向伟大的野田家族少爷发问么?”
何赐砸了咂嘴:“你们高天原的这个家族,很喜欢学血族那帮家伙说话么?怎么都是一个路子?”
星野悠翻了翻白眼:“野田家族是高天原第二大家族,一直觉得自己是贵族,我都习惯了!”
野田志胜咧嘴一笑:“嫂子,你可说得不对,族长大人即将突破仙体,之后,野田家族可未必是第二大的家族喽!”
星野悠秀眉微蹙,看来野田家族族长的突破,或许对整个高天原的局势有着巨大的影响。
“你们那最厉害的只是仙体?”何赐悄悄问。
“你以为呢?东瀛没有华夏那么浓厚的沉淀,我父亲也才勉强到达仙体境界,很难再进一步了。”星野悠眉宇间露出一丝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