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书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怎么辩解,就听何赐呵呵一笑:“徐县长啊,理由呢,就不用想了。事情呢,你肯定是办错了,现在呢,把事情交代了,还能算你自首。”
何赐说着把一个录音笔往边上一放,他这么做也算是动了恻隐之心了,本来出了这事儿,这位县长肯定是第一责任人,但是何赐在探查他大脑的过程中,发现他踏上仕途这些年来,做得也算不错,虽然有些爱说官腔,至少没有作恶,反而绝大多数时候还算尽心尽力。
目前来说,发生这种事情,这个县长肯定是做不了了,公职也肯定是没了,至于刑罚,有主动认罪的口供,多少能减免一些。要知道,对方肯定是异血,一帮异血要算计一个普通人,那真是太容易了!又有多少清官能铁石心肠到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国外被人套麻袋扔江里?
徐正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
“你可以说你不知情,没事,但是你在市里的咖啡店和那个俄国人见面的视频,还有他用加密号码打给你的电话,我们全部截取了。我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自己交代还是我来说,随你。”何赐说着打开了录音笔。其实何赐根本没有那些视频和录音,可他已经查探了记忆,当然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和时间地点。
何赐这已经是放水了,就算真的是自首,也应该在何赐说出那些证据之前交代,可如果这个机会他都不把握,何赐也无能为力!徐正书彻底崩溃了,何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刚才还春风得意,下一秒涕泪横流的样子,他哭诉了俄国人是怎么威逼他和他的孩子,哭诉了自己这些年做过什么贡献。
十分钟后,何赐收起了录音笔,起身:“徐正书同志,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县长,也不再是公职人员了,正式的判决还需要交给检察院。看在你有悔过行为的份上,允许你回家再看一眼妻儿,下午两点之前,请前往检察院。这一路上,都有我们的同志陪同,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
赵清寒早就让人控制住了这里,也控制住了他们家人的行动,这是一张巨网,一个人都跑不了!
接下去,何赐又找到了县委书记和他的秘书,这两位的认罪态度就有些问题了,前者插科打诨,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秘书身上,后者又把罪责推到县长身上。何赐可以理解他们的思路,毕竟明面上,徐正书是第一负责人,也是主要的牵头人。
可是何赐更知道,徐正书孩子的行踪,就是这两位告诉俄国人的,还帮助俄国人,瞒着徐正书把孩子送出去,一切都是为了那几百万的酬金!
“要不是公职在身,我可真想毙了你们俩。”何赐咬牙对两位说,“你们的良心啊,可都长在狗身上了!”
“作战人员何赐,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没有执行死刑的权力。”何赐的耳机里立刻有声音响起,那是守在外面的人对他的告诫。
何赐耸耸肩,正要转身离开,把现场交给外面的调查人员处理,就听耳机里林苛说:“何赐,请注意,你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你稍作处理,立刻前往事发地点!给你三分钟!”
何赐打了个响指,林苛再次重复了一遍何赐才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何赐没有剥夺这两位生命的权力,也仅仅是没有剥夺生命的权力,打一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何赐在两个人脑门上轻轻一拍,然后扬长而去,这可是两道带着尸气的力量,何赐在炼制尸丹的时候留下的!足够这两个人终日痛苦,生不如死了!
秦慕雪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几个幻阵,程素琴也知道了些事情,三个人在附近的山头集合,从这里,刚好能看见那个矿洞的入口。
“有什么发现么?”晚来一步的何赐问。
秦慕雪与摇头:“这个矿洞很奇怪,我的灵气似乎很难传导进去,原本还想着在矿洞底下布置杀阵,看是看起来很难成型!”
程素琴倒是举手:“我有些发现,村里人说之前负责拆迁的人陆陆续续有人发疯了,现在被送到市里的医院去了!附近有几个小孩去探过矿洞,然后就失踪了,家里的大人去找,也一个都没回来!”
何赐伸头看了看矿洞:“还真有古怪啊!”
“何赐,注意一下,那帮俄国人去找徐正书了!”耳机里林苛忽然说话。
“人都被我们带走了,你还想让他在这个状态下演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何赐哼哼两声,“把那人扣押住,我们这边完事儿了我再去看看那人的记忆,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没有脑死亡我都能看!”
林苛也不废话,就跟何赐说了声:“神域的特工已经进入县城了,冰皇的人消失在山区,东南亚的那帮散兵游勇一直被我们盯着,你们一旦找到冰皇的人直接动手,其他作战小组会负责解决另外两支队伍!”
何赐切了声:“可真有你的,最强的冰皇让我们来解决?”
“最强的冰皇让我最放心的战士来解决,没毛病!”林苛呵呵一笑,“少废话,快干活!”
何赐打死都不相信林苛相信他超过相信褚倩倩和傅平生,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两位还没到,所以林苛只能给何赐上个鼓舞bUFF,可惜这货从来都不吃那一套!
“来的这帮家伙啊,最强的是冰皇,其次是神域,至于东南亚那帮几个国家合起来连渡劫期都没几个的,基本可以藐视了。”何赐擦拭着手中的m99式半自动狙击步枪,这把酷似巴雷特的反器材武器,拥有着和巴雷特相近的威力,足够穿透大多数异血的防御。
“我布置在东南方七公里外的一个阵法被人触动了。”秦慕雪忽然说。
何赐嗯了声:“你们呆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