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赐不停地摆弄着那把雨伞,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模仿当时南宫若水与速须佐之男一战中的招数。他远远做不到与南宫若水一样进退自如,随心所欲。
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何赐?”那声音里带着疑问,何赐回头一看,苏梦涵撑着把黑伞走在后面,身边跟着程素琴和蔡德豪。
“今天没课么?我记得今天应该有必修课吧?”虽然何赐不用上课,但是看过的课程表还是被天阁印刻在了脑子里,“你们全来基地干嘛?临时改成了训练科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梦涵走到跟前问。
“前天早上。”何赐动了动僵直的脖子,“然后一直在装备部门,对有些新东西有点想法,我看看杨俊俊能不能做出来。”
何赐还真是钢铁直男,一点都看不出来苏梦涵眼中的一丝丝失落,何赐到达华夏两天都没有给她发个微信,这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苏梦涵只是哦了声,她想把话题引开:“嗯,我们来看看施芸,她中蛊了。”
“苗族的蛊?还是巫族的?”何赐的脚步顿时定住了,中蛊是个很危险的事情,炎黄壁垒能够处理绝大多数的病症,但是对于解法千奇百怪的蛊术,炎黄壁垒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人才。
全华夏用蛊的基本在南疆,而泰国缅甸那里也对这方面的技能有些了解与运用,至于到了南美丛林中,就基本上流传着一些诅咒之类的用法。这些来自上古的东西不能算是多厉害,但是复杂!
之前南美那边也在首尔的教堂那里对星野家族和mR.Z用诅咒下过手,可这两位的灵气太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诅咒根本近不了身,反而被直接反噬,所以这些术法啊,没学到精髓里最好别轻易动用,容易把自己折在里头!
何赐还是赶到了医疗部门,施芸正在急救中,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何赐在整个炎黄壁垒拥有一些摆不上台面的特权,谁都不知道何赐到底还瞒着多少记忆。识海记录的几乎是几个事无巨细的时代,何赐的记忆里有多少东西可能他自己都没有翻阅清楚,对于许多未解之谜,他可能有解决方法。但与此同时,他知道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或许为了自保,不肯说出来。
他用灵气查看了一下施芸的经脉,他不知道解决的办法,但至少知道大概是哪种蛊毒造成的,现代医学的x光能够查看到她的内脏结构,各种体检能找到一些身体里的指标问题,但是他们查了半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赐查探了十分钟,闭上眼睛,低低叹了声,说了句:“这特么,也是有因有果,只是落在这么一个小姑娘身上,让人不好受。”
接下去,苏梦涵怎么问,何赐都闭口不言,被问得实在受不了。才回答了一句:“这里面的事情牵扯太大,如果你能够修炼到脱俗中期,你才能勉强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否则,巫族的手段有些可怕,你也见到了。有必要的话,我亲自去一趟南疆。”
他拍了拍苏梦涵的玉肩,轻轻说了句:“你的无间决是不是能查探别人?但是阴气释放得太过明显,如果对方实力强大,可以根据你的气息瞬间确定你的位置,使用的时候注意点,平时要延缓灵气运转的速度。”
他说着走进了医务部门的深处,而周边的警卫拦住了想要跟进去的苏梦涵。
何赐直接进了炎黄壁垒医务主任许鹏程的办公室,这许鹏程也不是一般人,算是近些年来国内最好的外科医生,他拥有血咒b30微尘,能够处理一些极其细小的操作,正常的人类手指做细微动作的灵敏程度大概是两毫米左右,手笨一些的每次动作可能需要将近半厘米。而许鹏程的手能精准地把最小挪动幅度控制在50微米,也就是二十分之一毫米,这种人是天生的外科医生。
“许主任,你好啊,很久不见了。”何赐对站在走廊尽头的许鹏程打了声招呼。
许鹏程似乎在和另外一个人对话,那个人穿着一身青衫,在这个年代穿青衫要不是热爱传统文化,喜欢cosplay,要不就是他的职业让他留在某个年代的穿衣风格中,一般中医,国画,书法大师都喜欢穿这种传统的长衫短褂。
“何家小爷来了。”许鹏程对那个人耸耸肩,“比我想象来得晚一些。”
那人微微一笑:“来得晚不怕,就怕不巧,走吧,见见这小子,我也很好奇,何冲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何赐走到了两个人的身边,还没等那人开口,先说了句:“这位是炎黄药王云蓬云先生吧?”
云蓬倒是一愣,眯着眼问了声:“你认得我?”
“不算是认得,听说云先生最擅长炼制二品药丹大玄复伤散,而您的手指尖一直散发着人工种植的大玄草中的涩味。如果是一般的药农,不可能和许主任那么平等地聊天吧?那就应该是大玄复伤散的炼制者喽!”何赐微笑,“云先生,初次见面,幸会!”
云蓬上下审视了一眼何赐:“何冲的儿子,狄俄尼索斯的义子,星野家族的女婿,居然还能如此稳定地出入炎黄壁垒,真想不通,柳司令是怎么想的啊。不知道你算是我们培养的真龙,还是养虎为患呢?”
许鹏程暗中戳了戳云蓬,示意他别这么说话,柳风雪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何赐能留在炎黄壁垒,也是长老会中的两派加上现如今炎黄壁垒中的两派斗争的结果。何赐看起来更像是他们中间的缓冲地带!
何赐倒是不介意,呵呵一笑:“云先生真是快人快语,我也是不怎么能想明白,反正现在炎黄壁垒人手短缺,我先留着帮帮忙,哪天用不到我的时候,自然会有人赶我走的,习惯就好。”
云蓬和许鹏程听得脸色一变,何赐这小子牙尖嘴利,反击得好快,这句话里有两个意思,第一,是炎黄壁垒需要我,不是我需要炎黄壁垒。第二,驱赶功臣这事儿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