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境内,何赐要是用“幽灵”赶路,难免需要给炎黄壁垒一个交代。在议会的调停下现在属于炎黄壁垒和百花宫的蜜月期,何赐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主动打破这种平衡的那个人。
当他打开酒店的大门,来到大堂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像是原始人的家伙。那人穿着一身兽皮衣,坐在酒店大堂里,面前有一卷修长的草席,里面似乎有些杂草,但何赐也能看见草席边的空气在波动。
何赐见过这个人,在盘古大酒店的时候,在剑池村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像是原始人的家伙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像是一头可怕的巨兽。服务员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不敢过来,这个男人刚才把几个服务员像甩洋娃娃一样甩了出去。
何赐走了上去,在他面前停步,问了声:“您是剑池的?”
“李大力。”他站起来,自我介绍了一下,何赐的身材算是高大了,但看他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看到了一截黑塔。
“李先生你在这里是等人?”何赐问。
李大力把那草席捡了起来,递给何赐:“村长说,这东西是为你打造的,你为什么要还回来?他只能理解为不满意,所以用这些时间好好磨砺了一下,淬了神血。”
何赐一接过来,就知道这是什么,“荡穹”那把誓要荡清苍穹的方天画戟,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方天画戟更加沉重。
这话说得何赐这个厚脸皮都不好意思了,他愣了愣,然后说:“让欧冶前辈放心,何赐不会辜负他的神兵利刃,同时,我会让人来送上一切与原材料家报酬匹配的灵石,或是材料。”
“村长之前没有要你的东西,现在也不会要。”李大力瓮声瓮气地说话,然后瞪了他一眼,他转身,自动大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他伸手一推,钢化玻璃变成了满地的碎片。
他楞在那里,说了声:“我真不喜欢一切高科技和玻璃。”
服务员和大堂经理走过来几步,但是还是不敢靠近。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会解决。”何赐挥了挥手。
李大力挠了挠头,然后老实不客气地说了声:“好的!”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一点愧疚都没有。
何赐撇撇嘴,摇头,走到前台,摇了摇手里的房卡:“房卡我就收藏了,然后,刚才走的那货造成的所有影响列张表格和价格送到渡舟集团。这根家伙就放在你们这里,多退少补,当然,希望不要狮子大开口。”何赐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金条,直接拍在了前台上,像是个浑身上下放满了金条的大款。
大堂经理被何赐的气势镇住了,何赐走出门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拿起那沉重的金条。
而何赐已经和苏梦涵上了送他们前往机场的专车,司机问他们是去外地旅游的燕京学生情侣么,还让他们在外面多注意安全,学生在外面容易上当受骗。
何赐和苏梦涵合起来只有一个行李箱,加上一个背包,当苏梦涵问何赐为什么只带了几身衣服的时候,何赐的回答是:“难道要让我把机甲和装备箱放在行李箱里么?我们去装作去旅游的小情侣啊,不对,我们就是去旅游的小情侣。作战不是他们那帮作战人员的事情么?”
他牵起苏梦涵的小手,走到机场前台,把两张机票往柜台上一放,对地勤说:“帮我看看这个航班还有没有头等舱或是商务舱,我要升舱!”
“请注意你的屌丝本质,这样不符合你的人设。”苏梦涵在背后小声提醒。
“先生,不好意思,这一趟航班是国内航线,并没有头等舱,但是商务舱确实还有两个空位。”地勤小姐优雅地笑着,对何赐说。
三十分钟后,何赐和苏梦涵直接从贵宾通道和一些商务人士一起踏上这架航班,难得一趟国内航班公务舱全满。
所谓公务舱和国内航线的商务舱,毫无疑问就是之前的头等舱,只是为了推行节约出行而改的名字,连坐席档次和价格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舱,真的。”何赐在宽大的座椅上往后一躺,“湾流上的不算!”
一声细微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暴发户,坐一次国内航线的头等舱就够嘚瑟了,还湾流呢?!”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她花枝招展,身边有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准确来说是中老年人。他的手一直放在小姑娘的大腿上,而眼睛眯着,打量着苏梦涵。
“老淫棍,你最好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何赐直接瞪了他一眼。
老头先是心一虚,然后横眉立目,朗声说道:“小伙子,你说什么?别以为爸妈有点钱可以怎么样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冠心药业董事长胡列平先生,怎么了?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贵集团的药品正在因为抗生素超标被调查吧?出来替集团解释的应该是您的妻子吧?那这位呢?”苏梦涵是个乖乖女,但是任何一个乖乖女在杀了那么多异血生物之后,都会变成暴脾气的!她的母亲在燕京的商业圈也算是风云人物,而且由于父亲的关系,她可不会怕一家中型药企的掌门人!
胡列平先是一愣,然后再仔细看了一眼何赐和苏梦涵,他不认识何赐,他的企业和渡舟集团这种未来的能源寡头没有任何关联,他也不会像年轻人一样去观看产品发布会。但是对于苏梦涵,他一直觉得有些眼熟。
“这么说话不会给叔叔带来什么麻烦么?”何赐轻声问苏梦涵。
“会有麻烦,但是有人能让他闭嘴。”苏梦涵轻轻耸肩,“药监局的重点位置上似乎有江湖会的人是吧?”
何赐不否认,按照赵诗远给他的名单,确实有这么一帮人存在,在华夏甚至世界各国的政要位置上。
“没必要,我能让他闭嘴。”何赐扫过去一眼,然后侧过身,挡在老头子的目光,低喝,“老子说了,老淫棍你把眼睛挪开,在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之前!还有那个姑娘,别幸灾乐祸,记得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