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孟攸宁还是不理解,对着秦川说道。
秦川耐心地给她解释道:“国宝帮就是一伙儿利用赝品骗钱的团体。咱们遇到的这个国宝帮一看就知道是有组织、有背景的团伙。”
“那还看什么看?直接走人得了。”
孟攸宁听到这话之后,对着秦川说道:“还和他们演什么戏?来我去拆穿他们。”
“别——”
秦川赶紧阻止了她说道:“这伙人可不好招惹。人家背后有势力、有组织,你要是这么直愣愣的说人家造假,人家和你没完。”
“这件事得按照行内的规矩走。你放心吧,只要不给这些人掏钱,那就不会上当。你家老爷子这不是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正好让他长一点心眼。”
“哦。”
孟攸宁点了点头,觉得秦川说得有道理,“对了,你之前说这是千年等一回的大局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人家打造这个局花了很长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是为了等待钓一条大鱼的。”
秦川对着她说道:“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一辈子都钓不到一条鱼。但如果钓到一条鱼,那么就会把他吃死。”
“咱们打个赌,你信不信这个所谓的刘馆长肯定是要把整个博物馆都卖给你爹。”
说话的时候,露出一抹坏笑。
“不会吧?这么大的博物馆得多少钱?”孟攸宁说道:“我爹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拿很多的钱来搞这个事情。”
“如果你输了,请我吃饭。”
秦川笑道。
“好,没问题。”
孟攸宁果断地点头道。
“我告诉你,你爹一会儿肯定会同意买下这里的。”秦川笑眯眯地说道:“这些人可是有着一套自己的话术,会把你绕进其中。”
“不会吧,我爹不会进这个圈套吧?”
孟攸宁还是有点不相信地说道。
“你错了,人一旦起了贪念,就会有一种赌徒心态。加上这些人的布局,几乎没人能够扛得住。”
秦川说道:“你爹肯定是他们精心挑选的狩猎对象。”
“你说的太玄乎了,我不相信。”孟攸宁说道:“我爹好歹也是江湖老手,不会吃这个亏的。你这顿饭请定了。”
秦川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种局,上当的都是这些大佬。
这些大佬在别的领域或许是精英,但是放在古玩行就是普通人而已。
人家骗人可是专业。
“秦川,你过来看看。这个钱币……”孟玺盛看着面前的钱币,激动地对着秦川招手。
秦川走过去一看,差点笑了出来。
孟玺盛看得是一枚钱币。
这个钱币看起来是黄金材质,直径大概五厘米左右,厚度两毫米,上面却写得四个大字。
“西王赏功!”
这种钱币是明朝末年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于四川铸造,有金、银两种材质。张献忠据川时,自称“大西王”,在成都建大西国,改元大顺,铸有“西王赏功”大钱,分金、银以奖励有军功者,存世极罕见。
清朝统治期间,凡涉及西王的任何物品定会被灭门九族,人们更不敢收藏此物。
在西王称王的几年时间这钱币已是珍品,也就极少将领珍藏拥有,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这种钱币更是少之又少。
面前这枚钱币还是更加珍贵的金质钱币。
“这如果是开门的,可是文物级别的东西。”秦川开口说道。
这玩意儿肯定是假的,现在想要获得这个东西,要不从博物馆里面去偷,要不去张献忠沉船遗址去挖。
而且他一上手就知道不对劲。
真品大概在五十克左右,这个钱币明显要重的多。说明这玩意儿并不是纯金,而是镀金。
但是他也不直接拆穿人家,只是掂量着这个钱币。
王琰赶紧搭话,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大家保密的原因。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是上不得台面。毕竟是文物,是灰产。”
秦川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的胃口肯定不小。
连西王赏功都出来了。
“这是真的?”
连孟玺盛都有些惊讶了,他多少知道这玩意儿有多么贵重,对着他说道:“这都是从哪些渠道来的?”
刘馆长对着他说道:“孟总,这是我这么多年攒起来的。二十多年前的时候,这些东西还不是很值钱。当然,也有一些别的渠道,不是特别正规。哈哈……”
“肯定是真的。”
王琰赶紧插嘴,对着他说道:“咱们往后面稍一稍。”
众人不解,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您看这个地毯。”
王琰指了指下面的一块长约五米多的一块大地毯,说道。
“嗯?”
秦川朝着这个地毯看了一眼,很是惊讶。
这个地毯虽然很是厚实,踩在上面很是舒服。但是已经很旧,甚至有些破。
“这是清朝宫里面的一块地毯。”
王琰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看那边的电视,这个地毯是上过电视节目的,专家都证明是真的。也是通过佳士得花了十万拍卖得来的。”
“刘馆长这里都是真品,这种地毯着实是上不得台面。”
看到这里之后,孟玺盛对于这里的东西已经信了一大半。
清朝宫里面的地毯虽然价值不算特别贵重,但是扔地上让大家踩,着实是财大气粗。
“都是些小玩意儿。和这些藏品比起来,这块地毯算不得什么。”
刘馆长却笑着挥挥手。
这块地毯可是他们的诱饵,这个诱饵可以说是真的不能再真。他们平时也舍不得把十万块的东西在地上随便踩的。
这就是为了让孟玺盛上当用的。
秦川看到这个地毯之后,刚开始的时候,着实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就算这个地毯是真品,但是品相不算好,而且没什么艺术价值在其中,收藏价值没有那么大。
就是个普通品。
但是就在他准备看其他东西的时候,却感受到这个地毯之中有着浓郁的白雾。
这种白雾的浓度可是相当强,完全不像是一件清朝普通地毯的浓度。
难道说,这个地毯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