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心中一凛,连忙解释:“师兄误会了,我并非有意无礼,实则是因双目失明,故常闭双眼,望师兄海涵。”
他的声音满含不安,生怕给这位二师兄留下不好的印象。
殷哲眉头微皱,心中颇有微词:‘师父的收徒标准,当真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伪邪骨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瞎子,这种人究竟能为宗门带来何种价值?’
不过当误会澄清后,殷哲便暗暗收起那份不悦:“原来如此,师兄我错怪你了。”
随后殷哲同样让李怀信在令牌上滴下精血,完成了认主,并将令牌递给李怀信。
紧接着,殷哲取出四件青色云袍,逐一递给四人:“这是咱们云巢宗的统一服饰,日后在宗门之中,你们务必身着此袍。”
最后殷哲带着四人离开了这座地坑院,踏入了相邻的另一处地坑院中。
殷哲的声音响起:“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便住在此处。每人选择一个房间,选定之后便不可再更换。”
这座地坑院,周围共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经过一番挑选,四人满意地回到院中,他们一一向殷哲汇报了自己选择的房间。
殷哲微微颔首,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葛壮身上:“葛师弟,你随师兄我前往伙房,为大家领取今日的餐食。”
葛壮立刻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被委以重任的激动,恭敬地回应:“是,二师兄,我这就随您去。”
葛壮紧跟在殷哲身后,两人一同离开了地坑院。
不多时,葛壮端着一个托盘,跟在殷哲身后返回了院中,托盘上放着四人的晚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院子中央有一张长石桌,葛壮将饭菜摆放其上,那是四碗晶莹剔透、粒粒饱满的米饭, 以及四盘肉质细嫩的鱼肉,引人垂涎。
殷哲指着那米饭介绍:“这米饭并非普通的米,而是宗门精心培育的灵竹米。每一粒都蕴含着自然的精华与灵炁,食用之后,不仅能够满足口腹之欲,更能滋养身心,助你们修为精进。”
他又指着那盘鱼肉介绍:“这鱼名为岩青鲤,生活在宗门后山深处的寒潭之中,岩青鲤不仅肉质鲜美,更因其血脉中蕴含着深海蛟龙的微薄气息,食用之后,对修为的提升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四人闻言,皆是面露惊喜之色,对眼前这顿晚餐更添了几分期待。
“多谢二师兄赐教。”四人齐声向殷哲道谢。
殷哲摆了摆手:“三个月后,宗门便会安排你们参与各项宗门任务。好了,快趁热吃吧。吃完之后,记得把碗筷送回伙房。”
殷哲转身离去,留下四人坐在长石桌前。
经过一天的奔波,他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的“咕咕”声此起彼伏。
四人不再犹豫,纷纷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品尝起眼前的美食。
葛壮的吃相尤为豪放,他一手托住饭碗,另一手则抓起鱼肉,大快朵颐,嘴里发出“吧唧吧唧”之声。
姚峻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对葛壮行为的明显不满与鄙视。
在他看来,修仙之人应保持优雅和风度,而葛壮的吃法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姚峻轻蔑地一瞥葛壮,随即收回目光,自顾自地细嚼慢咽起来。
即便同样身处饥饿,沈霜依然展现出一种难能可贵的优雅风范。
她轻启朱唇,用筷子夹起一小撮灵竹米,缓缓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李怀信腹中饥饿难耐,却也未曾失态。
他的吃饭方式既非葛壮那般急不可耐的狼吞虎咽,也非姚峻与沈霜般的细嚼慢咽。
他选择了一种相对得体的方式,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菜。
吃完灵竹米与岩青鲤后,李怀信只觉一股暖流自小腹缓缓升起,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灵竹米与岩青鲤,果真非同凡响!’李怀信心中暗自赞叹。
其余三人也是如此,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与愉悦。
饭后,葛壮憨态可掬地用衣袖擦去手上的油渍,随后展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憨笑,主动向其他三人示好:“各位师兄、师姐,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同门了,还望在日后的修炼道路上,能多多关照!”
然而,葛壮这份热情并未得到所有人的回应。
姚峻冷峻的面容上掠过一丝不屑,他轻哼一声,转身离去,背影中透露出对葛壮的不以为然。
沈霜同样一言不发,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屋门。
面对这样的冷遇,葛壮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这时,李怀信适时地站了出来,他微微一笑:“葛壮兄弟,无需介怀。我们现已是同门,无论未来遇到何种困难,都应当相互扶持。”
李怀信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温暖了葛壮的心田,他感激地看向李怀信。
“师兄,以后咱们就互相关照了。”葛壮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与尊重,丝毫没有因为李怀信双目失明而有所怠慢。
李怀信有些不习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郑重地称为“师兄”,他连忙摆手:“你太客气了,我们既是同时入门,便如同兄弟一般,你直接唤我名字便是,无需如此见外。”
葛壮却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那可不成,规矩不能乱。你虽与我同时入门,但年龄却比我大,理应尊称你为师兄。”
‘好吧,你开心就好。’
见葛壮如此坚持,李怀信心中更加欣赏葛壮的品性,也不再这种细枝末节上过多纠结:“我帮你一起收拾碗筷送回伙房吧。”
葛壮连忙摆手拒绝:“师兄,你目不能视,行走不便。这等小事,就交由我去办吧。”
说着,他将桌上四人用过的碗筷放到托盘之上,然后大步流星地向伙房走去。
李怀信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缓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十分简洁,石桌、茶具、石凳,还有一张铺着柔软被褥的石床。
然而,此刻的李怀信却难以平静,他还没有从失去奶奶的悲痛之中完全走出来。
他默默地坐在石凳上,任由悲伤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过了许久,当最后一丝哀伤似乎也随风而逝时,李怀信终于抬起了头。
他明白沉溺于过去无法改变现实,唯有向前看,才能找到新的希望。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那卷记载着“土煞术”的竹简,查阅起来。
可不多时,李怀信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然而,当他试图深入理解这门法术时,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原来“土煞术”虽是一门威力不错的攻击性法术,但其修炼门槛却需要达到炼气一层的修为。
这对于目前的李怀信来说,显然未达到可以修炼的要求。
李怀信的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那是对修炼的渴望。
他深知,炼气一层的突破不仅是修炼土煞术的前提,更是他在这条修仙之路上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他不愿输给任何人,尤其是天资卓越如姚峻与沈霜。
他要用自己的汗水与努力,去弥补那份天赋上的不足。
虽双目失明,但李怀信的内心却拥有一颗不屈不挠的心,一种永不言败的精神。
此刻,李怀信的内心已不再局限于宗门一年一度的考核,他更渴望突破炼气三层,前往师父口中所说的玄灵界。
他坚信,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终有一日能够站在修仙界的巅峰,俯瞰万物。
一念及此,他盘膝坐在石床上,开始修炼起“天心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