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仔细端详片刻后,肯定地回答:“回大爷,小的若没记错,这正是府上金库的钥匙。曾经小的有幸目睹黄爷用此钥匙开启金库大门。”
李怀信顿时双眼放光,黄天龙的金库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金库的具体位置在哪?”李怀信紧接着追问。
“金库在木阁里。”仆役战战兢兢地回答,“木阁里有一个密道,金库就藏在密道之中。”
“你带我们去金库!”李怀信的声音不容抗拒,“记住,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仆役吓得浑身颤抖,赶忙应是。
随后仆役提着一盏灯在前面带路,李怀信和沈霜紧紧跟在后面,福星盘旋在空中,尽职尽责地为李怀信警戒。
在回廊之时,李怀信留意到回廊旁的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极为特别的树。
此树约一人多高,树干挺拔笔直,树干两侧不见一根侧枝,木质紧密稠密,仅在树顶留存着几片叶子。
更为奇异的是,李怀信隐约能感受到这棵树中散发着丝丝的灵力波动。
他心中好奇更甚,询问正在前方带路的仆役:“这是什么树?”
仆役转身恭敬地回答:“这是枪杆树,意在取其枝干以锻造长枪。这是黄爷三十年前从一位世外高人处求得,精心培育了二十多年,方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李怀信深知此树非同寻常,不仅其材质上佳,而且其内还隐约散发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灵力。
于是他轻轻挥动衣袖,将这棵枪杆树连根带土拔起,移植进一个大花盆中,紧接着便将其收进了乾坤袋里。
沈霜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李怀信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因为她知道李怀信行事自有其道理。
完成所有事宜后,李怀信和沈霜便继续跟随着仆役,朝着回廊深处走去。
不多时,三人抵达回廊的尽头,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二层木阁楼,门缝里透露出昏黄的灯光。
李怀信释放出神识,化作缕缕无形之丝,渗透进木阁楼之内,细致地探查着屋中的一切。
神识所及之处,一幕画面缓缓展现在他脑海之中。
一对男女正沉浸在情欲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男子身形魁梧,女子身姿较小,两者虽在外形上形成鲜明对比,此时却又是又搂又抱。
他们的衣衫在亲密的接触中变得凌乱,半留半褪。
魁梧男子正忙着给女人宽衣解带,女人嬉笑着挣扎扭动,急促地喘息着,嘴里嗔怪道:“看把你急成啥样了。”
魁梧男子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而急切:“宝贝儿,我可想你想得紧。”
‘竟是此人!我差点将他给忘了。’李怀信眼中杀意凛然,当即便认出了那名魁梧大汉。
那并非旁人,正是前不久被李怀信重伤的黑庆鹏。
沈霜的神识同样捕捉到这不一幕,她雪白的脸颊不由自主地一阵红一阵白,透露出几分羞涩与尴尬。
她迅速收敛心神,努力将注意力从这不合时宜的画面上移开。
原来当初是黄天龙特意将黑庆鹏安置于此,就是为了能让他静养伤势,没想到他借着养伤的机会,在此寻欢作乐。
李怀信实在看不下去了,身形一闪,已然来到木阁门前。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李怀信一脚踹向屋门,门板应声而裂,木屑纷飞,四散而去。
黑庆鹏与那名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皆是一惊,两人几乎是同时转头,目光惊惧地投向了那道不速之客的身影。
黑庆鹏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是……你?!”
还不等黑庆鹏做出任何反应,李怀信便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黑庆鹏面前。
李怀信的拳头被一股土属性力量所包裹,瞬间石化。
李怀信一拳挥出,拳风呼啸。
黑庆鹏眼中映出一个不断放大的拳影。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黑庆鹏的头颅,在这一记毁灭性的重击之下,仿佛脆弱的瓷器般瞬间崩裂,化作漫天血雨与支离破碎的骨片。
鲜血与脑浆交织在一起,肆意喷溅,将周遭的一切景物都染上了触目惊心的鲜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
那名女人目睹了这一幕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几乎要刺破天际。
然而,李怀信却冷声喝道:“别叫,要想活命就快滚!”
女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双手急忙裹紧衣物,光着脚丫,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座血腥的木阁。
目睹这血腥至极的场面,沈霜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但那名仆役却瞬间被恐惧所吞噬,双腿发软,裤子不禁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腥骚气味。
仆役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惊恐。
李怀信瞥见仆役那怯懦的模样,不以为意,而是开口询问:“你说的那个密道在哪?”
仆役慌忙吞咽了口唾沫,颤抖的手指指向旁边一尊雕像:“大爷,密道就隐藏在这尊雕像之下。”
那雕像色泽奇异,既有金之辉煌,又含玉之温润,形态宛如虎豹合体,首尾好似龙状,巨口獠牙,肩部长有一对羽翼,赫然是一尊貔貅雕像。
仆役用力移开貔貅雕像,随后在屋内找出一根铁扦,用力撬开下方的石板,石板之下是木板。
逐一揭开这些障碍后,露出了一只石缸。
仆役在缸底摸索一番,终于摸到一个隐秘的把手。
他用力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前方的地面裂开,缓缓向两侧裂开,露出一个深邃的大坑。
一股潮湿而略带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坑内光芒四溢,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斑斓,令人目眩神迷。
一条三十级的台阶蜿蜒而下,每一级台阶都被无数古钱币覆盖,闪耀着各色光芒。
这场景令李怀信也不禁震撼,他估算着这些铜钱的数量,少说也得几万枚。
“大爷,宝库就在这下面。”仆役恭敬地指着洞口。
“好,你在前面带路。”李怀信吩咐一声。
仆役应声,踩着铺满古钱币的台阶,向下走去。
李怀信和沈霜紧随其后。
待行至台阶尽头,一条宽敞的密道展现在三人眼前。
仆役继续沿着密道前行。
密道很长,沿途的石壁泛着冷冽的光泽。
三人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前方赫然出现一道巨大的铁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中央的山字形锁眼尤为醒目。
“大爷,这便是黄府的金库所在。”仆役恭敬地说,“您手中的那把钥匙,正是开启这扇大门的唯一钥匙。”
李怀信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把造型独特的山字形钥匙。
他走上前,将钥匙对准了铁门的锁眼,轻轻一插,随即用力一拧。
一阵低沉的“噶冷冷”声在密道中回荡开来。
紧接着,那扇铁门,竟缓缓地开启。
当李怀信与沈霜并肩进入金库之后,眼前的景象瞬间将他们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地面之上,金砖错落有致地铺展开来,每一块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将整个空间装点得如同黄金宫殿。
四周的架子上,各式珍奇玉器琳琅满目,有的晶莹剔透,有的色彩斑斓。
金库的各个角落,更是堆积着令人咋舌的金银财宝,其中不乏珍贵的麟趾金、马蹄金。
面对这满室的珠光宝气,李怀信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激动。
他迅速从腰间解下乾坤袋,这看似普通的袋子,将袋口对准了满室的宝物。
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自乾坤袋中涌出,如同狂风卷席落叶,将周围的一切宝物都卷入了那看似渺小的袋口之中。
金砖、玉器、金银首饰、翡翠珠宝……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流光溢彩的幻影,被乾坤袋一一吞噬。
次日清晨,北鸡城的街头巷尾都在热议关于龙虎帮的一则惊天秘闻。
“龙虎帮一夜之间风云变色,彻底覆灭!”
“昨日,龙虎帮那素来以勇猛着称的二当家白擒虎,竟遭遇了不世高手,一场激战,终落得头颅爆裂,横尸当场,死状之惨,令人心悸!”
“更令人震惊的是,龙虎帮大当家黄天龙,本想为弟报仇,岂料仇未报,自己也步了后尘,被神秘高手堵在家中,活活打死。”
“就连在黄府养伤的龙虎帮三当家黑庆鹏也未能幸免,同样被那神秘高手给活活打死!”
“龙虎帮上下,无一幸免,尽数死于那神秘高手之手!”
“有没有人知道,那神秘高手到底是何许人也?”
“据传,此人一头白发如雪,不正不邪,一言不合,便灭人满门。因此江湖人送外号‘白发阎罗’。”
“而且那白发阎罗的身旁,还伴一只罕见的紫色斗鸡,更有一位绝色佳人,紧紧相随,简直是羡煞旁人!”
“白发阎罗在血洗黄府后,放火烧宅,那火势之猛,至今仍未完全熄灭。”
“此役之后,龙虎帮的时代怕是要成为历史了。”
“说到底,龙虎帮这些年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终是遭了报应,实属咎由自取,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那白发阎罗虽行事手段狠辣,但此番也算是为北鸡城除了一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