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走的是旧教途径中,终点被称为“天使”的污染道路!
他们不知道,往昔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的两位皇室亲王,为何今日于和平宴会上针对旧教教宗。
却是知道一位“天使”有多么厉害——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呈碾压态势的绝对力量。
据传即使面对一名尚未披甲的“天使”,没有七到八个以上的全身甲精锐骑士,几乎别想稳妥将其斩杀!
待会打起来,血可别溅自己身上……
分秒间。
厅内本还互相攀谈的贵族们,都默契的后退散开到边缘。
独留中心两位亲王,面对沉默下来的“疯教宗”。
约旦这会表情变得很微妙。
他没第一时间回应俩帝国亲王的恶劣言语,而是抬头打量起宴会四周,一个个身着精美华服的身影。
脚下殿厅中。
至少汇集了二分之一的拜伦帝国重要人物吧?
尚若在此地变身“天使”,乱杀一通,致使血流成河……
噔噔噔!
密集脚步声响彻。
十几名造型邪异身着帝国铠甲的污染者,出现在宴会厅边际,腰间还悬挂刀兵。
这些污染者眸子紧盯“疯教宗”,生怕其在宴厅中做出危险行为。
见状。
约旦浇灭脑中思索。
他回过头,注视面前,两个不停出言刁难的年迈亲王。
做出微笑表情道:“此间乐,不思乡!”
“正如两位所言,帝国大王子伯贝德待我亲切如侍奉长辈,比之刺客叛逆频出的旧教,于我更像温暖港湾。”
“我置身这帝国皇宫厅宴,就如同回到真正的家中一般开怀啊!”
“哈哈哈哈哈……”
约旦言罢,自宴厅中平展双臂做拥抱天地状,口中不停轻笑出声。
其言行仿若无药可救,昏聩至极!
殿厅内的帝国贵族听了,都暗自咋舌。
心中感慨教国主权丧失皆因此“疯教宗”,世人传唱其昏庸无道,果真并非虚言!
“噗!”
安德鲁亲王站在对面,听得直接没绷住表情,一口酒液喷了出来。
从未想过面前的时任旧教领袖,表现上竟能如此昏庸?
他与身侧另一名皇室亲王的老脸上尽显怪异。
看着身前开怀大笑的约旦,霎时间倍感荒诞,亦同样笑意横生。
“疯教宗”竟有这般丧心病狂?
好好好,其就该这般昏聩才更有利于帝国嘛!
这两名年岁近百的老人,顿时心中大喜。
当即遵循本心,同样附和“疯教宗”大笑起来,开心到上气不接下气……
一时间,宴会殿厅内充满快活的气息。
忽的,安德鲁身侧,另一位笑个不停的老亲王面色一僵!
笑声戛然而止。
其面露痛苦,皮肤满是褶子的手捂住胸口,似乎是狂笑中牵扯到心脏出了什么毛病?
宴会当即中断。
直至身体僵直的老亲王被抬下去,侍者们才再度添增餐盘。
象征和平的宴会仍在进行,却是欢庆氛围不再,每一个赴宴者心中都若有所思……
……
……
自签署“和平协议”之日起。
第一王储伯贝德,同旧教领袖约旦,赶赴帝国境内各大城邦。
所过之处华丽车队喧嚣游街,面向公众一同挽手高举,亲密宣称和平来到的消息!
约旦在帝国境内周游各城邦,吃喝玩乐。
在待遇方面帝国丝毫未有吝啬,只要是正当要求,他这段时间要什么就有什么。
直至三个月后。
返回的旧教队伍,刚一回到旧教控制区域,就出事了……
倏!
承载“约旦冕下”的车队途经一段林间道路,森野中突兀射出许多箭支。
有身穿教会白甲的旧教叛徒,与许多看不出甲胄来路的骑士,似乎埋伏已久。
于此刻正高举利刃冲出树林,喊着口号冲向车队!
“‘疯教宗’出卖国土,罪无可恕,杀!”
“尊神讨奸!诛杀叛逆!”
“屠‘疯教宗’,挽旧教之将倾……”
可当这些想袭杀约旦的骑士们冲出来后。
却发现白色车队两侧,入目满满都是黑色重铠的帝国兵甲在护送,整体犹如无懈可击的铁桶。
看见此幕,一群叛逆骑士目眦欲裂!
奔袭动作不禁都慢了半拍,甚至已经想往回跑了。
我操!
这难道不是“疯教宗”的往返车队吗?
怎会有如此多的帝国士兵?
根据情报上所言,其车队出行时,根本就没带多少武装力量才对……
“第三军团骑士听令!”
“为两国和平之景愿,伟大约旦冕下不容有失,清缴旧教逆反进行护卫!”
伊戈尔骑马在白色队伍前方,见状一把拔出佩剑,指向林间冲出的袭击者进行指挥。
很快,一次袭击就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十分钟都不到,帝国士兵们摧枯拉朽般,杀死想要行刺约旦的叛逆骑士。
且还分出一支队伍,前去追杀逃跑的其余刺杀者……
车队缓缓重新前进。
约旦端坐华丽马车内,透过车窗看见这一幕幕,顿时安心。
他把帝国的整个第三军团都借来了。
原本,那名帝国第一王储伯贝德对此垮起个批脸,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但在表示借用军团今后可以作为驻军,以保护名义长期驻扎在教国区域后,其就立刻答应了!
当然。
约旦也能够用合理命令,调动帝国第三军团。
他早已想好了第一个合合又理理的命令——让第三军团的士兵协助自己,清扫整个旧教中的叛逆,进行一次符合自身心意的“大清洗”!
免得旧教内部,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人心生反意搞刺杀。
此点是约旦为何跟帝国借武装力量的根本原因。
自身主张向帝国臣服,旧教内部大所失望,认为时任教宗德不配位。
约旦自问,根本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毕竟自己只是个被世人称为“昏聩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疯教宗”。
上任后为塑造未来幸福加点的生活,本就已经忙里忙外,难不成还要兼职政委给下面人做思想工作?
可若换一种思路。
问题本身是难解决,但若只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岂非简单的多?
不换思想,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