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一身白衣的白柔柔背对夕阳,宛如从九天之上走下的仙女。。“仙女姐姐,你找谁?”
秋生一脸呆滞,却是第一次见到白柔柔。“啪—”
林九一巴掌扇在秋生后脑勺上。
“这是你白师叔,快去叫你师娘出来。”林九指使着秋生,然后又看向白柔柔,“柔柔,你总算到了吧,快快快,屋里坐。”
很快,蔗姑冲了出来,“哎呀,我说今天这院中的喜鹊怎么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呢。
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啊。
柔柔,这一年不见,更漂亮了啊。”
蔗姑兴高采烈地将手在身上的围裙上开了开,拉起了白柔柔的手。
“蔗姑你才是呢。
这脸色好得.........
果然,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对了,林师兄,还没恭喜你们两位呢。
这喜酒,今晚得补上啊。”白柔柔笑着打趣。
“喜酒可以补上,不过这礼你也得补上。”蔗姑毫不示弱。“礼?
难道上次千秋没有送礼?”白柔柔脸色夸张。
“你这都还没成家呢?怎么能一起送呢?
难不成,你们已经偷偷摸摸地成家了?”
蔗姑本来就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说。“四四零”
现在成亲了,更肆无忌惮了。
“哈哈,那我就再补上一份。”白柔柔认怂。“那还差不多。
秋生,快,去镇上再买几个熟菜,顺便叫你小师叔快来。”
“秋哥儿,开饭了。”
隔壁院子,张大胆他们弄好了饭菜,正在招呼顾千秋,突然敲门声响起。“小师叔..
小师叔.......快开门。
快开门,出大事了。”“吱呀.........”
院门被大密密一号打开。
顾千秋从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我教你的东西你是一点都没记住啊。”顾千秋摇头,“说吧,啥事?”
“白师叔来了。在我们义庄。
师娘让我来叫你去义庄吃饭。”秋生咧嘴。
“柔柔来了。”
顾千秋眼睛一瞪,转身冲入院中。“驾.........”
转眼,一匹马儿从院中冲出。
是上次以王婆为首的那一群马贼留下的马儿。林九没有全部卖掉,留了几匹以备不时之需。顾千秋这边,他也送了两匹过来。
“还叫我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自己还不是这德性。”看着顾千秋骑马远去的背影,秋生忍不住吐槽道。
他要去街上买菜,马儿进街不方便,就没有骑马,而是骑的自行车。嗯,自行车也是马。
不过,是洋马,不能自己动,得骑的人用力。但是也比走路强多了。
义庄。
白柔柔到后,换做林九和文才在厨房做饭。林九烧火,文才掌勺。
蔗姑则陪着白柔柔,在院中聊着家里长短和女儿家的一些事。突然,外面“哒哒哒”的,有马蹄声响起。
“去吧,你的小情郎来了。”蔗姑心中一动,站起身来。“嗯?”
白柔柔也站起身来,看向院门外。
只听哒哒的马蹄声停歇,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冲了进来。“千秋。”
白柔柔身体一颤,也冲了上去。啪........
几个呼吸后,两人撞在了一起。
白柔柔抱住了顾千秋的脖子,双脚离地,整个人都压在了顾千秋身上。顾千秋身体稍稍后仰,稳稳地抱住白柔柔。
最后的夕阳洒在他们身上,像是给他们披上了一件霞衣。江湖儿女,就是这么直接。
当然,这也是因为在山下,没有长辈在。在山上,他们是断不会这么放肆的。
不然,让那些老古董逮住,会被骂死。“姐,你终于来了。”
嗅着朝思暮想的味道,顾千秋在感觉格外的放松。“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但你的阴阳八卦联系不上,我就猜到你来了。”
两人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咳咳咳........”
一旁,蔗姑忍不住了。她羡慕两人的大胆。
其实她的胆子,不比白柔柔小。
但林九是亲热都必须关灯的那种,胆子和顾千秋根本没法比。“师姐,你喉咙不舒服?”
顾千秋无语将白柔柔放下,牵着她的手,看向蔗姑。“不是。
我说这光天化日,你俩多少注意一点啊。”蔗姑吐槽道。
“光天化日?这天不是已经黑了吗?”顾千秋看了看西边。
太阳刚好完全落山,没入地平线下。
夜幕降临。
四目义庄,灯火通明。
家乐带着东南西北去附近的水潭中抓了几条鱼,再将喂养的鸡鸭宰了几只,忙活了半下午,凑了一桌子好菜。
四目师徒、千鹤师徒、一休师徒,一共九人,将八仙桌挤得满满当当,大快朵颐。而道场外,乌管事一行也早已经搭好了帐篷,也弄好了吃食,正在吃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天空黑压压的,却是大雨酝酿了半下午,都还没有下下来。突然,一道银色撕裂黑暗,横亘天穹。
咔嚓........
天地间迎来了一闪即逝的光明。
紧接着,便是狂风呼啸,瓢泼大雨倾盆而至。
同时,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断,一幅天地末日的景象。
“幸好今天下午在这里扎营了,这要是如往常一般赶路,今晚就难过咯。”
千鹤扫了扫窗外,站起身来,“惊雷说不定会惊了那棺中的王爷,我去看一眼,免得出什么事。”“有金棺镇着,还有墨斗网兜着的。
棺材又在帐篷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能出什么事?”四目笑道。
作为赶尸人,他在捉僵方面也是行家。
自然知道,以千鹤的布置,只要棺中装的不是飞僵,或者说那种异种跳僵,都保险得很。而据千鹤所言,那棺中的王爷虽然凶,但也就一普通跳僵。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跑出来。
“不行,还是得去看看,不然这酒喝不安心。”千鹤的责任心,那是没得说,当即转身往外走。东南西北赶紧起身跟上。
虽然跟上去,也不一定有事做。
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师父去干活,徒弟坐在桌上喝酒吃肉的道理。
“千鹤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看着千鹤师徒没入雨中的背影,四目忍不住吐槽起来。“这不是担心,是负责。”—休一边纠正,一边吐槽,“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太臭。”
“呵,嫌我嘴臭,那千秋那边,你也不要指望我给你引荐了,你去找个嘴香的人给引荐.....”四目眼睛一蹬,要撂挑子。
“哎哎哎,是我嘴臭,我嘴臭,来来来,喝酒喝酒。”—休端起一碗凉水。
“不行,得换酒。换酒我就原谅你。”“四目,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