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昆仑。陈玉楼的左膀右臂。”王道士指着两人,给顾千秋介绍道。
他一年估计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待着怒晴县这边,所以虽然是鹅城人,但是对怒晴县这边的一些情报,也了如指掌。
“那红姑娘,据说是月亮门古彩戏法的传人,擅使飞刀,还精通开锁术。
而那昆仑,这是陈玉楼老爹陈老爷子收养的孤儿。算是陈家家奴。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一身天生神力。
可惜,时代变了。要是放在火器还没有盛行之前,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猛将。
可现在........王道士摇头,为昆仑感到可惜。
“他们,都只是普通武者,并非异人吧。”顾千秋心中一动。
在剧情中,不管是陈玉楼还是鹧鸪哨,虽然都有不凡的本事,但是,都还没有达到异术的范畴。
但是,现在不是在剧情中。“应该不是。要成为异人,一般来说,天赋、机缘,缺一不可。
天底下想要成为异人的人数不胜数。真正能走上这条路的,又能有多少呢?”王道士唏嘘道。
异人有异人的高傲。
别看他在顾千秋、岐黄道人、白无生面前,低声下气,但在面对普通人时,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优越。
毕竟,普通异人,都能够俯视普通人。更别说他这种异人之中的好手了。
“确实。”顾千秋点头,目光在红姑娘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挪到昆仑身上,“不过那昆仑,天生神力,倒有可能是个不错的苗子。”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将昆仑那小子收到手下。先看看,其有没有练然的天赋。
如果有,自然最好。如果没有,等自己推演出了双全手,将他弄到修身炉里炼上一炼......
后面再给他弄上一身全身铠,打造一柄狼牙棒,或者其他重型武器。
绝对是一员猛将。剧情中,昆仑这家伙在瓶山之下惨死。现在,还在这里施粥,看来剧情还没有开始。
自己若将其截胡,也算是救他一命。
“能得秋哥儿看中,是他的运气。回头我给老黄说说。让他想办法,从陈玉楼那儿,把昆仑要过来。”
王道士点头,将顾千秋的话记了下来。
那昆仑是陈玉楼的心腹。陈玉楼的陈家,是怒晴县的实际掌控者。想要把昆仑直接要过来,难度很大。
不过,能不能成,却要试过才知道。
“不用。这事看缘分。有缘的话,他只会入我麾下。若是无缘,也强求不得。”顾千秋摇头。
城门施粥。按理说,这怒晴湘西的剧情,很快就会展开。剧情中,他们的目标,是瓶山之下的地宫。
而自己这次瓶山之行,这目标也是瓶山之下的地宫。
这边,顾千秋和王道士在打量红姑娘和昆仑。那边,昆仑,也注意到了进城的顾千秋和王道士。
“红姐。是王道长。和他一起的那位道长,长得好俊。”
昆仑低声道。他,是认得王道士的。
“嗯?”红姑娘抬头看去,顿时一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俊朗的男人。
简直......红姑娘的心,怦怦直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察觉到红姑娘的目光,顾千秋也将目光从昆仑身上移了过去。
两人视线交错。顾千秋点头示意。
“天呐.......”红姑娘身体一僵。那眼神,那气质......这人,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吗?
就在这时,一旁有喧哗声响起。
“快看,是陈老爷。”
“陈老爷,救命大恩人呐。”众人纷纷向着城墙方向跪拜。
却是一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总把头视察来了。”红姑娘心中一动,心思从顾千秋身上挪开了。
“这陈玉楼,所图不小啊。”见周围的阵仗,顾千秋心中一动。
也不停留。直接和王道士入城,直奔岐黄洞在城中的驻点。
“那是,王道士。”城墙上,陈玉楼也发现了顾千秋和王道士。
实在是两人的身形,在一众难民中,如同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而陈玉楼,天生一对夜眼,视力更是好得无话可说。
“那王道士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吗?今日怎么跟在一个年轻道士后面?”陈玉楼眉头紧皱。
作为卸岭数万门徒的魁首,怒晴县暗地里的执掌者,他也有头疼的地方,那就是坟墓之下的妖鬼僵尸。
作为土夫子,他们卸岭,大半的收入,都来自于挖坟掘墓。而能被他们看上的坟墓,自然都不简单。
对他们来说,坟墓里的机关陷阱,并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是坟墓中的妖、鬼、僵尸。
这其中,妖,基本上是以古墓为巢穴的妖。而鬼和僵尸,基本上都是古墓的主人。
妖还稍稍好一点,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就算厉害,只要人多,也能堆死。
鬼和僵尸就不行了。
普通的鬼和僵尸,他们凭借一些普通人也能动用的方法,也能够制服,比如说泼公鸡血、黑狗血、黑驴蹄子,桃木剑......
可若是碰到厉害的,那就只能弃墓逃生了。而古墓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厉害的鬼和僵尸。
每次碰到,他们卸岭都会损兵折将,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所以,接管卸岭后,陈玉楼一直在打异人的主意。希望能够拉拢几个厉害点的异人入卸岭。
平时也不需要他们出什么力,只需他们在遇到厉害的妖鬼僵尸时,能够帮忙搭把手.....怒晴县这边,陈玉楼知道的异人势力,有两股。
一股,是城中的岐黄洞。一股,是城外的黑教。两股势力,都是以医疗起家。
岐黄洞,垄断了怒晴县的高端医疗。而黑教,则垄断了怒晴县周边的低端医疗。
这个时代,所谓的医疗,可不单单是治病,也包括驱邪捉鬼。
卸岭一脉,虽然几乎掌控了半个怒晴县,但却入不得岐黄洞和黑教的法眼。
所以,陈玉楼邀请过两派的门人好几次,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有势力的不行。陈玉楼又把主意打到了没势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