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出来后先向薛白行了一礼,才开口询问道:
“薛公子,你叫奴婢出来,可是有何事?”
薛白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扔给了常乐。
看着常乐疑惑的眼神,
“你这个小丫鬟,脸上三天两头有伤,小爷看你可怜,这瓶药就赏你了!”
薛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心了,就像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景幼沅这么好一样。
“还有,院子里有小爷带回来的饭菜,你们可千万别忘了吃。”这饭菜可是小爷拉下脸面,不辞辛苦带回来的,必须吃完,要不然太对不起小爷了。
说完薛白不等常乐反应,施展轻功走了。
常乐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对薛白有了很大的改观,他虽然行事比较奇怪,但也是个很好的人呢!
薛白到天然居后,走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次不等薛白说,霍刀就飞身在薛白面前半跪着。
“公子,还请你快些回去,主子……主子传信过来,说是自己病危了,还请公子赶回去见最后一面。”霍刀虽然依旧蒙着面,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的着急。
薛白听到后处事不惊的他也是脸色一变。
随后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疯癫,“这个老家伙终于要去找母妃了,去找母妃赔罪了哈哈哈哈哈。”
“不,不对,那个老家伙身体这么硬朗,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薛白拽着霍刀前面的衣领,自己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面色阴冷的说道:
“他一定是骗我的,想骗我回去,是不是?”
而霍刀看着薛白这疯癫的模样,眼里流露出恐慌,“公子,属下,属下也不知。”
薛白听到后,把霍刀摔在地上,“废物,什么都不知道。”
“滚”
霍刀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身子给薛白行礼,“公子,都是属下无用。”
薛白正在气头上,听到霍刀只知道认错,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上前捏住霍刀的下颚,“真是那老家伙的一条好狗啊!”
薛白力气大的惊人,像是想把霍刀下颚捏碎一样。
霍刀疼的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一些细汗来。
薛白还觉得不过瘾,一脚把霍刀踹倒在地,用脚踩在霍刀的胸口上,狠狠的来回撵着。
薛白正在气头上,这一脚踹一点都没收敛,力道可是十成十的。
巨大的冲击让霍刀不自觉的咬紧牙关,身上的疼痛像火焰一样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口里出现腥味。
薛白看不见霍刀的表情,觉得这脸上的黑布当真烦人,抬手把霍刀脸上的黑布扯下。
这才看清霍刀的全貌。
五官分明,线条优雅,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不过精致的脸上是难掩的苍白,脸颊上的肌肉因为疼痛紧绷着,嘴角上是一抹鲜艳的红色。
眼里因为自己扯了他的黑布而表现出来是震惊。
慌张的说道:“还请公子恕罪。”
薛白见此满意的笑了笑,“要不回去我向那老家伙把你要过来,你来当我的狗好不好?”
地上的霍刀脸上的震惊再也掩饰不住,“公子,不……”
霍刀刚说一个“不”字。
薛白腿上的力道赫然加重。霍刀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巨大的疼痛使他不由的抱着薛白的脚,想以此来减轻疼痛。
“怎么着,你是不愿意嘛?”薛白说完再一次加重力道。
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你嘴里要是在吐出一个不字,那你这一身的武艺也不用要了,从今天开始就当个废人好了。”
霍刀眼里满是对薛白的恐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属下全凭公子安排。”
薛白听此才满意的笑了笑,把脚抬起来,“这才对嘛!当谁的狗不是当。”
薛白把脚离开了霍刀的身体以后,霍刀又艰难的撑着身体跪在地上,听着薛白的话脸上满是苦涩。
薛白发泄完了,看着跪在地上的霍刀,开口道:“滚下去吧,明天小爷跟你一块出发。”
霍刀听此才松了口气,“是,属下告退。”
今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个不眠夜。
夏依柔回到玲珑阁后就开始疯狂的砸东西,拿着丫鬟们撒气。
这么好的计划就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怎么让她不气。
景予安则想着夏依柔那狠毒的眼神,又想着小小的景幼沅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喊着自己“四哥哥”的时候。
那时候明明自己是很开心的,对于景幼沅这唯一的妹妹,自己自然也是很疼爱的。
那时景幼沅见到自己时,眼里的光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全世界一样,从什么时候起她眼里开始没光了呢,只剩下对自己的害怕。
景予安想着想着心里开始痛了起来,让他喘不上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
他心里渐渐有了答案,从夏依柔来府上的时候。
自从她来了府上之后,不仅是自己,所有人对景幼沅都厌恶了起来,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景予安脑子很乱。
从小就聪慧的他,早已想到了答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现在这种他们所认为的,是因为景幼沅恶毒,另一种便是……便是柔儿的原因了,她一定使了什么手段,让所有人都疼爱她,她自己代替了景幼沅。
景予安始终不肯相信善良的柔儿会陷害景幼沅,可是 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今晚他所看到的……
景元回到住所后,来回踱步,薛白作为文莱国皇室之人,安置在自己府上,始终是个隐患,这可让他怎么和陛下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