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幼沅这句话,最开心的莫过于夏依柔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压也压不住。
而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景乘枫听后则是脸色铁青,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夏夫人确认了景幼沅要离开府后,气的脸色涨的通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她不喜景幼沅,但毕竟是她亲生的,怎能赶出府去。
“孽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夏夫人瞪大双眼,怒视着景幼沅,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景明赫站出来接夏夫人的话:
“母亲,我看她就是不想让你责罚她,故意这样说的,你可别被她骗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听到景明赫这么说,夏夫人觉得有理,心中的怒火更盛。
“孽女,你现在还敢威胁我了?”夏夫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跪在地上的景幼沅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有些无语,原主她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但这景明赫绝对是亲生的。
顿了顿她再次开口说道:
“母亲,求求你放了常乐吧!若是觉得不解气,就把我和常乐赶出去吧!我绝对没有怨言。”
“你真以为我不敢赶你出府嘛?”
景幼沅闻言也不知怎的,心里忽然一闷,努力的忽略内心的异样。
夏依柔在后面见夏夫人对景幼沅还没狠下心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暗光,随后便走到夏夫人身旁,准备在添上一把火。
“母亲,万不可把妹妹赶出去,妹妹一定是在怪我才说的这般气话!”
景颢然和景明赫十分认同夏依柔的话,纷纷指责景幼沅。
景颢然阴沉着脸,看着景幼沅厌恶的开口道:
“为了陷害柔儿,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小小年纪如此心性,当真恶毒。”
“是啊!母亲,不用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把那丫鬟打死,好让她长长记性……”
景予安见此不由的着急起来,赶忙替景幼沅向夏夫人求情。
“母亲,沅儿只是还太小,很多事情都还不懂,母亲不要与她计较。”
在场的唯有景予安一人替景幼沅说话,但很快便遭到了其他人的指责。
“四弟,你开什么玩笑,她小她不懂,我看她害人的手段倒是不少啊!”
“四弟,你今日到底怎么了,竟帮着景幼沅说话,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
景幼沅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夏依柔虚伪的嘴脸,听着他们指责的话语。
景幼沅不明白明明不喜欢自己,把自己赶出去不皆大欢喜吗?为什么他们如此生气?
大概对原主唯一的好便是让她在府中苟活着吧!
既然如此,那我便帮他们一把吧!
于是景幼沅也不跪了,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道:
“母亲,没错,我就是要威胁你。”
景幼沅伸出手指着夏依柔骂道:“我就是恨她,是她抢走了我的母亲,是她抢走了我的哥哥,明明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为什么都要偏心她?”
景幼沅恨恨的说道:
“母亲,你要是不想赶我走,你就必须把她赶走。”
夏夫人直接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听到她连连喊道:
“孽女……孽女啊……”
而景明赫像是揪住了景幼沅的小辫子一样。
“母亲,你看她终于承认了吧!”然后他又走到景幼沅的面前,嘲讽道:
“你竟然想把柔儿赶走,我告诉你,就算是十个人都比不上一个柔儿!”
“呵,你不会当真以为这能够威胁到我们吧!”
景幼沅闻言嘴角微张,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咬唇喊道:
“三哥……”
景明赫直接一甩手把景幼沅推到在地,嘲讽的说道:
“谁是你三哥?我告诉你,我的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柔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把柔儿赶出去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说完转头对夏夫人说道:“母亲,快把她赶出府去。我们景家不需要这样的人。”
景幼沅被推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听见景明赫的这一番话,顿时只觉得她身上一点都不疼了。
不禁有些激动的看着景明赫,眼中闪烁着泪光。
景明赫也太给力了吧!会说赶紧多说点,快把我赶出府。
这在众人的眼里都以为她是太过伤心。
“母亲,虽然她犯了错,好好管教一番就罢了,不至于赶出府去。”景乘枫突然冒出来说道。
景幼沅:不是,这时候他出来捣什么乱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景乘枫不就是想让我在府中当丫鬟伺候夏依柔吗?
景幼沅一想到这,刚要出声,不料被景予安抢先一步开口道:
“母亲,沅儿这性子确实该磨一磨了,要是再任由她如此下去,今后必将祸及景府,借此机会把她赶出府,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也是好的。”
景乘枫闻言眼神一凛,手指不断握紧,似乎要将什么东西捏碎一般。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景明赫更是奇怪,他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景乘枫,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家伙怎么回事?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四弟,你这脑子这是又好了?”
景乘枫轻笑两声,那笑声听起来十分怪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说道:
“四弟,怎么突然变卦了?”
面对景乘枫的质问,景予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只是突然想通罢了。”
景颢然沉着脸在一旁一言不发。
景幼沅知道景予安这是在帮她,于是在他说完以后又开口对夏夫人说:
“母亲,今日你要是不把我赶走,那我以后定会天天欺负夏依柔,一定不让她好过。”
刚缓过来的夏夫人闻言差点又被景幼沅气的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