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
“南宫璟你慢点!”
“你要带我去哪?”
离开宴会厅的走廊上。
南宫璟死死握住禾时宜的手,强忍着愤怒在转角处快速停下。
“说!”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反手把她壁咚在墙上,大声质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禾时宜吓得全身绷紧,瞪大了眼睛。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
“如果不认识为什么靠那么近!”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他愤怒地盯着禾时宜。
把她双手高高举起,死死搂住她的腰身,深邃冷厉的眸就像盯住猎物般......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吗?”
“以为这样就会有人救你?”
“别做梦了!”
南宫璟加重抱紧她的力度,俯身而下一把含住女人柔嫩的耳垂。
“别妄想可以通过攀附他人带你离开。”
“我警告你,以后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下次......不止是你,就连靠近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禾时宜心口微微刺痛。
她惶恐地抬头看向南宫璟愤怒的神情,怀揣着疑惑两唇发颤地问:
“你不喜欢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是因为在意吗?”
南宫璟愣住,“你说什么?”
“你在意,所以吃醋了,对吗?”
“禾时宜!”
他快速松开紧握女人的手直接握住她的脖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告诉你我在意了?”
“谁告诉你我吃醋了?”
南宫璟眼眸泛红,明显被她的话激怒,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仿若随时都能爆发嗜血的杀意。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根本不值一提!”
“你放开!”禾时宜用力推开他的手。
完全被南宫璟恶毒的语言激怒,情绪不受控制地朝他大声吼道:
“既然对你来说我根本不值一提,那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她说:
“比起留在你身边尝尽身体上,精神上的羞辱,我宁愿一开始就死在那场大火里,死在顾星辰的手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去死,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滚烫的眼泪顺着疲惫的眼角一滴滴落下。
禾时宜红着眼,用手死死捂住心口的位置。
颤抖着身体走到南宫璟的面前,声音哽咽得就像进食难以下咽的老奶奶。
“南宫璟,八年了。”
“你知不知道这八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用力咬住唇瓣,压抑着这些年来几乎快要崩溃的情绪。
即便唇上嗞出血液也感受不到丝毫痛感。
“从你把我关进监狱整整五年,那黑暗潮湿的地下室,不见天日的水牢,来来去去拿着针头的白大褂还有挂满倒刺的长鞭......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南宫璟蹙眉:“什么水牢,什么长鞭,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
见男人一副面冷如霜,毫不知情的样子。
禾时宜只觉得内心倍受煎熬
绞痛不已。
“呵呵!”她充满讽刺地冷笑了几声。
流露在她神情下的几分疯态,让南宫璟心头一紧。
“你笑什么?”
“你不会知道的。”
禾时宜把藏在内心深处的苦水狠狠咽下: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像你南宫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体会到那种想死不能死,想活,却不能好好活着的绝望。”
“你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冷傲得可以蔑视所有人,而我是生是死也不过你一句话而已。”
南宫璟握紧双拳。
深邃凌厉的眼中忽而闪过一丝疑虑:
“禾时宜,你到底在说什么?”
“......”
寂静的四周,气压降到了冰点,沉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男人静静注视着女人此时的模样。
回想着她刚刚说话时崩溃绝望的神情,心里就像被堵上了一层厚重的城墙。
他不明白。
五年的监狱生活为什么会让禾时宜流露出那样骇人的崩溃感。
毕竟。
把她困于城墙是为了她能活着。
禾时宜也不明白。
不过三年,南宫璟为什么说忘就忘。
难道人命对他来说犹如草芥,就像被送上手术台的小白鼠一样。
那五年的监狱折磨足够把她身心摧毁。
所以出狱这三年的羞辱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两人四目相对
站在原地对峙了许久。
直到远处清铃的声音落下......
“璟!”
苏羽霓不知何时找了过来。
“璟,原来你在这里,刚刚爷爷来了,说让我们今晚一起回老宅看看!”
她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氛围的异常。
说完这句话后才看向身旁的禾时宜笑道:
“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