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里不是公墓吗?”
“沈煜寒来这里干什么?”
厉安琪偷偷站在远处盯着沈煜寒的方向。
只见沈煜寒带着几个人来到墓前,随后掏出工具直接打开墓碑,取出里面存放的骨灰盒就往沈家别院的方向快速赶去。
“他们带走的不是墓主人火化后的骨灰吗?”
“沈煜寒疯了吧,他竟然敢掘别人的墓,还带走了死者的骨灰?”
厉安琪震惊地愣在原地,眼睛死死锁在沈煜寒离开的方向。
“那到底是谁的墓?”
不行,她必须要去看看!
厉安琪回头朝墓碑的方向快速赶去。
当来到墓前,看到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时,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俨然不敢相信眼前墓碑下埋葬的人竟然是苏知言。
可沈煜寒为什么要偷苏知言的骨灰?
兴许是这段时间,厉安琪处处受到情感打击,所以下意识觉得沈煜寒喜欢的人或许就是死去的苏知言。
不然她找不到任何沈煜寒挖掘坟墓,偷偷盗取苏知言骨灰的理由。
更找不到他三番五次拒绝自己的原因。
她不相信沈煜寒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更何况,无人不知苏知言是南宫璟和顾星辰的禁忌。
沈煜寒敢这样做······
该不会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对着骨灰去意想苏知言吧?
不行。
她必须给禾时宜打电话问问,沈煜寒和苏知言之间到底有没有其他关系。
“嘟······”
厉安琪拨通了禾时宜的电话,可那头迟迟没有接通。
“不应该啊。”
“时宜不是早就痊愈出去找工作了吗,难道她又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行,我要去南宫家一趟!”
她刚往前小跑两步又快速停下,回头看向沈煜寒离开的方向。
“不对,万一时宜现在不在家里去了其他地方,即便现在去了南宫家也于事无补。”
“嗯,还是先跟上沈煜寒看看他拿骨灰到底要做什么再说吧!”
厉安琪跑到大路边匆匆拦截的士。
“师傅,麻烦帮我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面的车!”
前面的车?
师傅抬头看去,这哪里还有车啊。
正当他想问出口时,厉安琪直接打开手机,指向里面的照片说:
“看到了吗,就是这辆车,他刚走没多久,现在追上还来得及,只要跟上他,我给你十万,不,二十万。”
师傅一听。
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松开刹车,一脚油门踩到底。
“咻——”地一声
就往前面飞奔而去。
“小姐你坐好了,放心吧,保证帮你追上!”
······
格格里餐厅608包房内。
苏羽霓推开房门径直朝里面走去。
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正笔挺地站在窗前静静注视着远处。
苏羽霓:“想必您就是韩家的少爷,我姐姐当年的未婚夫—韩束吧?”
犹如铃声般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韩束转身看到她的那一刻。
只觉得眼前的情景胜似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苏知言的画面。
“你就是苏羽霓?”
“看来你没有参加我的回国宴,不然不可能对我陌生。”
苏羽霓走上去,拿起桌上的酒杯站在他身侧。
“很怀念吧,没想到一眨眼竟然八年了。”
韩束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到苏羽霓把一支香烟缓缓递到他面前。
韩束:“你也抽烟?”
苏羽霓摇头:“不会,但我姐姐喜欢。”
韩束皱眉:“听起来你对言言很了解,可她的悼念会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说来话长。”
苏羽霓低下头长叹了一口大气。
“韩束,我姐姐以前跟我提起过你,就连这家餐厅也是她和我提起过的,跟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韩束心口猛然顿紧。
似是想回避这个话题。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嗯,知道。”
“那你派人来韩家主动约我来此处见面,究竟是何居心?”
苏羽霓冷笑:“你猜?”
“我猜?”
韩束转身,有些失望地看向她问:
“之前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我更是听说你深明大义,既往不咎,跟害死你姐姐的罪犯成了好朋友,此事······苏二小姐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他试探的声音落下。
苏羽霓没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喝着红酒,抿了抿湿润的红唇。
浅浅笑道:
“不知道韩先生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有的人活着如同死去,而有些人死去却依旧活在每个人的心中。”
她意有所指。
韩束只觉得背后莫名生起一道凉意。
“你是想告诉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假象,你之所以跟禾时宜成为朋友是为了更好的为言言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