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姐,看来这次的计划你没有失败,这苏家的人全都被吓傻了,毕竟苏家夫妇一死,其他人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禾时宜紧握双拳。
狠戾的眸依旧死死盯着远处的街道冷声道:
“还不急!”
“今天的主角还没有入场的,至于失败和成功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这样做能不能让苏羽霓感觉到痛苦,因为我要的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林浩心口微颤,低下头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心里念叨着顾星辰能不能把苏羽霓带过来。
也担心今天这事。
会给顾家带来麻烦。
“怎么回事?”
远处,苏羽霓捂住伤口的位置,跌跌撞撞,满身伤痕且疲惫地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赶去。
不知为何。
每走一步。
她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直到她挤开人群,来到苏家别墅的大门口,看到草坪上摆放的无头尸还有悬挂在大门上的两颗血淋淋的头颅时。
只觉得天昏地暗。
全身松软。
脸色瞬间惨白无疑。
只觉得脑袋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下一秒,她便直接跪倒在大门边上,崩溃地抱头痛哭,嘶声怒吼。
“啊——”
“啊——”
苏羽霓像发了疯一样,连滚带爬,匍匐前进死死抓住两具无头尸的手。
眼泪就如潮水般疯狂滴落,一遍又一遍地对着无头尸磕头认错。
“爸,妈,都是我不好!”
“是我错了,是我害死了你们!”
“啊——啊——啊——”
她吐字不清,早已成一副疯癫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能跪在那里,疯狂地磕头。
疯狂的扇打着自己,想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痛感。
完全绝望到了极点。
“是谁!”
“到底是谁做的?”
她满目狰狞朝着人群大喊,直接狠狠抓住一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佣,嘶声质问道:
“说!到底是谁,是谁杀了我爸妈,是谁对我爸妈这么残忍,竟然割了他们的头颅挂在门上,他们不是在监狱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女佣连忙摇头,恐惧得眼泪直流。
“小姐,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我们刚打开门就看到了老爷夫人的尸体和头颅,我们也没看到其他人,就只看到老爷夫人的遗体被人摆放在这里。”
“废物!”苏羽霓用力推开她,犹如疯了一样快速起身。
颤抖着双手指向周围所有人大喊:“废物,都是废物,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她哭得声音沙哑。
无助且茫然地看向四周。
似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便看向了一旁高处上站着的女人。
双眼红肿得犹如燃烧的烈烈火焰,眼中满是浓浓的恨意和杀气。
“是你!”
“是你杀了我爸妈,是你杀了他们!”
她紧握双拳死死盯着禾时宜的方向。
禾时宜当然知道她发现了自己,可她根本不想躲开,她就是想让她知道,什么叫报应,什么叫不择手段伤害她人,视普通人为蝼蚁的下场。
“是你!”
“禾时宜——”
苏羽霓大声嘶吼着禾时宜的名字,禾时宜看着她那副崩溃又绝望的模样,只觉得讽刺至极,盯着她便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苏羽霓,不,是苏知言。”
“你也会痛吗?”
“看到自己爸妈死在我的手上,你应该恨不得杀了我吧。”
“痛就对了,只有你越痛,越崩溃,越绝望,才能感受到我当年被人诬陷的滋味,才能感受到那些无辜的人被你残忍杀害的滋味。”
“你越痛,我就越开心。”
“你越痛,就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好好体会什么叫做绝望。”
禾时宜眼眸微皱,笑得更深了。
“知言,这才刚刚开始,我们之间的好戏还在后面,你暂且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我禾时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禾时宜喃喃自语的样子。
林浩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嗜血屠戮的乐趣,那模样就好像是在享受报复的快感,俨然迷失了心智。
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禾小姐。”
就在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人群中又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南宫璟。
“他······终于来了。”
禾时宜静静站在高处,俯视着人群中匆匆赶来的南宫璟。
只见他环顾四周,仿若在寻找着什么人。
周奇上前:“少爷,没看到夫人。”
南宫璟慌急了。
连忙吩咐护卫将人群疏散后来到了苏羽霓面前。
就在她想上前质问苏羽霓时,那两具无头尸和悬挂在大门上的两颗头颅立马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愣了愣。
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禾时宜做的。
就连身旁的周奇也震惊得一时慌乱了手脚,根本说不出话来。
“少,少爷,这是······”
“这该不会是······夫人做的?”
“闭嘴!”南宫璟冷声制止道:“快,派人把刚刚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封锁消息,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所有人,不留活口!”
周奇知道南宫璟的意思,也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于是来不及多想连忙回复道:
“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
听到南宫璟狠戾的声音。
苏羽霓慢慢回头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璟,我爸妈死了,我爸妈被禾时宜杀死了,你们就算想报复我,直接杀了我就行了,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爸妈?”
“所以如今你还要维护她吗?”
“你还要保护她吗?”
“她杀了人,这件事很快就会被爷爷知道,禾时宜就算不死,她也会上国际法庭,去国际监狱,就算我不对她动手,接下来,也会有其他人对她动手。”
“哈哈哈哈哈——”
崩溃绝望的尖笑声落下。
南宫璟紧握双拳。
沉着脸就往高处看去,当看到禾时宜面带冷笑站在那死死盯着自己时,只觉得心口好似被无数只双手狠狠撕裂。
痛得他根本喘不上气来。
那模样就好像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禾时宜叹了口大气:
“阿璟,我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