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暂时只是这个月时,巩慕舒了一口气。
“最低20两,最高100两。”
这口气还没有顺下去,又提了起来,最高奖励居然比这个月普遍的奖励还要高。
“每个月末的时候,掌柜对自己店中的伙计进行考核,根据考核情况进行奖励。”
“.......好。”
巩慕忽然觉得自己权力变得过于大,心中隐隐不安。
“将奖励制度分为五类,第一类奖励一百两白银,第二类则是七十两,第三类四十两,第四类二十两,第五类什么都没有。”
“夫人......这......我怕没有本事来划分员工的等级。”巩慕一想到店中伙计的高额奖金握在自己手中就有几分惴惴不安。
南风虞拍了拍巩慕捏着笔杆紧张的手,“身为掌柜,对自己的伙计进行考核这是你们的责任也是你们的权利,别怕,啥事都有我给你撑腰。”
“好。”巩慕感激的重重点点头。
“另外每月账上给连翘一百两白银,虽然她没有在酒楼有一个具体的职务,但是天天跟着我东奔西走的,也很辛苦的。”
“不用!!”连翘拒绝道,“夫人不用,我已经领了王府的月钱了,小的没理由再领一份,而且连翘跟着夫人是连翘的该做的,不应该......”
“就这般说定了。”南风虞不给连翘再次拒绝的理由。
连翘对她的忠心,她自是只晓得,此后她怕是自身难保,倘若出了任何意外,至少连翘还有一笔钱财可以自保。
“另外,各个酒楼的掌柜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人,掌柜每个月无需参与考核,每个月除去薪酬以外,人人拿一份奖金。”
“好......”巩慕虽心中不愿,但又不好替其他掌柜有所推辞。
“每人一月一百两。”
“这么多!!!”巩慕惊讶的喊了出来,话音刚出,觉得有几分不妥,又尴尬的捂住了嘴。
“咳咳...夫人太多了,我们的每月的薪酬已经很高了,不用再给这么高的奖金了。”
“你们的辛苦我都知道,这些都是你们应该拿的,别推辞了。今日这些就实施下去吧。”
“好。我这就去......”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之前月事条的事情,卖的情况如何?”
“听闻还不错,前些时日惜颜坊的店家来吃饭,还谈论了几句,月事条反馈极佳,就是快没货了。”
南风虞点点头,“你帮忙找一些工人根据以前的手法制作制作月事条,保证惜颜坊不断货。”
“好。”巩慕对此决定内心颇为惊讶,按照南风虞此刻手中的店铺的发展情况,月事条的生意与之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但她心想,南风虞的决定自有她的用处。
“每个月给惜颜坊提供免费的月事条。每位女子需要领用月事条的可在惜颜坊留下名字,每个月可免费领取十四条免费的月事条。“
巩慕蹙眉,不知为何用意。
“我们挣这么多钱,理当为整个时代回馈些什么,女子无论在哪个时代永远都是偏弱势的群体,我们既然帮助他人的能力,那么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巩慕神色感激的看着南风虞,她知晓自己没有南风虞便没有今日的自己。
身为女子,她自然也知晓女子的处境并非容易。
她认真的一笔一笔记下南风虞的话。
“旁敲侧击的问问惜颜坊的店家对于月事条长期放在她店中是否介意,如若介意另外租一间店专门进行免费月事条领取。如若不介意的话.......每个月按照行情价给租金,另外在惜颜坊买一些胭脂水粉作为日常的奖励送给伙计们。”
“好。”
“今天说的这些事情,都在这今天全部安排下去吧。”
“是。”
“然后明日便是下个月了,到时候有空把这个月的利润的四成暗中送到懿王府。”
巩慕疑惑无声的看着南风虞,她知道这些事情她无权过问,但她总感觉其中的藏着天大的秘密。
南风虞烦躁的扶额,“往后月末都需要给懿王府送盈利的四成收益。”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来,巩慕大胆的发问,“夫人,我不懂,为何盈利要给懿王殿下分四成。”
在巩慕所接触的业务当中,懿王似乎是她当掌柜来第一次听见。
“我有求于他,总之.......形势所迫,待之后找到解决之法,便不用了......”
短暂的低头当孙子罢了。
巩慕此刻似乎明白为何今日要将她所吩咐的事情安排完成,要拉低这个月的利润,这般利润的四成也会有所降低。
“我明白了,我就安排下去。”
南风虞感激的看着斗志满满的巩慕,真诚的道谢,“谢谢,辛苦了。”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南风虞看着巩慕匆忙离去的背影,重新坐回案台上,单手撑着脑袋,食指与中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灼灼,若有所思。
“连翘,叫三七进来一下。”
“是。”
不多片刻,三七鼻尖渗着汗出现在南风虞的面前。
“夫人,您找小的?”三七对于南风虞单独找他,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坐下说。”南风虞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三七连忙摆手,怯声怯气的说道,“不不不......不用,小的站着就行了。”
对此,南风虞便不强求。
“三七,你对经商有什么看法?”
三七如坠五里雾中,摸不透南风虞的心思,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的连翘。
然而连翘也一副跟他一样懵懂的样子看着他。
三七紧张地攥着衣摆,声音发颤:“小人认为,经商乃是一件饶有趣味之事。它宛如一盏明灯,能使平凡之人绽放光芒。”
“三七上过学吗?”南风虞看着三七那双充满着希望的双眸认真发问。
在南风虞的认知中,三七并未上过学,但刚才那番话并非脑袋空空的人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