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宇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进屋的门锁竟然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
这诡异的情景让他心头一紧:难道老屋里根本没人?还是说……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带着满心疑惑与警惕,他轻手轻脚地绕着老屋走了一圈。
突然间,眼前一亮:居然有扇窗户没关紧,可以从外面轻松推开!
周书宇费了些力气,总算是如愿以偿地钻进了老屋。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无尽的黑暗和死一般的沉寂。
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那悬于房梁之上的风铃,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幽静的氛围中愈发显得刺耳、突兀。
周书宇心跳如鼓,紧张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但又不敢贸然开灯照亮四周,毕竟眼下对屋内状况尚不了解。而且根据之前的记忆判断,地窖应该就在旁边那间屋子里。
他蹑手蹑脚地摸黑打开房门,然后屏住呼吸,再次静下来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响,才胆战心惊地移步来到储藏室外。
接下来就是要找到地窖,虽然他已经小心至极,可他的腿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面的铝盆立刻发出“嗡嗡”的晃动声。
在这死一般沉寂的空间里,铝盆“嗡嗡”声如同惊雷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老屋。
周书宇紧张得攥紧拳头,紧闭双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等待着。屋内随着铝盆不再抖动而恢复了平静,只有风铃声依旧。
周书宇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看起来这屋子里确实没有人居住。
他凭借着梦中的信息,忐忑地来到那个藏有地窖的房间。
与梦中不同的是,原本地窖的位置竟然摆放着一口大缸,周书宇伸手推了推,大缸里不知装着什么,沉重无比。
他点亮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四下照了照,周围的摆设基本和梦里一模一样。
周书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大缸挪动了些许距离。只见下方是一张残破不堪的草席,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草席,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地窖。
他对自己的梦感到难以置信,地窖上方封着的木板,竟与梦中的场景如出一辙。
地窖上面的木板被钉子牢牢钉死,由于手上没有合适的工具,很难将其打开。
周书宇意识到这地窖里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如此深藏不露。
若不是他在梦中有幸目睹,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人也绝不会留意到这个地方。
尽管面临重重困难,周书宇还是巧用钥匙和指甲钳,将木板上的钉子逐一移除。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用力掀开盖板。刹那间,一股刺鼻的恶臭犹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地窖下方喷涌而出,周书宇连忙捂住口鼻。
他深知这股恶臭意味着什么,此时的他,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象。
“哗啦、哗啦……”
一阵铁链与地面的摩擦声骤然传来,如夜枭的嘶鸣,让周书宇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与此同时,屋外的电视里传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魔鬼的低语。他的后背开始涔涔冒出冷汗,如决堤的江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静谧的村子,猛然间传出一阵喧闹声,富强惊得从床上弹起,他随意抓了件衣服裹在身上,心中暗叫不好,看来最让他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强哥,那两个男的跑了!”
瘦子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进来,富强的脑袋如遭重击,嗡嗡作响。他和瘦子赶忙来到屋外,六七个手下正围在一起吵嚷不休!
“都别吵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强哥一声怒喝,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刚才起夜,隐约瞧见有人从老五家翻墙而出,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可等我走近一瞧,发现老五家藏人的前屋窗户大开,里面绑着的人也不翼而飞了。”
雷六子说完,蹲在角落里的老五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都怪他睡得太死,人都已经跑了,他却浑然不觉。
“接着我就去后屋查看,发现关着的那小子也不见了踪影。”
“出了什么事?”
老五抬头望见刚刚赶来的关三水,只见他左手提着一把长刀,心想这次自己可完蛋了。
“他妈的,他俩不是被绑着吗?没人给他们松绑,他们怎么可能逃掉?”
瘦子咒骂着说道,雷六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那对外来的男女?我刚见到他们时,就觉得那个男的有问题!进村子后一直东张西望的。”
富强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周书宇甚是可疑,正常人大老远地跑到如此偏僻之地旅游,还偏偏将车坏在村子外头,这也忒巧了吧!
“快派人去胖子家看看!老莫呢?”
富强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却没发现老莫的身影!
“老莫往谷仓那边追去了,村口有人把守,他们不可能从那里逃走!马大个已经带人去胖子家了!”
马大个之所以抢着赶去胖子家,是因为他心里还惦记着田欣楠,就算这两人真是来旅游的,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这女的肯定是走不了了。
“马驴子,你带上家伙带人去村长家,一定要看好那女的,两个男的无关紧要,只要盯住女的,后天老头来了,我们就还能交易。三水,你和我去后岗!”
话毕,强哥回屋取来一把喷子,三水看到还在墙角蹲着的老五,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这废物还能干点啥?连个人都看不住!”
富强摸着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放心,他们一个也跑不掉,今天非得给他们放放血不可!”
三水深知强哥动了杀心,他唤起地上哀嚎的老五,带着另外几人向后岗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