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见他一脸担忧,也不好多说什么,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抚道。
“不用担心,有了他们,我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吧。”
“当真?”姬三公子一怔。
“嗯。”江瑶看向柳决,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弧度,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看我哪次吃亏了?上次你们客栈的事情,我就已经让他们身败名裂了,如今我遇到麻烦,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在说谎,上天有眼,我有头脑。”
这话听起来很直接,不过,江瑶也不是那种轻易被人占了便宜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柳坚心中的紧张终于得到了缓解。
不过,事情还没有解决,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江瑶。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江瑶再次被带到了大殿上。
刚一进来,她就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刺在了她的脸上。
还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不但能平静的应对,脸上还带着优雅的笑容,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郭知县话音刚落,江老太就像是被人按了按|摩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请县尊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这个叫江瑶的贱人,从一开始就偷走了我家的秘笈,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追究!”
“可是,他们不但在这里出售商品,还在背后捅我们老板一刀,害得我们老板的店都没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次来他们那,就是想要一本书。那贱人还吓唬我,说如果我再来的话,她就会潜入我家,一剑捅死我!”
“我就像是她的祖母一样,连她都这么恶毒,周围的人要是惹了她,岂不是要遭殃?”
“求县尊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一定要让那贱人,将咱们老张的武功秘笈还回来,然后,将她下狱!”
上次江瑶就是为了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才没有开口,现在事情已经清楚,她也不能站着不动,也不能忍着挨揍。
也不等郭知县开口,她就顺着江老太的意思,反问了一句。
“你既然说了江家的秘法,想必对这门秘术也很熟悉,能不能描述一下,让我信服?”
江老太并没有因为江瑶的问话而感到愧疚,因为她早就等着江瑶开口了。
那天回到家里,她第一时间就让江学安给她画了封面,现在就在她的身体里。
所以江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就把那天江学安画的封面拿了出来。
“诸位请看,这是江家的封面。”
江瑶看着江老太太手中的纸张,不得不说,她那可怜的爹,虽然在科考中成绩一般,但在绘画方面,却是一把好手。
最起码,她画的那个 q版的小火锅,已经被她模仿的差不多了,如果她再将这本书给大家看,十有八九会相信江老太太的话。
她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纸条上的另外几句话,给读了出来。
孔子说:“以德为本,以仁为本,以术为本。”
“孔子说,君子不怒则不怒。如果我们站在一个角落,而不站在另一个角落,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
读着读着,就有更多的人发现了不对。
眼见场面就要控制不住,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立刻急了,大声地阻止江瑶。
“江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朝廷的话来搪塞我们?还不快去将那本书抢过来!”
听到他的吩咐,几个护卫齐刷刷冲了过来,将江瑶的书籍夺了过来。
可江瑶却不用他们去争,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书籍递到了郭知县的面前,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
“县尊,你一定要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我们江家传下来的。若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没有的话……”
“他们污蔑奴家数日,更是到处散布流言,败坏奴家清誉,令奴家无法经营。还请知府大人,为我一家讨回公道,就像是为他们讨回公道一样。”
江瑶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柳决使了个眼色,那郭知县的表情就跟被人吞了翔似的。
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看着江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还用刘诀来要挟他,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江家的功法。
但此时衙门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就算再贪心,也不敢逾越规矩,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本书拿了出来。
毕竟,你可不敢保证,你身边的人,会不会认识一个更有权势的人。
这世上,有很多伪装成弱者的人。
越翻,知县的脸就越绿,到了后来,更是将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敲。
“好大的胆子,竟敢说《道典》是你们江家的镇族之宝,来人,将他拉下去,每人杖责二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家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还没等他们哭出声来,就被衙役一把拉住了。
江老太太刚要说出自己跟知府大人的交易,知府大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冲着抓住江老太的衙役打了个手势。
男人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江老太太的嘴巴给塞了进去。
愤怒的县尊大人,差点就要将手里的书本扔过去。
但考虑到《论语》是‘圣人之书’,如果他将这本书摔在地上泄愤的话,恐怕整个县城都要被一群嫉妒的读书人给包围了。
于是,他不得不停止了攻击,转头看向江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瑶,我替你主持公道,这件事全是他们栽赃陷害,你没有任何过错,现在你拿着那卷册子回家吧。”
见他在看自己,江瑶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江瑶要去接那本书的时候,江瑶却忽然哭了出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县尊,他们控告我的时候,我是要赔偿的。现在我的产业就是因为他们才损失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