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走回来关上门,沈鸢看着他止不住的笑。
“还......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
“不对吗哈哈,我这不是给他洗脑呢么。”
“在他脑子里,估计已经自动转换成了,你这样的找我这样的。”
顾诚摇头,指向自己。
“我跟你可不一样啊,我这样的青涩懵懂都写在脸上了的,一看就没有敌意。”
沈鸢不服道,“不行,下次我唱红脸。”
顾诚抖了抖唇,笑而不语。
沈鸢给他一脚,“你有意见啊?”
顾诚噗嗤一笑,“你不冲上去跟人说要把人家的腿打折都不错了。”
“怎么了?不行么?难道还跟他好好说?”
“有道理,但是......”顾诚点头,“你看看你唱得了红脸吗?”
沈鸢鼓了鼓嘴,“......老公~”
“我错了,你还是会的。”
这件事儿算是平静无波的解决了。
本身沈鸢叫手下过来的时候,顾诚已经能看出来,沈鸢是想处理一下那伙人。
当时顾诚也有点气血翻涌,都有点想顺着她意思办了。
但是转念一想,不行,毕竟是在孤儿院起的冲突,那么一帮子地痞流氓。
他们俩拍拍屁股走人了,孤儿院都是一帮老弱妇孺在这,万一那几个人哪天掂量掂量受不住气,再过来为非作恶。
就算是往厨房、厕所扔几只死老鼠,都够吓人的了。
所以顾诚劝着她大事化小了。
不过,他俩把这件事揭过了,估计刘宏达也不太可能放过他们。
所以在下午的时候,顾诚就先找来了个做监控的团队,里里外外都装了监控,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了。
次日他们临走之前,又去看了一趟李奶奶。
李奶奶激动的拉着他们的手。
“奶奶给你们添了大麻烦了,让你们这个年也没过好。”
“没事的奶奶,过年就是那个意思,应该说是幸好回来了,不然都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顾诚认真道。
“还让小鸢花了那么多钱兴建孤儿院,十年前孤儿院的翻修就是小鸢家里出的,不然......当时估计都开不下去了。”
“奶奶没事的,做公益事业是可以抵税的,而且这也是我们想做的,看弟弟妹妹们能学到知识,能健康的成长,我们感觉很值得。”
沈鸢的眼里尽是真诚和慈悯。
她对孤儿院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深,她也不是个同情心太强的人。
但是起初对孤儿院可能是爱屋及乌,可爱着爱着,倒是也觉得她自己既然有这样的力量,帮一帮这些生活贫瘠的孩子们,让大家可以好好长大,也是挺好的。
话说回来,其实抵不了那么多的税。
他们和刘宏达说是想不露他的本意,把形象维持在一个精明商人的状态,才好办事。
而跟奶奶这么说,是为了让奶奶宽心。
但李奶奶估计心里也明白,含着泪道。
“你们都是好孩子,奶奶谢谢你们。”
顾诚握着奶奶枯槁的手,心里尽是心疼和敬佩。
李奶奶开的是一家私人性质的孤儿院,本来就一个平房,她存点钱又扩了一间,然后又是扩了二楼。
用着不多的钱,在不大的地方,养活了很多不大的人。
沈鸢从前的到来其实就给了孤儿院很大的助力,她父母捐了一些钱,让孤儿院能翻修扩建。
不得不说,这世上真的很有缘分。
等两个人走了,在车上的时候还在说着呢。
“我想多修一些学校,遍地开花,让普天之下的所有孩子都有学上!”
沈鸢捂着胸口,一想到今天在门口送他们的小孩子们就感觉心软软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她无人帮助、无人看好的十几岁。
向来以自己淋过雨就要撕烂别人的伞自居的沈鸢,突然这样有爱心,得到了顾诚的调侃。
“权威要开始做赔本买卖了?”
沈鸢好笑地看他一眼。
“我从不做赔本买卖,让刘宏达投一个,再让......”
顾诚捂着头,听她一个个数名字。
“你记性怪好的。”
沈鸢使劲的拍了顾诚的大腿一下,恍然道。
“还落下一下,让张永达也投一个。”
顾诚后仰着靠在车座上。
“你数就数......你打我干什么。”
沈鸢笑道,“我这不是......恍然大悟吗?”
她又轻拍了顾诚的大腿一下,“恍然大悟的时候一般不都喜欢拍拍大腿吗?”
拿开她拍在自己大腿上的手,顾诚无语道。
“你恍然大悟来拍我,真有你的,疼死了。”
沈鸢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从上到下的看他一眼。
“我没有力气的,我打你不疼。”
她这样的话,让顾诚仿佛一路回到了他们刚重逢的时候。
当时沈鸢就类似于这样拍他大腿的样子,一下下打他。
问他。
“我这样打你,你疼吗?”
顾诚说不疼。
她紧接着就说,“看吧,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如果你想拒绝我,我是对抗不了你的。”
沈鸢三言两语就让他落入圈套。
现在的顾诚才反应过来。
“你还没有力气?你使不完牛劲,打的我疼死了,装柔弱,绿茶,套路我!!!”
沈鸢猛地拧他一下,皱起眉朝前方示意,“有人!”
顾诚倒吸一口凉气,十分冤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隔板。
前面坐着司机,但他们上来的时候就把后面的隔板挡上了。
沈鸢乐了。
“能隔绝声音吗?”
“我感觉这质量可以吧,而且.......看不见就行呗,看不见知道是谁在说吗?”
“不就咱们两个人?”
顾诚往天花板瞥一眼。
“不是啊,咱们这后座挤了好几个阿飘呢,他们说的。”
“啊......”沈鸢转了转眼球,然后猛地扑到他怀里。
“老公,有鬼,我害怕了。”
看到水润的红唇朝他靠近,不安分的也手也顺着他衣服往腰间滑动。
顾诚将眼眯成一条缝,警惕的看着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挪到一边。
只动唇不发声的说。
“有人......”
“没事,隔音好。”
“一块板子隔音能好到哪去?”
“没事,不是我们,是阿飘......”
沈鸢拍开他钳制在下巴上的手,凑上去死命的亲他,仿佛是想把这几天素净的日子都通过这一个炙热的吻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