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回到当年了?”
何琳发现,操场上十分崭新,当年她高三的时候,学校刚好翻新,所以跑道和操场都十分新。和刚才她坐在操场边上的完全不同。
“何琳姐,应该是回来了。”
王晓晓则注意到了,操场对面的树木,比刚才她看到的瘦小多了。
何琳低头想了想,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那么冲动,想要看当年的真相,可真的返回了当年之后,她又有些退却了。
“何琳姐,别犹豫了,都回来了,反正你也只是求个真相嘛。”
王晓晓看出了何琳的犹豫与迟疑。
何琳听到王晓晓的话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按照之前的记忆,带着王晓晓往前走。
其实,王晓晓有些不想去的,可是吧,总不好丢下何琳一人,所以就跟在何琳的身后。
此时的篮球场上有人在打球,可是何琳却看不到夏宏辉的身影。
她带着王晓晓去了他们之前的教室。
教室里头熙熙攘攘的,只是,也没有夏宏辉与自己的身影。
何琳带着王晓晓穿过长长的走廊,分别去寻了图书馆、电脑室、实验室。只是,都没有能够找到她自己和夏宏辉的身影。
“还有其他地方吗?”
王晓晓走的脚酸了,她们两人都好似绕了大半个学校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何琳和夏宏辉呢。
何琳也有些丧气,她几乎把自己和夏宏辉当年常去的地方都走遍了,可都没有看到自己和夏宏辉的身影。
忽地,她想起了一个地方,当年的她和夏宏辉极有可能去了那里。
何琳带着王晓晓去了学校的后巷。
果不其然,在后巷内,在一棵苍天古树旁,夏宏辉坐着,似乎在等人。
王晓晓不得不说,夏宏辉细看之下,的确挺帅的,难怪何琳会对他动心。
而何琳,早已陷入了自己的记忆里。
“哒、哒、哒。”巷子口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夏宏辉也听到了,他立即站起身,朝着巷子口张望,他的脸上带着喜悦又着急的表情。
待巷子口的那人走进之后,夏宏辉脸上的着急表情立即褪去,换上了喜悦的表情。
“你,来了啊?”他有点结巴了。
来的那人,穿着一身校服,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清爽干净。
“夏宏辉,快上课了,怎么喊我出来?”
何琳高三的时候,没有脸上的妆容,显得有些青涩,可爱。
“给,给你的。”
夏宏辉把一个包装袋塞给了何琳之后,就直接跑了。
何琳一脸疑惑,她打开了包装袋后,看到里面放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
的确,她喜欢穿大红色的,张扬果断。
除了连衣裙,里面还有一封信。
王晓晓往后退了几步,这应该是夏宏辉写给何琳的表白信。也是,夏宏辉刚才那样子,很明显就是想要同何琳表白,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不好意思地跑了。
何琳看完信后,脸上露出了红晕。她就这么捧着信,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一直等到上课铃声响起,何琳这才重新跑回了教学楼。
两人跟着何琳回了教学楼,教室内,何琳的后座上,并没有夏宏辉的身影。
何琳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夏宏辉的信。
“何琳,夏宏辉刚被家里叫回去,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何琳的同桌对何琳提了一嘴。
可是何琳的心思此时都在夏宏辉的那封表白信上,全然没有听到同桌说了什么,只淡淡地应了句。
此时,反倒是王晓晓察觉到了什么。
“何琳姐,会不会是夏宏辉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话倒是提醒了何琳,当年,她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和夏宏辉说了自己的想法,可夏宏辉却回答她,那信只是一个玩笑而已,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那我们去夏宏辉家里头看看?”
何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们两人现在就如同两个游魂一般,怎么打车成了一个问题。
“小置小置,能不能送我们去夏宏辉的家里?”
王晓晓秉承着客户之上的理念,把客服小置唤了出来。
客服小置自然不会说不能,因为何琳现在可是他们公司的客户,为客户服务,是他们客服的责任。
很快,两人就被客服小置送到了夏宏辉的家里头。
此时,王晓晓看到了一名与夏宏辉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气冲冲地进入了夏家。
“他是夏宏辉的父亲。”
何琳解释了一句。
王晓晓和何琳两人看到夏家的别墅内乱糟糟的,四周的东西都被人摔了个粉碎。
夏宏辉抱着一名贵妇人在细声安慰。
“她是夏宏辉的母亲。”
何琳皱了皱眉,她从未见到夏宏辉的母亲如此失态。
夏宏辉的父亲一开始并非是名流,而是在结识了夏宏辉的母亲后,娶了他母亲,这才得到扶持,一步步成为了名流。
而夏宏辉的母亲因为家里的教养使然,对外一直都是一副千金小姐的做派。她看不起与她不同一个层级的人,可却嫁给了一个原本与她层级不同的男人。
“夏宏辉,你就任由你的小三这么闹吗?”
夏母在看到夏父回来之后,抬起早已哭花妆的脸,忙不迭地朝着夏父指责。
“我说过了,只要你不管我外头的事情,你就还是夏夫人。你以为,你和我离婚,你的娘家人会接纳你吗?”
夏父怒气不减,因为就在刚才,夏母用一块锋利的瓷片,把他外头女人的脸颊给画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脸,脸毁了,人也毁了。
夏父的话,让夏母彻底冷静了下来。
没错,她的家里人本就因为她扶持夏父有所不满。好不容易熬到了夏宏辉长大,夏父跻身名流之列,可夏父却对不起她。
夏母站起身,一脸嘲讽地对夏父说道,“好,以后我会扮演好夏夫人;只是,你可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闹到我面前。”
听完夏母的话,夏父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他冷哼了一声,复又摔门而去。
夏母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宏辉,母亲只有你了,以后,你的妻子,只能是个听话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