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道:“我们将这连山村重新建设一遍,例如给每家每户盖一栋砖瓦房,再发少部分银子,村民也不至于没有银钱用。”
陈村长一愣:“少发银子,给每家都盖砖瓦房。”
“您想想,会是什么样子,您想看到吗?“
陈村长就在脑海中想啊想,连山村一村子的砖瓦房,那多好啊,庆平县独一份,乃至大姜朝都是独一份。不用怕,他们村是归皇帝管。赵县令让他直接忽略了。
美啊,好,真好。只是他也不傻,又问陈小婉其它的问题,怎么解决,陈小婉见上套了,也不客气,将现代的那一套新农村建设讲给众人听。
又将账务管理,老让村长一个人管也不行,危险,村民也不一定服气。不如设两个帐房,一个管钱,一个管帐,再例一份村里的开支如修桥铺路,这些大人的迎来送往等开支,就由村里的帐上出钱。村长和几位族老每个月领一定俸禄,也不算做白工了。
村长就边听边点头。
突然陈小婉就问小三:“小三,小四是不是今天回来。”
小三点头道:“嗯,一会去接。”
“那你给我买一些大的画画的纸回来,还有一些颜料。”
“行。”
又同陈村长讲:“还有驿站,现在在我们村里的这些人,大小是个官,以后可能还有别人,总不能一直找没有住的屋子给他们吧,建一个驿站,或是几个小院,专门给他们住,他们自己都有仆从,吃喝可以自己安排,村里准备些铺盖,柴火等物件就可以了。“
“还有那河堤,今年之所以田地被淹了,河堤也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我们河能宽一点,高一点,是不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河堤两岸可以栽树,柳树,杨树最好,如果在种点果子树,桃树,梨树之类的,村民又多一份收入。”当然这里有陈小婉一点小小的私心。
等等一系列的办法。
听到后面,陈村长,陈家三兄弟都拿纸笔慢慢记了起来。
还有后面果子树的管理办法,不能由某个人管,那肯定有很多人混水摸鱼,还指责人干不好,那样某个人就惨了,人性的黑暗,陈小婉从不敢低估,也不做那冤大头。
这村里纯朴的人多,小心思的人也不少。
然后陈村长与陈大伯起身,急急的找人商量去了,那银子可不能放,放久了,就说不清了。
二人走后,陈小三问:“大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小婉指指脑袋:“想,想了好久了。”
陈三叔,陈四叔转身就走了,回去家里一堆事忙,他们的房子估计只能等村里安排了。
陈三叔腹诽,这小婉焉坏了,早有盘算,为逗他还画那么久。
他二哥,这么好的闺女,没福啊。
陈小三起身赶车去接小四,小贞也跟着去,去买些绣花线回来,屋子里布匹不少,线不多。
而陈小婉又开始新一轮的写写画画,连山村有一个大家几十口人住的,也有两口子带孩子们住的,例如那三叔四叔,只是这孩子们大了,婚嫁添人进口的,屋子也不能计划的太少了。还有那孤寡老人独住的。
且连山村这地形,一下子要盖百来座园子,地方还是挺紧的。这下子,王师傅,程师傅的落户问题就能解决,可不能说她没有帮忙哦。至于能不能参与村子里果子树的分配,那是村长他们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他就这么巧,熊卫带着侍卫再回连山村的时候,只看见小三载着小贞远去的牛车。将圣上让他调查的事情完美的错过。
小四回来后,都没有进家门,就被拉到了半山湾,小三一句,“大姐找你......”
就赶着车回家了,他才不留下来的,陪着熬夜呢,村里的银子不能等,想要说服村里的人,大姐那图就得早些画出来,小四今晚是别想睡了。
小贞倒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帮忙做了个晚餐,然后在椅子上打络子,才学会的,可不得熟练熟练。
小四看着眼前的纸墨笔砚,还有各色颜料,做梦般的对着陈小婉道:“大姐,你说什么,一百四十个院子。”
“嗯,可能还更多,你多画些。”
“大姐,不是,这不是我画就行了的。”
“没事,时间紧,不用那精细。精细的事,到时候交给大生哥和王师傅就行了。”
“不是,大姐,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不然,我不画。“
陈小婉......
陈小贞在外面就笑,有时候他四哥就这样轴,不弄清楚,别想他配合。
陈小婉一想也是啊,这小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读书人不能办糊涂事。
于是陈小婉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陈小四直接听傻了,这天书也不敢这样写啊,他去书院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是故事吧,这就财富自由了,且整个村子都是,还由圣上直接管理了。
陈小贞在门外听了,十分好心的开了个柚子,端了一盘柿子,到书房给他看。
小四是直接呆的回不过神来,伸出的手还没有拿到柚子,小贞又递给他一幅明黄黄的圣旨。
陈小婉:“它怎么在这里。”
陈小贞:“村长忘记拿走了。”
陈小四指着圣旨咽了咽口水问:“这.....这是....什么。”
陈小贞看看道:“圣旨啊,我们都看过了,你也看看。”
陈小四眼泪都要流出来,圣旨是这样拿的,这样放的,他们的夫子不是这样教的啊。
只是看这两姐妹无知的样子,又咽了咽口水,接过来,细仔看了三遍。
非要他大姐开库房,让他看看,陈小婉无所谓,三人去看库房。
只余那圣旨就那样随意的放在那张铺好的白纸上面。
熊卫此刻在呆坐居住的院子里,思量圣上派他来的用意,实是这小山村没什么可关心的。万万想不到,第二天的时候就让他大吃一惊。而刘公公扭着小腰刚和村里的婶子们聊天回来,那脸上还带着笑。
陈小四看完库房回来后,看了天空老半响,他感觉他所念的书都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与语言苍白的无法表述。太不可思议,太神奇了。
在井边洗了好几把脸,才缓过来。
陈小婉早将圣旨放在贡桌观音像下面了。不是要贡起来嘛,放这里挺好的,镇宅。
陈小四回了书房没马上画,端起装柚子的盘子,回来堂屋边吃边看他大姐画不同的房屋设计图。
陈小婉也随他,小贞的络子打好了,还问他配色怎么样,他也一一回答。
吃完了,他还在院子里走了两圈,逗了逗那小池里的鱼。
然后还问小婉:\"大姐,你的猫和狗呢。“
陈小婉.......是的呢,忘记了。
陈小贞......三叔又有事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陈小四还在磨蹭,陈小婉想是不是将这孩子给逼的太紧了。
便问:“小四,是不是有点为难,要不算了。”
小四一本正经道:“没事,我一会就画。”
陈小婉看看天色:“那我和小贞先睡了,摇椅给你铺好了,今晚就别下去了,累了将就一晚。”
小四看了她一眼:“他大姐对画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今晚他还能睡。”
但是也只点点头,说好。
望着那天上高挂的明月不知道该想些什么。